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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那私塾的先生还追到了家里,说这孩子聪明,不接着读书太可惜了。”
说到这里,王大娘又叹了一口气,似乎在为韩昭惋惜,“这要是投生在一个富贵人家,说不定就高中状元了。”
贺兰君的目光,在绣娘们说出韩昭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被吸引了过来,听着王大娘的讲述,她的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
如果韩昭从小就父母双亡,十岁才进私塾,那她从前跟自己说的,她娘她爹的故事,又从何而来?
这个人,还有多少秘密瞒着她?
回贺府的马车上,贺兰君靠着马车壁,静静沉思着。
想不通。
又想起下午绣娘问王大娘:“那小哥什么时候有空啊?我带着我妹妹去瞧一瞧。”
王大娘回:“现下可没空喽,估摸着过了个几天就要上京城去了,等她回来的时候,我再跟你说。”
贺兰君深吸了口气,对莺儿道:“明日你请韩公子到府上,我们设个宴送送她吧。”
第44章 浅试探饮醉饯别宴
“咚、咚、咚。”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韩建德拉开门,见门口站着的是上次那个骂人的小姑娘,神色紧张起来,手把着门,用身子挡住了拉开的缝隙,才问道:“你有什么事儿?”
莺儿来请韩昭本就不情不愿,这下见她爷爷像防贼似的防着她,心里更不乐意了,撇了下嘴道,:“我找韩昭。”
老爷子回:“韩昭不在。”
话音刚落,屋里就传来韩昭的声音:“爷爷,我那把刻刀在哪里?你收起来了吗?”
莺儿狐疑地往里看了看。
老爷子面色僵硬了一下,心道怎么就这么巧,再晚一会儿,他就把这个小姑娘打发走了。
莺儿也明白了自己这是不受人待见,她还不待见韩昭呢!
不过,小姐交待的事儿她还是得办。她敛了敛神色,对韩建德道:“老爷子,我就找她说句话,这次绝不动手,也不会骂人。”
韩建德仍旧有些怀疑,脚步不动。
韩昭从屋里走了出来,见韩建德站在门口不动,也走了过来,又问了一遍:“爷爷,你在门口干嘛?我的刻刀你见到了吗?我找不到了。”
此去京城,除了自己的衣物和干粮,她还把惯常使用的刀具和其他的工具都带上了,熟悉的工具做起来才趁手。
韩建德转头回道:“就在那屋柜子的抽屉里收着呢。”
韩昭此时已到了门口,才发现站在门外的莺儿,她愣了一下,问道:“莺儿姑娘,你怎么来了?”
是贺小姐让她来的?还是她自己想来,又来骂她不成?
又见韩建德堵着门的架势,瞬间明白过来,对他道:“爷爷没事儿,您让她进来吧。”
韩建泽犹豫了一会儿,才让开了门。
莺儿瞟了韩昭一眼,才迈过了门槛,站在院子里对她道:“我有话对你说。”
韩昭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请说。”
莺儿却闭上了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盯着她俩的韩建德。
这就是介意有人在场的意思。
韩昭对韩建德道:“爷爷,我们就说几句话,您不用担心。”把莺儿领向灯房。
只有两个人在了,莺儿才不情不愿地道:“我们小姐明日晚上在家中设宴,在你走前要送一送你,你明日能来吗?”
韩昭愣了一下。
莺儿见她神色,以为她不愿意,撇嘴道:“你爱来不来,话我已经带到了。”
不来才好呢,她在心里又补充了一句。
韩昭回神过来,忙道:“自然是能来,还请替我转告,多谢小姐好意,我定准时赴约。”
“知道了。”莺儿扔下一句硬邦邦的话,转身就走。
韩昭待在原地,脑中想着,贺小姐这是原谅她了?
莺儿回了贺府,禀明了贺兰君,又哼哼唧唧道:“小姐,你怎么还要送她呀?”
贺兰君望着水中的游鱼,道:“我自有打算。”顿了一下,又盯着莺儿道:“我还有一件事要托你去办。”
莺儿凑过来问:“什么事,小姐你说。”
贺兰君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耳语。
莺儿的眼睛渐渐瞪大了,惊慌失措,话都有点儿结巴了:“小姐,这,这,不好吧……”
贺兰君道:“莺儿,我托你办这件事,是因为我只信得过你。”
莺儿咬咬牙,冲着小姐的这份信任,她脸上犹疑之色消散一空,重重地点了点头,正色道:“小姐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办好!”
隔日,天刚黑下来,韩昭就到了贺府后门,轻轻敲了敲门。莺儿已在门口候着,这边的仆人已经被发打发走了。
她打开了门,门外,韩昭提着一盏灯笼,最简单样式,只用来照路的那种。
门外少年衣冠楚楚,打扮得像是去赴心上人的约。
莺儿先前对她还有些怨恨,知道小姐今晚要对她做的事后,看她又没有那么恨了,甚至有些可怜,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半晌,才道:“跟我走吧。”
韩昭静静地跟在莺儿后面,这一走就一直走到了贺兰君的闺房。
贺兰君已备好酒菜,静坐等候。
房间里香气幽幽,韩昭进门见到端坐桌旁的贺兰君,神色沉静,一如当日初见。
贺兰君见韩昭愣在门口,冲她展颜一笑:“你来了?快进来坐啊。”
韩昭看她毫无芥蒂的笑容,状态也比那日庭中相见好多了,想着贺小姐应是放下这段错付的情缘了,心中不免欣慰,又莫名的有些失落。
她落了座,笑道:“多谢小姐宴请。”
贺兰君歪头一笑:“大家既是朋友,何必这么客气呢。”
朋友就够了。贺小姐能原谅她,把她当朋友,她应当感到知足了,韩昭在心里劝慰自己。
桌上菜肴精美,贺兰君不停给韩昭布菜,韩昭却吃得食不知味。
贺兰君觑她神情,适时放下筷子,蹙起眉头道:“说起来,最近倒是有一件苦恼事,想请你帮忙谋划谋划。”
韩昭也放下了筷子,道:“不知何事?若是能帮到小姐,我定尽我所能。”
贺兰君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近来家父相看了不少适龄男子,想择其一,许我做夫婿。只是我到底阅历尚浅,苦恼该选哪个?毕竟,这可是关乎后半辈的大事。你说是吧?”
她言笑晏晏地盯着韩昭,不错过她脸上的一丝神情。
韩昭怔了下,目光低垂下来,随即苦笑:“的确是大事,是要慎重考虑。”
贺兰君眼珠轻轻转了下,笑道:“这第一位呢,是前街的赵秀才。我爹说他一表人才,文采飞扬,若是选他作夫婿,以后定然能成为官夫人。”
韩昭闻言,立即摇了摇头,沉声道:“赵秀才此人,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