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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吃了早饭就回锦宁县的。

现?在计划有变,明知仇人就在这里,她怎么着也得去探探情况。

这劳什子秋什么兰的,有胆子害她性命,她定让她投胎都找不?到门路!

听到这句话,犹如老僧入定的男人总算是有了点反应。

“何事?”

他?依然没有看她,声音也很淡。

“今日不?是去见?了陆今安吗?他?告诉我那日推我坠崖的人是谁了,是......”

她语气?气?愤,刚想跟他?说这个人是谁,谁料这人倏地?翻身坐了起来。

动?静颇大,把叶惜儿吓了一跳,刚要出口?的人名都哽在了喉间。

“你做什......”

“你方才说什么?”

魏子骞眼睛微微眯起,眉宇轻压,直直地?凝视着女子的眼睛,眸色如黑潭,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压迫。

“......”

叶惜儿不?着痕迹的缩了缩脖子。

什么毛病?

怎么看着比她还激动??!

“我说害我性命的人是林秋兰,百花镇林镇长之女。”

魏子骞闻言,沉默着良久没有出声。

他?当然知道这个林秋兰是谁。

不?仅如此,他?还知道这其中真正的幕后之手是何人。

这也是前不?久孟五才给他?传来的消息。

买消息许下的酬劳也立时给了出去。

他?本打算找个机会与她说,毕竟她是直接受害人,有权知晓自己是被何人所害。

可没想到......

“他?从何而知?”

半晌,魏子骞沉思过后,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这人既然知道凶手是谁,那他?是否与此事有关?

“不?知道,他?没说。”

叶惜儿见?他?双眉紧凝的样子,心?下有些打鼓,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是有些不?妥......”

“这个镇长之女是明面上的凶手,背后的谋划者却?是另有其人。”

房间里的烛火徐徐燃烧,被窗户缝隙溜进来的一丝夜风吹得摇曳跳动?,墙上的火焰影子随之晃动?了一下。

叶惜儿听到这句话,瞬间有些毛骨悚然。

谋划?另有其人?

难道想害她性命的还不?止一人?

她到底得罪了谁?

要这般费劲心?思地?除掉她!

歹毒,真歹毒!

“背后之人是谁?”

叶惜儿心?中的愤怒值拉到最?高,想要她这条命?那她就看看,谁玩得过谁!

她叶家的女人还从没有怕过事!

叶惜儿目光炯炯地?盯着男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答案。

可等了老半天?,眼睛都酸了,男人还没有开口?的意思。

沉默,空气?中漂浮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

“你什么意思?怎么不?说话?”

关键时刻发什么楞呢?这不?是掉链子吗?

叶惜儿眸光微转,眼睛乌黑明亮,若有所思道:“这个人不?会是你认识的人吧?”

魏子骞竟有些不?敢直视这双眼睛,又?默了片刻,才轻轻吐出了三个字:“江倩语。”

这个名字说出了口?,似乎胸中顺畅了,又?补了一句:“锦宁县江家小姐江倩语。”

叶惜儿反应了一瞬,这个江什么语的不?就是之前跑到她面前找她茬的高傲江小姐吗?

也是那个青梅竹马加前未婚妻的江小姐。

好家伙,她真得直呼一声好家伙!

她又?怎么惹到这位高贵的江小姐了?至于?要置她于?死地?吗?

叶惜儿脑子一片雾气?的回过了神,什么也没说,只拿眼睛瞧着他?。

须臾,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我要对付她,你有意见?吗?”

“你要如何做?”

“你别管我怎么做,你只说你会不?会阻止。”

“生死之仇,必报之。我定不?会阻拦与你。”

不?知为何,叶惜儿心?里悄然松了一口?气?。

虽说他?的态度决定不?了她要报这个仇的决心?,但有他?这句话,她心?里还是松快了许多。

“你不?是喜欢她吗?”叶惜儿瞄着他?,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试探地?问道。

魏子骞闻言,先是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才挑起狭长眼尾反问她:“谁告诉你,我心?悦她的?”

“那你与她订亲?”

“那是江家来求亲,父亲定下的。”

“哦。”

叶惜儿好似不?太在意一般,挪开眼神哦了一声。

本不?想再问,却?是忍不?住再次问道。

“那你不?顾青梅竹马的情谊?”

“她一个女子,不?会骑马射箭,不?会打马球斗蛐蛐,更不?会掷骰子逛花楼,我能与她有什么情谊?”

“哦。”

叶惜儿再次不?在意的哦了一声。

原来是不?能与你臭味相投,做不?成狐朋狗友。

“江家在锦宁县是大户,百年家族,扎根颇深,且与县令关系紧密,恐难以对付。”

魏子骞眉心?蹙起,这也是他?自得到消息后一直在思索的事。

动?江倩语不?难,难的是她背后的江家。

动?了江倩语,江家必然不?会无动?于?衷。

现?今的魏家,犹如海中飘零的一叶小舟,已然没有那个实力与之交手。

就算是以往繁花似锦,鼎盛时期的首富魏家,也因着人丁单薄,无家族支撑的缘由,与其余几?家勉力维持着诡异的平衡。

见?他?面色沉沉,神情凝重,她倒像个没事人似的躺下准备睡觉了,摆了摆手慢悠悠道:“来日方长,报仇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放宽心?,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

“今日时辰不?早了,先睡觉,有什么想法,明日再说。”

对于?这个问题,叶惜儿倒不?是很担心?。

不?管仇人地?位多么高,别说什么强龙地?头蛇,就是皇亲国戚来了,她都得去把这个夺人性命的仇报了!

夜风乍起,将烛火吹灭,窗外将圆未圆的明月如水一般清亮,冲洗着冷寂的冬夜。

小院在一片暗色里归于?沉静。

——

翌日,一家人吃过早饭,住在隔壁镇的大姐一家就要启程归家了。

一番你来我往依依惜别的道别声中,把大姐一家四口?送出了家门。

柳媒婆在门口?驻足,直到看不?见?马车的影子了才转身进院。

回了堂屋就见?小女儿和女婿还悠哉地?坐在圈椅里稳稳当当的喝茶吃瓜果。

见?两人那架势,没有一点要走的打算。

她满头不?解,奇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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