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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什么好看。

渐渐地,连最爱热闹的莺儿也懒得上街,几人窝在家中,倒暖和。

前些日子,苏姨妈又接到了一封信,从安宁县寄过来的。

原来等家里的伙计回来了,二老才知道,女儿竟然直接留在了京城。

这一看,就是要在京城等着韩昭一块回来,是指定回不来过年了。

贺老爷和苏夫人又气又无奈,苏夫人也只好修书一封给妹妹,托妹妹照顾贺兰君。

苏姨妈看完信,心里暗道,外甥女千里追夫,胆子也忒大了。

又想着,果然是个主意大的,怪不得能把生意做好,畏手畏脚的可不是做生意的料。

现下贺兰君放在店里寄卖的绣件卖得都极好,供不应求。

她合计着,若是若是外甥女在京城开个店,指定生意红火呀。

开店这事,苏姨妈也和贺兰君商量过。

只是天太冷,贺兰君初来京城,倒有些不适应。况且开店要筹谋的事情太多了,要寻个位置合适的铺子,置办门头,店里装饰,甚至还得再招一些绣娘,如此种种,恐至少得几个月。

再来,安宁县那边的店铺也得看顾,贺兰君想着等来年春天开春了,再谋划或许更合适。

她来京城,最主要是看着韩昭平平安安,能让她安心,不再做噩梦。

等韩昭忙完给公主的寿宴,元宵节过了,不管她能不能见到皇帝,大概就都结束了。

那时,她再安心谋划自己的事儿也不迟。

苏姨妈把信看完又给了贺兰君。贺兰君自知自己做的也有不恰当之处,好言好语地央求姨妈替自己说些好话,又修书一封,给父母道歉,又劝慰一番,让姨妈带着一块寄回安宁县。

贺兰君也收到了莫掌柜寄过来的信,莫掌柜在信里说,让她放心,店里的一切都井井有条。

新招的几个绣娘也都上手了,店里的绣娘们绣得越发熟练了,产量也比先前要增多。

她需要的绣件也已托商队带过去了,估摸着年前应当能到。如果要在京城开店,考虑到要增加人手的事情,还得等她回来之后再做定夺。

莫掌柜还在信中说了另外一件小事儿。

李家小姐李智前几日从外地回来了,提了一包裹的书,来店里说是给她的,莫掌柜说她不在,去京城了。

李智似乎不高兴了,又提着包裹,气冲冲地走了。

贺兰君读到这里,不禁轻笑出声,眼前仿佛出现李智每次被气炸毛,甩袖而走的样子。

又想到,那书是她之前随口说的,李智竟然信守承诺,真得从那么远的地方带了一大包书,倒难为她了。

贺兰君想,这次从京城回去前,也去万佛寺的集会上淘些稀罕东西送她吧。

韩昭看她对着从安宁县寄过来的信笑,好奇问道:“小姐,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贺兰君一本正经道:“好消息倒是没有,就是我爹娘听说我来京城寻你,不回家了,说等你回去,要打断你的腿。”

信里哪有这样的话,只不过是她胡诌的。

苏夫人怎么可能在信里说这样的话?韩昭不信。

即使真说了,她扬起一张无辜的笑脸:“小姐舍得吗?”

贺老爷和苏夫人若果真要打断她的腿,小姐一定会挡在她的面前的。

贺兰君睨了她一眼,看她那恃宠而骄的样子,轻哼了一声,没说话,继续看信。

韩昭见好就收,继续扒拉火盆中的炭。

京城比安宁县冷得多,屋里早早就备上了火盆,烧的是无烟炭,炭火烧尽后,留下白色的灰烬。

冬日几乎无雨,白日阳光充足,坐在临窗的榻上,照着太阳暖烘烘的,又放上一个烤火盆,屋内就温暖如春,完全隔绝外面的寒冷。

晓月也把绣筐挪到这边,在日光下刺绣,莺儿不知又从哪淘了个铁架子,架在火盆上,在架子上摆上了苞米、番薯,花生一些小零嘴,要不然,那炭火空着也是浪费。

出门在外,到底条件简陋,以前在家的时候,自有厨娘做精美的点心、汤羹,可她也不会做,只能委屈小姐,用这些小零嘴来打发时间。

贺兰君倒觉得没有什么,这样温馨简单的日子也挺好。

趁着日头阳光好的时候,她也会和晓月一块儿绣绣花,看看书,晚上的时候能见着韩昭平安回来,不再做噩梦,她觉得这样的日子就很好。

侍郎府,书房。

李映真在外面敲敲门,得到里面人的应允,方推开门走了进去。

李侍郎端坐太师椅上,面前摊着一本打开的书,书桌上一盏烛火明亮。

李侍郎一身深色氅衣,面容严肃,全然一副清修士大夫的模样。

书房里装饰简单,只有整架子的书,没有烧炭,也并不比外面暖和上多少。

李映真身上穿了件青缎披风,倒没觉得多冷,给父亲行了个礼。

李侍郎微微颔首,问道:“什么事?”

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可能不太对。但女儿特意来书房找自己,定是有事要商量。

李映真缓声道:“公主生日在即,我瞧着朝中许多大臣都送来了贺礼,不知父亲想好送什么礼物了吗?”

李侍郎目光微沉,低下眼皮,着实思虑了片刻。

公主及笄的生日确是件大事。送什么,他倒的确没有什么头绪。

女儿常伴公主左右,如今又特意来寻自己,想必是有什么想法,于是问道:“你有什么好提议吗?”

李映真笑道:“我近日听说,京城来了个灯匠,画得一手好灯画。而且这灯匠一家,忠心耿耿,上京来就是为着再见一次皇上。公主素来喜爱画画,且这灯匠如今就在永安府,父亲不如找来这个灯匠,做个花灯,献与公主。”

李侍郎为人严肃,闲着的时候并不逛酒楼茶馆,自然也不知道京城的说书先生又说了什么新奇故事,只疑惑问道:“哪个灯匠?什么故事?我竟不知道。”

李映真于是把经说书先生传播开来的,自己编的故事,又说与父亲一遍。

李侍郎听完沉默半晌,点评道:“倒是个忠心的。”

李映真笑道:“我说也是呢。所以才想着让父亲寻着人,做花灯送与公主。一来,讨公主欢心,二来,这故事皇上若是听了,指不定也会龙颜大悦呢。”

父亲为官多年,虽然从未出过纰漏,能力出众,但也一直没有升官。

李映真总觉得,与父亲从不讨好上级或许也有关系。

李侍郎听罢,点点头道:“行,我知道了。”

既没给出肯定的答案,也没给出否定的答案。

李映真只能行了个礼,告退。

隔日,永安府。

龚令史在小房间内坐着,不住地跺着脚。

值守的这间房,是背阴面,夏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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