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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推开了些许,得到了片刻自由,闻言不满:“你不信我?”

“你要我信你,那该先拿出你的诚意。”蔺霜羿被她推开,没有再继续那个疯狂的吻,慑人的目光却仍然落在她已然红肿的唇瓣上,陈述事实,“你今夜又利用了我一次。”

“所以,你要我怎么信你?”

他眸色暗沉如深渊,看不到尽头。

乘袅想了想道:“那我们早点成亲?”

蔺霜羿眼底深处极快的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微光,面上依旧一片冷然,没有回答,只是直直凝视着乘袅。

正如他自己所说,乘袅要他相信她对他的‘爱’,那便拿出诚意来。

他们虽已定下了婚约,但还未定下婚期。

蔺霜羿伸手一挥,一本历书便出现在了书桌上。轻风一吹,书便被翻开了,正好显示的是今年的日历,几个黄道吉日被圈了出来。

字迹清晰,一眼便能看清。

最近的一个日子是下月十五,最晚的是三个月之后的初一。反正最长都没超过三个月。

乘袅瞄了一眼,唇角微不可查的翘了翘。

“我看看哪个日子最好,三月之后的初一倒是一个好日子。”这话一出,她明显感觉到锢住她腰肢的手紧了紧,乘袅故意顿了顿,才道,“那便下下个月吧。”

蔺霜羿没有出声,眉峰微蹙,明显是不满意这个日子。

乘袅没再逗他,温柔解释:“下个月十五固然是最近的日子,但未免仓促。这可是无暇剑君和帝女的结侣大典,一生只一次的结侣大典,自是不能马虎。”

一生只一次,这几个字明显取悦了蔺霜羿。

他绷紧的身体放松了几分,紧蹙的眉头也缓缓散开,沉声道:“那便定在两个月后,现在便把消息传下去,命他们明日便开始制作请柬,操办你我的结侣大典。”

说着,他已经拿出传音石联系了梅望雪,当着乘袅的面把事情吩咐了下去。做完,便看向乘袅。

真不好哄啊。

乘袅会意,也拿出传音石联系了曾祖,把此事告知。直到做完这一切,屋里凝滞的气氛才骤然散开。

冰雪消融,春风化雨。

“明日这消息便能传遍九胥。”

蔺霜羿终于满意了,唇角微微上翘,哑声道:“这是你给我的诚意,你答应我的。”

那黑袍人以为把情人咒已解开的秘密告诉他,他会愤怒会慌乱,但事实是,当得知情人咒已解的消息时,蔺霜羿起初的确震惊,但很快所有的震惊便化为了欢喜。

情人咒解开,乘袅却还愿意与他一起,欢喜又化为了狂喜。

情人咒乃卫九幽所种。

而他,于咒术上,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他无法掌控它,正如当初被种下此咒一般,他也无法预料它什么时候便能被解开。

即便毁了卫九幽留下的所有遗地,蔺霜羿的心内依然充满了不确定和不安。

他无法掌控情人咒,却能掌控自己。

是利用又如何?

是看中了他的价值又如何?

只要他足够强大,一直强大,强大到无人取代,只要他永远是最有价值的那个人,乘袅便永远也无法离开他。

所以是假话又如何?他愿意听这些假话。

正如他心甘情愿被她利用。

“不许反悔。”

他声音沉沉地说。

乘袅叹气,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做下保证:“绝不反悔。”

……

都不用一日,翌日一早,各大世家宗门以及散修盟便得到了无暇剑君与帝女将于两月后的十五成亲的消息。

婚期定得这般近,任谁都看得出其中的急切。

但事已成定局,无论其他人心中如何想,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正如无人能令无暇剑君改变主意。

蔺霜羿不是季烆。

他能有今日的地位和荣光,靠得全是自己,而非家族。所以,他不受任何人、任何势力的桎梏。

总而言之,消息一出,天下都震动了。

即便还未到结侣大典那一日,所有人都清楚,这一次的婚典势必要比上一次帝女与季烆的要隆重数倍。

昆仑和皇室都动了起来。

许是除去了那黑袍人,重创了盘龙教,九胥也迎来了难得平静。乘风一直在昆吾殿中闭关修炼,基本不出现在人前,便连乘袅的定亲礼,他也未曾参加。

这般态度,再一次说明了两人已无和解的可能。

乘袅也未再如曾经一般,时不时便去昆吾殿探望兄长。兄妹二人,已然是示对方于陌路人。

除此之外,一切顺利进行。

期间,他们又接连捣毁了几处盘龙教的分部,算下来,几乎快要把盘龙教连根挖起。

而今,只剩下盘龙教的总部。

待查清位置,必不会放过。

蔺霜羿已经常住在了皇宫,与乘袅朝夕相处。

在外人眼中,两人感情融洽,是天造地设的良配。已经没人再提季烆,当然也无人敢提。

曾经风光无限的季少主已然被慢慢遗忘了。

因着这桩喜事,皇室上下皆喜气洋洋,暂时压下了骨肉相争的晦暗和一切暗潮。这日,乘袅难得独自在扶凤殿。

蔺霜羿有事,暂时回了无暇峰。

备婚的这段日子,乘袅自然不会什么事都不做,相反她暗地里做了不少事。

首先便是去了藏书阁。

那黑袍人自称是中州卫王的后人,这一点,倒是与乘袅的猜测不谋而合。从一开始,她便不认为早被元祖击溃的盘龙教能够仅凭自己便死灰复燃。

这其中,定然有一个强势的人或者一股强大的势力领头。

卫氏虽是乘氏的手下败将,但它底蕴深厚,倒是符合这一点。卫九幽那么强大,他的后人和族人又岂是一般宵小?

乘袅去藏书阁把有关卫氏和卫九幽的书全都找了出来。全部看完之后,她又去拜见了乘宿,先问了一个问题。

“曾祖,元祖当年当真未曾婚配吗?”

乘宿点头:“自然,这族谱上写得很清楚,你问这个作甚?”

乘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又问道:“那明祖的父亲是谁,可有记载或者猜测?”

明面上,元祖的确没有过正式的道侣。她在位多年,未立帝后,也未曾纳过妃,后宫中空无一人。

既如此,那明祖是从何而来?

留影石虽能记录影像,保存的时间却不长,所以历代帝君都会留下画像。从画像上看,明祖生得与元祖极为相似,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无从质疑。

但明祖的父亲呢?

族谱上记载,明祖之父早亡,但具体是谁并未明确说明。倒是有些猜测,说是明祖之父乃元祖倾心所爱,两人少时相识,两情相悦,只可惜天不假年,明祖之父不幸死于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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