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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攻进王城,他这个国主必定性命不保。

“只要大隆愿意派兵帮我们抵御离岩,我南胥愿向大隆俯首称臣,岁岁纳贡!”南胥国主老迈的眼睛里满是对死亡的恐惧:“立刻飞书传讯,不得有半点延误!”

他还不想死!

面对离岩迅猛的攻势,南胥毫无反抗之力,连递三道降书给离岩统帅,都没有得到?离岩的回应。

捷报频频传回离岩,离岩百姓因为皇子遇刺的怒火终于降了下去,京城里四处流传着南胥的笑?话。

南胥的求救国书传到?长央行宫时,拂衣正在陪皇后娘娘挑衣料,皇帝与岁庭衡在院子里练箭。

皇帝穿着一身?劲衣,不像是皇帝,更像是上阵杀敌的将军。

他接过?礼部呈上来的国书,看完以后递给岁庭衡:“衡儿,你?怎么看?”

“儿臣以为,我们是仁义之国,怎好轻易起兵戈?”岁庭衡见拂衣对国书好奇,轻笑?一声,把?国书递到?她面前。

“这个给臣女看,是不是有些不合适?”拂衣不好意思地朝皇帝与皇后笑?了笑?。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皇帝大手?一挥:“随便看。”

“那臣女就大胆一观。”拂衣接过?国书一看,里面对大隆极尽阿谀逢迎,但也掩盖不了南胥想要大隆与离岩打起来的小心思。

什么唇亡齿寒,什么离岩行事嚣张,历年对大隆也多有冒犯,最后还要表达自己对大隆的无比忠心。

“南胥是善变的小人,臣女以为,若我大隆的将士们真?为了他们与离岩兵戎相向,南胥也不会真?的奉我们为主。”拂衣把?国书递还给岁庭衡:“离岩没有向我们发兵,而是攻打南胥,本就是为自己搭台阶,我们无需在此时与离岩闹得不愉快。”

“我大隆是礼仪之邦,怎好打打杀杀。”岁庭衡笑?了:“不如父皇写信劝说两国坐下来好好谈谈,他们若是不愿意听,那我们也没办法?。”

更何况现在还不是向离岩发兵的最佳时机。

“我儿说得对,咱们大隆是礼仪之邦,喊打喊杀不合适。”

“启禀陛下,南胥国王孙在行宫外跪拜求见。”禁卫军统领匆匆进来汇报。

“南胥国王孙?”皇帝问岁庭衡:“还有使臣没走?”

“父皇,这是南胥留在我朝学习的王孙。”岁庭衡解释:“还有好几个国家都送来了王子或是王孙来求学。”

“哦。”皇帝反应过?来,这些是各国主动送来的质子。

他皱了皱眉:“我与你?母后回屋休息,你?留下来宣见他。”

一个他国的王孙,跪在行宫外面也不像样,而他又?懒得应付,想也不想便把?事情扔给了岁庭衡。

拂衣起身?准备陪皇后同行,被皇后留了下来:“你?留在此处与衡儿一起看看那南胥王孙怀着什么心思,不必陪我。”

“对,陪着我们老头老太太有什么意思。”皇帝爽朗一笑?:“你?们年轻人自己玩。”

拂衣:“……”

她一个外臣女陪太子殿下接见他国王孙,是什么好玩的事吗?

皇帝与皇后拍拍屁股就走,留下了神情尴尬的禁卫军统领还有送国书的礼部官员。

虽然他们早就听闻皇家想娶云郡主为太子妃,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陛下与娘娘如此看重云郡主。

连三书六聘的流程还没定下来,就提前让云郡主拥有太子妃的权利,显得太子不太值钱的样子。

“莫闻,再搬一把金丝楠木椅来。”岁庭衡指着自己的椅子旁边:“就放在孤的旁边。”

金丝楠木,非天家不可用。

拂衣看着四个太监抬着金丝楠木椅放在太子座椅旁,再看了眼低眉顺眼的礼部官员。

礼部官员把?头埋得更低,别看我昂,我只是礼部的官员,不是监督太子有没有守礼的官员。

不过?是把?金丝楠木椅,又?不是九龙椅,他们天?家自愿的事,跟他有什么干系?

“两位大人也请入座。”岁庭衡牵着拂衣的手?,让她坐到?了金丝楠木椅上。

他略有些嫌弃地看了眼拂衣身?下的椅子,还是素了一些,比不上母后的龙凤祥纹椅,既华贵又?大气?。

两炷香后,有人领着南胥王孙走了进来。

距离上次撞车,已经过?去了近二?十日。南淮看起来比上次憔悴了许多,身?上穿着素衣,看起来落魄极了。

“南胥国王孙南淮拜见尊贵的上国太子殿下,郡主娘娘。”南淮走进来,就磕头行了一个大礼:“愿太子殿下长乐无忧,祝郡主娘娘身?体康健。”

他的头抵在地上,姿态卑微无比。

“王孙快快请起。”莫闻上前扶起了南淮。

“王孙为何行如此大礼,更何况我大隆与南胥交好多年,你?若称我朝为上国,倒是显得生分了。”岁庭衡淡淡一笑?:“来人,给王孙赐座。”

“谢太子殿下。”

南淮低着头,只堪堪坐了半边凳子。

礼部官员与禁卫军统领都皱起了眉头,这个南胥王孙该不会是厚着脸皮来求他们隆朝发兵吧?

“南淮王孙。”拂衣一副仗着太子宠爱骄纵无礼的模样:“你?是来为母国请罪的?”

“难道你?也知道贵国挑拨我朝与离岩,想做收渔翁之利的事?”拂衣把?玩着手?腕上的玉镯,歪歪斜斜地靠着椅背,抬起下巴轻哼一声:“要我说,你?们南胥实在胆大包天?,竟然敢算计我们大隆。”

“郡主,鄙国对大隆向来友好和睦,岂敢又?如此此举,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求您明鉴。”南淮连忙起身?跪下:“离岩行事张狂,今日发兵这锅,明日攻打那国,我等小国日日生活在离岩淫威之下,苦不堪言啊!”

“你?这话的意思是,离岩故意拿我们隆朝的名义来冤枉贵国?”拂衣作势大怒,拍着桌子道:“殿下,臣女最见不得别人拿我们作筏子。”

听到?这里,南淮心中一喜。

“殿下你?写信去骂离岩的人,让他们知道南淮王孙已经告诉了我们真?相,他们就是拿我们作筏子。”拂衣抱住岁庭衡的胳膊,横蛮不讲理道:“现在就写,臣女一刻也等不了!”

“好好好。”岁庭衡轻笑?一声:“都依你?。”

南淮被这席话惊得头皮都在发麻,若是离岩国收到?这样一封信,岂不是要把?南胥打得更狠?

“郡、郡主。”南淮赶紧开口:“在下的意思是说,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也许离岩也是被别人骗了。”

“哦?”拂衣把?又?娇又?作的姿态发挥到?极致:“你?的意思是说,也有可能?是其他几个周边国家的阴谋?”

南淮冷汗直流:“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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