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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的合作伙伴。”

“……哦。”

“所有合作伙伴, 包括伏黑甚尔和夏油杰。”

“这件事你也很清楚嘛,咳、怎么不可以?把杰拖过来做伴郎。”

禅城真在五条悟指责的目光下改变了原本想要说的话:“婚姻届也可以填,夫妇别姓一直以来都有很大的呼声……那群人的底线灵活得很,不过婚礼嘛,还是要等段时间比较好。”

她毕竟还有许多事情要谋划。

禅城真现在看起来的处境如同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但这基本上是借着别人的权势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咒术界的高层对她友善,只是因为他们正好需要她的技术,又没有办法在武力方面对她动手——禅城真不是没有遇到过试图胁迫她交出技术的蠢货,只是切切实实地让他们有来无回,剩下的人就学会了真心实意地好好交友。

加茂家与她牵连颇深,只是在乎禅城真作为御门院少主的身份。

而御门院家呢,看似样样都很配合她,但实际上是个先祖揭棺而起就会发作的定时炸弹,况且前面的家主都有十三个,离禅城真的一言堂还远得很。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禅城真稍稍掉点链子,她目前看似辉煌的权力和人望就会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所以还是得徐徐图之,慢慢经营,好好地培养自己的势力,把别人的权势化为她的助力。

——

五条悟怎样高高兴兴地装点他们两人的家且不提。

对禅城真来说,多一套房子就意味着日后多出一个需要定期打卡的地点。

目前需要定期出现的地方有:她和伙伴们的别墅,她和五条悟的小家,她在伦敦租用的住宅。

需要不定期刷新的地方有:在御门院家的房间,加茂家为她准备的院落,京都高专诸如此类等等。

一般来说,禅城真在某个地方的刷新次数和实际上的关联程度成正比。

但她仍旧有一个不怎么爱去,但勉强也可以称之为曾经的家的地方——

禅城宅。

她曾经在那个地方长大,又对那个地方避之不及。

禅城真不爱同其他人提起有关于家人方面的事,老实说,她觉得禅城家的每一个地方都糟糕透了。

她对这个家族的感官不亚于伏黑甚尔讨厌禅院,但是禅城真从来没有想过通过更改姓氏的方法和它撇清关系——她向来不喜欢做逃兵。

“小樱。你要和我回去一趟吗?爷爷死了。”

在伏黑甚尔替她盛汤的间隙,禅城真忽然朝着餐桌上的禅城樱这样问道。

小樱顿时因为她的话露出茫然的神色,握着筷子的手一顿:“爷爷……爷爷不是早死了吗?”

“不是那个该死的爷爷。”

禅城真中途转过头对伏黑甚尔说了一声‘谢谢’,又接着解释:“是葵姑姑这边的老人家,我们两个人的祖父——昨天晚上那边的人打电话说他死了。”

她干脆利落地这样说了,话语里没有半分对老人家的敬意和死亡的修饰。

“准确来说是昨晚上八点钟左右的事吧,我想你和小惠玩得有点累,就没告诉你们。”

伏黑甚尔看破了禅城真的借口,朝她扬了扬眉毛:“今天是周天,而且我们已经在吃晚饭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我个人觉得我和他们的亲疏程度只够参加通夜式而非告别式……”

堇在旁边问道:“要我帮您准备御香典吗?大人。”

葬礼的礼金俗称“香典”,装香典的袋子即是“御香典”。

禅城真作为本家人,自然可随可不随,可是她既然迟到了一整天,象征性送上点礼金反倒显得礼节充足。

可惜的是她连象征性的礼节都不愿意付:“免了,我怎么可能给禅城家钱?整个禅城家应当是我的财产才是。”

等到施施然吃完晚饭,禅城真才带着小樱在逢魔时刻的黄昏抵达禅城家。

早在她打圣杯战争的时候,整个禅城家就成了被她捏在手心里任意求取的东西。

曾经总是尖酸刻薄的禅城道弘,早就在女儿面前收起了总想要发号施令的姿态,现如今的禅城真今非昔比,早就不是早前他们视作振兴家族的工具和棋子。

但是瞧见禅城真拖延了足足有一整天才来到葬礼现场,到达以后只是不太有敬意地在死者灵前上了一炷香,然后便招呼现如今已经改姓为‘禅城’的小樱去副场地吃一些招待客人的轻食和水果。

禅城道弘就难免为禅城真这幅轻慢的姿态而火冒三丈。

“你作为禅城家接下来的家主,不主动过来招待客人也就罢了。一出场就往餐厅里面钻,不知道的人还会认为我们禅城家的新家主不成体统。”

“不好吗?”

“什么?”

禅城真轻轻拍了拍小樱的后背,示意她先去找个位置自己玩一会儿,然后才抬了抬眼皮,慢吞吞地说道:

“我不成体统,难道你不够高兴吗?只要我不够服众,你大可以继续过着管理家族事务的生活。”

听闻这话,禅城道弘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他下意识想要呵斥她,又想到眼前的人已经是一位前途远大的魔术师,只好用硬邦邦的语气为自己辩解:“你这是什么话!天底下哪有父亲不盼着自己孩子好的!我难道还能害你不成?”

“这种事情不想和你争辩。”

禅城真无意让根本不知道自己错误的人反省:“我姑且就装作不知道你从一开始就压着火气。原因在于祖父活着的时候你做了那么久的继承人,祖父死了,结果遗嘱上继任的人是我。”

禅城真不耐烦听有关于禅城家的事——里面的原因家族里的每个人多少都知道。

于是通知禅城真老人死讯的还是律所的律师,她喜欢向禅城家要钱,并且唯一和禅城家的交流就是要钱。

在女儿身上只有这一点让禅城道弘感到欣慰,如果禅城真不打算亲自处理禅城家的大部分财产和事务,那么他还能享有现在的权力,在新家主和家族中间做个代理人。

可是只要听见禅城真对他说话时毫无尊敬的强调,原本打算和平相处的他就难免大干火光。

“我——你怎么用这种叵测的心来怀疑我?无论如何,家主的位置传到我手里,也最后要到你手上的。”

他刚说完这话,就瞧见女儿浅淡露出一个笑容:“你们最开始让我走上魔道,不过是想要架空我做个吉祥物罢了。因为魔道的复兴不可能在一代两代就能完成。”

“和母亲离婚以后……你还想给我弄几个弟弟出来吧?仔细算算,禅城家确实已然有快几年都没有任何生命诞生过了,你不好奇其中的缘由吗?”

她漫不经心地说道:“因为‘禅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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