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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不过她现下最关心的问题还是,“公主还会招韩昭进宫吗?”
今日她担心了一天,好容易见人平安回来,皇宫那种可怕地方还是少去为妙吧。
李映真想了想,道:“这你倒可以放心,从明日起,皇宫就要准备祭祀事宜了,斋戒三日,二十八日要到太庙祭祀祖先,届时,皇上会带着皇子皇孙,及后宫嫔妃们,都去太庙祭拜。之后回宫还有各处祭祀事宜,应当是抽不出空了。”
官员们明日也开始放新年假,直到正月初六。
而正月初六正是公主生辰。
韩昭也附和地点点头,道:“对,令史说从明日开始就不用到永安府上工了,但因公主生辰是正月初六,所以,初三我们就得回去,到宫门前提前布置好花灯。”
到时,公主忙着自己的生辰,应当也是没时间再来找韩韩昭。
这么一算下来,几人暂且放了心。
不用去永安府,也不用去皇宫,韩昭彻底闲了下来。
四个人里,三个都是第一次在外地过年,什么事都要自己张罗,包饺子,祭灶神,剪窗花,打扫院子,还没过年呢,就颇为热闹。
除夕前夕,万佛寺集会连开三日,韩昭又带着众人去了一趟,采买新年货物。
过年时的万佛寺集会比平常更是热闹百倍。
忙碌了一年的百姓们,在过年这会儿得了空,带着积攒了一年的银钱,快快活活地在集会上买平日里舍不得买的东西。
毕竟,大过年的嘛!来都来了!那自然是什么都得买点儿。
又临近过年,因为来这儿的人多是要置办年货,各种吃的南北干货,果脯点心,堆里一道又一道摊子。
还有卖字画,对联,和福字的。
莺儿刚想去摊前选几幅对联福字,就被韩昭拉住了,“家里不是刚有一套公主赐的笔墨吗?就拿它来写吧,我写的福字比这摊上的好看。”
莺儿顿住了脚步,知道韩昭字写的好看,但还是笑嘻嘻对贺兰君揶揄道:“小姐,你看这人,一点儿也不害臊的。”
韩昭也不客气地回怼了过去,“喂,你们满园春的招牌上的字还是我写的呢!你在质疑你家小姐的品味吗?”
说着,转头望着贺兰君,巴巴地等着贺小姐给她说话。
贺兰君轻笑,对莺儿道:“就买红纸回去吧,满院子都让她写个够。”
于是莺儿就只买了一摞红纸回去。
想着初六之后就要收拾回安宁县了,几人除了买一些年货,又都各自买了不少东西,准备带回去送人。
贺兰君给苏夫人淘了条异域毯子,这种外邦货物倒的确只能在京城见到,在安宁县可太稀有了。
又给贺老爷买了条串珠链子,据摊主说,是请高僧开过光的,要三十两银子。
她自然不信,韩昭小时就见过这种把戏,两人一唱一和,愣是把价钱讲到了五十文。
摊主一副肉疼的表情把串珠链子给她们了,直嚷着;“大过年的,就当积德行善了。”
仿佛给她们大便宜了。
贺兰君瞧着这链子估计就值几十文钱,不过这小贩的说辞很好,回去就这么忽悠她爹。
京城高僧开过光的!三十两银子呢!
韩昭也给韩爷爷买了几样东西。
晓月给满园春的绣娘们带了些小挂件之类的玩意儿。
莺儿也给她在贺府里玩的好的几个丫头大娘带了些稀奇玩意。
最终几人是满载而归,回来之后又收拾房子,洗洗刷刷,韩昭笔墨一挥,写了几幅对联和福字,又贴在门上,小院里顿时就喜气洋洋起来,颇有过年的热闹气氛了。
腊月二十九,韩昭吃完早饭之后就说有事出了门,回来之后,手里拎了个篮子,篮子上盖了块布,里面不知装的什么,对贺兰君道:“小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贺兰君看她神神秘秘,不知又要给她什么惊喜,有些害羞地笑着问道:“去哪儿?”
韩昭拉起她的手,给她一个浅浅的笑,道:“到了小姐就知道了。”
贺兰君也就不再追问了,轻笑着跟她出了门,让两个小丫头在家好生看着家。
出了巷子口,她才发现还有一辆马车等着,韩昭道:“去的地方有点远,外面也挺冷的,还是坐马车去吧。”
马车哒哒哒哒地行驶在京城的街道上。
贺兰君掀开车帘看外面的街道。明天就过年了,两边的街铺开着的不多了,有些人家已经回去阖家团圆了。街上的人不是很多。
那个被覆盖上布的篮子也被韩昭提上了马车,贺兰君看她神情安静,似在出神,不知在想什么,愈发好奇起来一会儿要去的地方。
马车最终在一处街道口停了下来,韩昭提着篮子先下了车,又把贺兰君扶下来。
贺兰君下车后,左右望了一眼,这条街就更是冷清,也没什么店铺。
韩昭牵着贺兰君的手,继续往前走,又拐了一条巷子,最终站定在一处门院破落的宅子面前。
宅子上没有牌匾,看不出是谁家的院子。
大门上的朱红漆几乎已经掉完,剩下斑驳的痕迹,门上的封条也在风吹雨打下,破旧不堪,只留下破碎的纸块。
韩昭登上两级台阶,伸手贴上仿佛不堪一击的大门,用力。
尘封已久的大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缓缓打开。
长久无人居住的院落里,灰尘混着腐朽败落的气味扑面而来。
韩昭转身,对站在下面的贺兰君轻声道:“小姐,这里是我以前的家,我带你来看看。”
冬日的寒风呜咽着穿堂而过,从大门逃窜而出,卷起门前无人打扫的落叶。
韩昭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
贺兰君忽然心疼的不得了,想哭,用力挣了下眼睛,忙上前去,拉住韩昭空着的另一只手,“我们一起进去。”
进了院子,入目皆是断壁残垣,当年的一场大火,把院子烧的面目全非。
只有院子里的两棵树,竟在大火中,顽强地活了下来,枝干又粗了一大圈。
只是冬天了,叶子也已经全部落光了,只有光秃秃的枝桠。
韩昭在树下站定,跪了下来,揭开手边那个篮子上一直盖着的布,露出了里面的东西,是香火纸钱。
装了满满一篮子的黄纸和折好的金元宝。
韩昭掏出火折子,找了个碎瓦盆,在里面点燃了纸钱和金元宝。
“恕女儿不孝,这么久才来给母亲父亲祭拜。”
“爹,你交给我的东西,我已经交给皇上了,剩下的事情我也不好办了,您老在下面,要不然托个梦给皇上催催他?”韩昭甚至开起了玩笑,父亲一向随性,她知道他不会生气的。
又忽然想起来,“不对,不能称呼您老,您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