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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开了飘着?药味的小院。

开门的还?是那?个老妇人,这次叶惜儿不废话,只说了一句话:“婶子,你让我进屋,我有办法救你儿子的命。”

语气诚恳,只差对天?发誓。

老妇人脸上的皱纹不浅,苍老的眼睛看着?这个睁眼说瞎话的年轻姑娘,扶着?木门的手微微松开了些,暮气沉沉道?:“进来吧。”

叶惜儿吁了一口气,终于踏进来了。

进门一打量,就?觉得有些违和。

明?明?整个小院不大,却显得很空旷。

家物什少得可怜。

叶惜儿乖乖地跟在老妇人的背后进了堂屋。

一进屋,苦药味更浓厚了,一阵一阵的,密不透风的往鼻子里钻,侵占了鼻尖所有的呼吸。

她猛地吸入肺腑,差点?儿背过气去。

叶惜儿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手,才没有当着?老妇人的面捂住鼻子。

“要不,咱们还?是去院子里说吧,婶子。”她宁愿受冷。

老妇人看她一眼,什么也没说,搬了凳子出去。

叶惜儿见她搬凳子的动作都吃力,连忙上前帮忙。

在院子里坐下后,叶惜儿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昨日也来过了,不瞒您说,我本是媒婆,想给您家说亲也不是戏弄人。”

“我说的能保住您儿子的命也不是信口开河。”

“但我不是大夫,办法也不是治病救人。”

“我略懂一些命格之术,我算出来,您的儿子还?有救。”

叶惜儿捡着?重点?说,尽量简洁地说明?自己的来意。

她也希望对方能快速接受自己的用意。

昨日她又重新整理了一遍这家人的信息,发现真的不是没有办法的。

这家人姓陶,夫妻两人结婚十年都未有身孕,原本想着?这辈子再无希望。

就?在他?们已经放弃这个念头,准备领养个孩子时,陶婶子却突然?怀孕了。

盼了十年的孩子来了,遭受了周围各种闲言碎语的日子结束了。

陶家夫妻喜极而泣,认为苦尽甘来。

孩子生下来后,一家三口过得平淡又幸福。

可就?在陶家孩子陶康安十岁的时候,突然?开始生病。

先是小病,看了大夫吃了药就?好了。

后来却一直断断续续的不停生病,随着?年龄越大,病越来越重,花得药钱也越贵。

陶父为了医药钱,去采石场挖石,不幸意外?殒命。

在儿子病重时,陶父丧命,给了这个家沉重的一击。

这些年,都是陶婶子咬牙在苦苦支撑着?给儿子吊着?一口气。

周围雪花似的闲言碎语如当初她生不出孩子那?般再次席卷而来。

陶家去不得了,他?家风水不好!

陶家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恶,这辈子才这样受罚!

叶惜儿自从?有了这个媒婆系统,能看见别人的命格信息时,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多花样百出的不幸。

苦难并不公平,不会均匀的分?摊到谁家。

陶婶子松弛耷拉的眼皮听完这几句话,忽地抬了抬。

“命格之术?”干瘦的身体从?椅子上坐直了些,直直地看向叶惜儿。

“是的。”

陶婶子灰蒙蒙的眼睛又暗了下去。

之前也不是没有找过那?些什么大师,巫婆来看过。

甚至在走投无路时还?真的找人来看过风水。

事实证明?,不仅银子花了,还?没任何作用。

她摆摆手,低哑道?:“回去吧,姑娘,回去吧。”

叶惜儿见她又要起身离开,赶紧拿出实力说话:“陶康安生于庆安三年冬月十八卯时,生下来时白白胖胖,十年来都无病无灾。”

“过了十岁就?突然?大病小病不断,所有大夫都断言其命不久矣。”

“可我却算出陶康安的命数还?远远不到气绝的时候,他?至少还?能活三四十年,能够怡享晚年!”

最后一句话没有加重音,却是重重砸在老妇人的心窝子。

从?来没有一个人跟她说过她的儿子能够平安活到晚年。

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人人都说她的康安是个短命相?。

陶婶子的眼泪哗地一下就?落了下来,就?算这姑娘是来骗人的,那?她也愿意听。

“当初,我们给儿子取名康安,就?是希望他?一生平安康健,无病无灾。其余也并无他?求,可老天?爷连这点?请求都不愿意答应!”她声音带着?哽咽和不甘。

似乎是很久没有与人倾述过了,陶婶子一下子有些失控。

叶惜儿看着?她老泪纵横的脸也有些替她难过。

世?间的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的康安一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为何老天?待他?这样不公?”

“婶子,你若是信我,我一定给陶公子找一门命格相?合的姑娘,这样不仅有希望病情好转,还?能和和美美过日子。”

老妇人泣声渐小,问道?:“你是说冲喜?”

叶惜儿连忙摇头:“不是冲喜,你儿子可不需要冲喜。就?是正常的谈婚论嫁。”

冲喜?开什么玩笑。封建迷信要不得。

冲喜是有一方作为牺牲的前提,她这可是有把握的保媒拉线。

“只要你能保我儿子的命,我这把老骨头可以给你做牛做马。”陶婶子低低喃喃道?。

“好,我尽力。”其实叶惜儿已经有人选了。

早在她来陶家之前就?已经看好了适合陶康安的姑娘,不然?也不会贸贸然?的上门。

只不过她还?没问过女方的意思,所以也不好现在就?说出来给陶婶子听。

免得若是女方那?边不同意,让她空欢喜一场。

叶惜儿在陶家待了近半个时辰,终于说服了陶婶子。

出了陶家的门时,她都觉得自己身上染上了隐隐的药味。

陶婶子在人走后,颤抖着?手推开了儿子的房门。

坐在床沿边,看着?脸颊苍白消瘦,终日昏昏欲睡的儿子。

眼里含着?泪,嘴上却带着?一丝喜气道?:“康安,能活了,你能活了。”

尽管她自己心里也是不相?信那?所谓的找门亲事,病情就?能好转的话。

可她愿意说给儿子听。

原本她打算在儿子咽气的那?日,她也跟着?去的。

这一日复一日的难熬日子,突然?照进来了一束光亮,也是件喜事。

——

叶惜儿回到家时,发现门口站着?两个人。

走进一看,是魏子骞和一个陌生男子。

“魏公子,您就?收下吧,这是小姐的一番心意......”那?男子看穿着?像是小厮,手里拿着?大堆东西,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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