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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话。

千槿太清楚千柚的怕痛程度了,赶紧拿纸巾给千柚,“先用纸巾擦擦,妈妈让阿姨拿西瓜霜喷雾过来。”

“妈妈……”千柚没哭,可是一双眼睛湿漉漉,委屈极了,“我都三四年不咬舌头了。”

说完,千柚继续朝付北岳怒目而视,小脸上明晃晃带着怨怪。

看着可怜巴巴的千柚,付北岳和付鸣野间那股蓄势待发的战火,尴尬地消停了。

付北岳向来让人畏惧的凶悍面容上,闪过一抹心虚。

付鸣野注意到付北岳的神情变化,心情古怪。

付北岳刚呵斥完他,立刻便被千柚控诉了,千柚总不能是在帮他找场子吧?但吃饭咬着舌头而已,他刚刚还咬了两次,真能有那么痛?千柚表现得也太夸张了,看着都快哭了。

“柚柚,张开嘴。”千槿轻掰千柚的脸颊,“我看看你舌头咬成什么样。”

千柚轻轻张开嘴,伸出舌尖,伤口在侧边,鲜红一片。

千槿将西瓜霜喷雾很小心地往伤口上喷了一下,苦涩的滋味沿着味蕾涌入,千柚又想哭了,喷在伤口上痛得要命。

“白天看看情况。”千槿在处理这方面俨然很熟练了,“实在不行晚上就吃粒消炎药和维生素b2,如果口腔溃疡就遭罪了。”

缓了一会儿,千柚舌尖没刚咬上时那么痛了,心里依然很委屈。

早上的计划失败了,记仇+1,舌头也受伤了,记仇+1。

两件事都和付叔叔有关!千柚的小眼神忍不住又往付北岳脸上瞪。

付北岳对上千柚不满的视线,良久,他严厉开口,“下次吃饭注意些,别再咬舌头。”

千柚被付北岳堪称教训的态度气懵了,旋即,她深呼吸一口,忽然推开椅子起身,脆声回呛,“我以后不和您同桌吃饭,就永远不会再咬舌头!”

说完,抬脚就走。

待在餐厅里的薛姨心底微慌,生怕付北岳发怒,连带呼吸都放轻了。

千柚头也不回离开餐厅,付北岳脸色黑沉,垂在身侧的大手握了握,低头看千槿。

“别喊我。”千槿坐在座位上,用纸巾擦掉手上沾染的西瓜霜,“我没用这种语气教训过柚柚。”

付北岳被怼了个猝不及防。

他说的那句话听着很像教训?不小心被伤着,下次注意些不应该?

付鸣野翘着二郎腿,一边用叉子敲盘沿一边从鼻子里哼出声笑,“有的人,从来不认为自己有错。”

“你个兔崽子把叉子给我放下!”付北岳一看付鸣野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火冒三丈,厉声道,“吃个早饭不是看柚柚就是看我,你拢共两只眼睛,恨不能一个斜眼一个正眼!一次咬舌头不吃教训,能咬两次,你也不怕把舌头咬掉了!”

平日里付北岳和付鸣野就没平静吃完饭过,餐厅佣人们骤然提起心,怀疑马上就得扫地上的碎盘子了。

付鸣野手腕动了动,佣人们心里悲鸣。

完了完了,快开打了。

就在佣人们准备上前救盘子时,付鸣野不自觉放下了叉子,连翘的二郎腿也放下了。

佣人们目瞪口呆。

小少爷也有听话的一天?

别说佣人们了,付北岳都露出怀疑的目光,直觉付鸣野又有别的小心思。

付鸣野陷在懵逼的状态里。

他的小动作竟然全被付北岳看在眼里了?付北岳不该看他一眼都嫌弃碍眼么,除了他闹事的时候,付北岳不该都无视他么?

蹬蹬蹬,一阵跑下楼的脚步声响起。

千柚背着空书包来到餐桌前,刻意无视了付北岳,在千槿旁边背过身,“妈妈,西瓜霜放书包侧兜里。”

“好。”

千槿周六晚上就从付北岳那拿到了千柚未来班主任和任课老师的资料,心底相信千柚不会再碰上前任班主任那种人,但嘴上仍不放心嘱咐,“柚柚,你在学校有事就给妈妈打电话,手机带了吧?”

“带了呢。”

“你们高中查手机,你用的时候别太高调了。”千槿,“杯子呢?”

“我用手机肯定偷偷的,杯子也带了,我选了上个月买的胖虎马克杯。”

千槿听着千柚提起杯子就笑的语气,放心些许,她拍拍千柚的书包,“也快七点了,小程叔叔在车库里等着呢。”

“嗯嗯,我走咯,晚上见。”

薛姨脚步匆匆,“柚柚,我刚刚剥了一个葡萄柚放在盒子里,下面有冰层,你上午课间吃点儿补充维C。”

“谢谢薛姨。”千柚拿过装葡萄柚的盒子,这才往楼梯的方向走,餐厅在一楼,不用特意坐电梯去车库。

等千柚离开了餐厅,千槿回头看付北岳,很无奈,“你——”

才说了一个字,她突然发现付鸣野居然还留在餐厅里,忍不住惊讶,“鸣野,你怎么还没走?”

付北岳见付鸣野坐那发呆,顿时心累,他抬手捏了捏鼻梁,“付鸣野,磨蹭什么呢!上学!”

很快,餐厅里就剩下千槿、付北岳和佣人们了。

千槿摆手让佣人们先离开,抬眸看向眉宇微压的付北岳。

“……我没想到会吓着柚柚。”在爱人面前,付北岳的肃容稍有松动,顿了顿,“那句话也不是教训柚柚。”

付北岳叹气,“我晚上说要加班吧,你和柚柚先吃饭,别让她饿着了。”

“你照常回来就行。”千槿失笑,“最迟明早,柚柚肯定能找到报复你的法子。”

付北岳:“?”

-

远处的云层透出霞光。

一束金灿灿的光线越过车库大门,沿着车窗把车内映亮,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微尘。

光线下,千柚坐在靠左侧车窗的右座,一手拿手机看电子卷,一手拿草稿垫在膝盖上,笔尖在纸张上刷刷刷演算。

付鸣野拉着身体靠躺在车座上,两手插兜,脸色冷酷地酝酿了半天说辞。

靠!他怎么就上车了?!等他回神,车子都开了。

就算他上车了,也不能让千柚误会他答应了在学校里罩着她……

说起来,咬着舌头真有那么痛?痛到让千柚大着胆子和付北岳翻脸?总不能为了转移付北岳对他的怒火吧?

草稿一张一张,他也被千柚无视了三个红灯的车程。

付鸣野绷紧下颌,眼睛直视前方,两手又往裤兜深处里怼了怼。

行,看谁先憋不住。

付鸣野不相信千柚在认真做卷子,真能学习那么认真,又怎么可能说出不用愁高考的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车外的汽车喇叭声逐渐清晰。

随着电子卷上省集训老师出的物理竞题一道道解出来,千柚舌头的痛意减轻,心头的闷气也所剩无几了,从上车起就紧紧抿着的嘴角终于有了笑的弧度。

常生闷气很可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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