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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头原本的满面笑容也跟着一变,翻脸朝着他伸手要钱:“五十欧元。”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想,但是韦伯的呼吸还是为这个价格呼吸一窒。

“不是刚刚才说免费的吗?”

“红绳是免费的,但是来自马其顿的祝福不是免费的。”

——马其顿的祝福收费个鬼!

韦伯心里有了一种近乎想骂人的冲动。

他想告诉这群人他们马其顿的国王前段时间还在和他一起参加圣杯战争,他还被托付了传颂征服王功绩的臣子的使命。

真要讲的话,他明明比他们更能代表马其顿,现在给他打钱资助他回家还有机会参与征服王的伟业。

只是这种‘我,征服王的臣子,打钱’的话说出来肯定没人相信,搞不好还会让这人以为韦伯在开马其顿人的玩笑而挨上一顿揍。

圣杯战争的那段经历简直是如梦似幻,但是终究有梦醒的一天,想到这一点,韦伯·维尔维特就禁不住地丧气。

他索性直接坦白道:“我没钱。”

“怎么可能没钱,出国玩二十欧总是要有的吧?如果你手里是英镑或者美元我也不计较。”

“我的行李早就被偷了。”

韦伯直言不讳向他坦白自己是个穷光蛋的事实,他无所谓地掏了掏裤兜,出来两个钢镚。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把两个硬币塞到老头的手里。

“喏,这是我身上唯一的钱了,两百日元。”

这群人不是很清楚日元和欧元的汇率,但也清楚日本的货币以大额著称。

另外一个人不信邪地把他拎起来,强迫韦伯和他脸贴脸对视:“少来这种借口。你是想交钱,平安无事地做成这笔生意然后走人,还是在这里吃上几个大嘴巴子再交费用?”

韦伯想要缩脖子,但是想到自己身上是货真价实的没钱,跟着变得破罐子破摔:“那你打吧,不过……”

他会在挨打之前催眠这个人放手。

但韦伯确实不擅长战斗的魔术,如果把他其他方面的魔术水平比作半吊子。

那么作为缺乏战斗经验而死掉的肯尼斯教授学生的他,在战斗方面更是半吊子中的半吊子。

待会究竟跑不跑得掉,还是得看接下来的运气。

他瞧见那个壮汉瞬间睁大了眼睛,好像是被他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态度给激怒了似的,手也跟着缓缓抬起来。

三、二、一……

正当韦伯在心里默数着数蓄势待发的时候,一个女孩喝止了那个人的动作。

“我来替他给钱吧,就算是你打他,也不会得到什么回报的。”

那个壮汉松手以后,韦伯一屁股直接栽倒在地上,这时候他才有机会抬起脑袋看来人的相貌:

——相貌美丽娴静的少女,年纪大概比他要小上一点,穿着剪裁得度的衬衣和苏格兰式的裙子,发梢和围巾在脸蛋旁构成甜美的曲线,好似才从霍格沃兹的城堡里钻出来似的。

韦伯·维尔维特简直为这一副英雄救美的场面感到羞愧。

等到他在好心人的帮助下站起来以后,发现自己还没有女孩高以后,心里更加羞愧了。

——

除了偷走韦伯行李的那几个小混混以外,其他的人都不是禅城真亲自去找的演员。

只能说一个人只要足够倒霉,那么任是谁都会想要去踩上一脚。

作为圣杯战争中唯二没有性命之虞的御主,或许能够全须全尾活到结束就已经花光了韦伯同学的所有运气。

禅城真有些可怜他,并且和那些为难他的人讲了价,最终以五欧元的手工艺品价格就让他们去寻觅下一个目标。

“下次遇到这种人就远远躲开,”她说,“骗子们都有一套专门识人的技巧,他们能看得出来哪些人不好说话,哪些人又根本不好意思拒绝别人。所以,你被只要缠上了,就不那么好脱身了……”

“那个,还是谢谢你。”

或许是因为觉得丢脸,韦伯道谢的声音简直细如蚊呐。

他说:“等我回家以后,我会把钱还给你的。”

那少女闻言,突然凑近了看他,吓得韦伯连忙将身体往后仰,这一下差点又让他摔倒。

禅城真这回没有好心去扶。而是眼睁睁看着他摇晃了好几下才稳住了平衡。

“有的时候我觉得你挺聪明的,有的时候又觉得你有些清澈的愚蠢……你觉得我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救你?我看起来像是个会对路人做慈善的人吗?”

韦伯本来想说像,漂亮的女孩会在主角落难的时候跳出来仗义执言——那些漫画和游戏不都是这么写的么?

但由于禅城真特地强调了这一点,他也不想让她觉得他这个人极为扫兴,所以话到嘴边转了个圈,然后才说道:

“不像。”

禅城真跟着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那就对了。”

“你难道对我没有一点印象吗?我们两个是同在埃尔梅罗教室里的同学。”

即便少女的装扮再怎么像霍格沃兹里的巫师,韦伯也没有将她往魔术师的方向联想。

毕竟时钟塔的人根本不关注外部世界的流行趋势,像他这种会玩游戏的家伙简直就是如同大熊猫一般的存在。

更别说主动去模仿普通人作品里的神秘元素……就像巫师和麻瓜之间有壁一样,这行为怎么看都是一个局外人。

“我确实不喜欢社交……尤其是那些人情往来简直一窍不通。”

尤其是韦伯只是一个鄙视链最下层的新世代,他哪怕在图书馆借阅魔术书,次数多了也会引发管理员的白眼。

不参与这些社交活动是韦伯最后的坚持和叛逆,反正在这个评价体系里得不到高分,干脆直接关上门来沉醉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到对于这女孩能记得自己的存在,自己又不能很好地叫出她的名字,韦伯感到了一些辜负她期待的愧疚。

“这样说如何呢?我是禅城真。”

在时钟塔里很少见的日本名字。

这块极东之地被时钟塔视作魔术的荒漠,但偶尔也会出现一些让人眼前一亮的人杰。

会在吹毛求疵的矿石科君主口中屡屡获得夸奖的禅城真绝对能算在其中。

哪怕对这张可爱至极的脸蛋没有印象,韦伯也绝对忘不了肯尼斯在批评完大家以后对她做出的特别表扬。

不过他当然不会对教授在提到这女孩的名字后又单独批评他而耿耿于怀,倒不如说这一年内,矿石科被耳提面命学术的进度要以禅城为典范才是常态。

“我读过你的论文……写得确实非常优秀。”

但同为家系延续时间不长的新世代,韦伯对她那浑然天成的优秀感到气馁。

联系到这一点,他可不认为这是一场命运巧合安排下的偶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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