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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笑了:“你也知道?你做的事见不得人?”

“你怎的在这?”

事已至此,林秋兰见人都找上?门了,也不做遮掩,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我不在这里,难道?应该在崖底?”

林秋兰被她字字句句挑衅的话语刺地太?阳穴凸凸地跳。

她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既愤恨对方说话肆无?忌惮,又恼怒对方命硬,那么?高的悬崖,竟然都没摔死她!

不仅没摔死她,整个人看样子还全须全尾的。

“说吧,你想做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紧绷着脸问道?。

叶惜儿慢腾腾地剥着栗子,一颗两颗三颗,剥了放在盘子里也不吃,她怕被对面?这厚脸皮的恶毒女?给?气来一下子呛到自?己。

“看来你是一点也无?悔改之意?,也无?道?歉之心啊!”

她眼?眸逐渐转冷,眉梢清寒,气不打一处来。

是怎么?样做到心安理得的坐在受害者面?前无?一丝悔意?,还生出?怨怼的?

多么?厚颜无?耻?

“叶小姐不是完好无?损的坐在这里喝茶吗?”

林秋兰语气惋惜,眼?神幽幽,仿佛很是遗憾。

折腾一阵,到最后?该消失的人没消失,心仪的夫婿却得不到了。

‘啪’——

空气里响起一个响亮的巴掌声。

伴随的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痛呼声。

林秋兰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突然眼?前一晃,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脸颊火烧火燎的痛感传来,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捂着迅速红肿起来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刚刚放下手的女?子,错愕道?:“你疯了吗?你敢打我?!”

在她心里,叶惜儿不过是低贱的庶民,没有?背景没有?靠山。

就算知道?了是她推她掉落悬崖的,也拿她毫无?办法,至多不过用些银子打发了事。

可?没想到这疯女?人,言语挑衅还不算,竟然还敢动手打她!

“我疯了?我精神状态好得很,谢谢关心!”

“反而我看你才是精神病患者,缺乏自?知力,行为异常,就该被关起来好好治病,省得放出?来祸害百姓。”

叶惜儿早就忍不住心中燃烧的火气了,不知三观廉耻的狗东西!在老娘面?前发癫,老娘让你知道?癫字有?几种写法!

她站起来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平生最大的力气甩了一个耳光过去。

听见咣的一声响,满意?地收回手,随后?便直接开启了火爆的开骂模式。

“你个恬不知耻的祸害,臭水沟养大的蛇蝎女?人,从小就是吃毒药长大的吧你,大肠小肠都被浸泡黑了。”

“长得这么?辣眼?睛还敢杀人,杀了人还这么?嚣张,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底气?谁教你这么?作孽的?”

“不怕下雨天出?门天打雷劈地收了你这孽畜!”

“你想男人就去抢啊!去大街上?脱衣服啊!引起他的注意?啊!你看他会不会回头看你两眼?!”

“你这么?饥渴难耐,去小倌楼,任你挑选!再不济养个野男人泻火啊,跟疯狗似的祸害我这个无?辜的人做什么??”

“我特么?的已经嫁人了,有?夫之妇!我有?病才会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跟得了狂犬病似的。”

“人家好端端的一个大好青年,被你看上?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狗都嫌晦气!”

叶惜儿骂得酣畅淋漓,只差凶神恶煞把桌子拍得啪啪作响了。

她看对面?的人已经呆若木鸡,疑似精神恍惚了,趁机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准备继续骂她个狗血淋头。

没想到就这么?一歇气的功夫,林秋兰竟然反应了过来,瞪着她的眼?里布满了红血丝,里面?全是恼恨之色。

她咬牙切齿道?:“叶惜儿,你是嫁去了锦宁县,可?你别忘了你父母姐弟还在百花镇!”

叶惜儿心口一滞,她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看懂了她脸上?的阴毒。

她这是不仅害她性命不成,还要?累及她的家人。

叶惜儿轻轻呼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她也不骂了。

骂人只对人有?作用,对畜生那是对牛弹琴,浪费口舌。

“威胁我是吧,拿我父母威胁我?”

“我还就告诉你了,林秋兰,我今日能来找你,我就没打算善罢甘休。”

“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我要?让你在剩下的人生里,日日夜夜为你所做过的恶事忏悔到死!”

放狠话谁不会?

目无?王法的孽障还敢拿家人来威胁她,她若是心慈手软,她就不姓叶!

“你要?对我做什么??”

叶惜儿嗤笑了一声,轻飘飘道?:“你怕什么??”

“你放心,我不对你做什么?。”

在对方疑惑之际,顿了顿,桃花眼?里噙着若有?若无?的讽意?,睨视着她,用稀松平常的口吻一字一句道?——

“准确来说,是我要?对你爹做什么?。”

话落,也不管对面?是什么?反应,她撂下茶杯抬脚就走出?了包间。

没理会站在门口的小丫鬟,叶惜儿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

对付你?

谁不知道?你的后?台是你那镇长爹。

不把你爹干趴下,我还能有?好日子过?

就如她说的,柳媒婆一家还在百花镇呢。

叶惜儿出?了茶楼,一路沿着街道?回了桂花巷。

该回去吃午饭了。

林秋兰待人已经走出?了房门,还怔愣在原地回不过神来。

她说什么??

她要?对爹做什么??

林秋兰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不然怎会听见这般荒谬的话?

随即她便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果然是不自?量力的贱民,想法竟然如此天真。

还敢妄图以卵击石。

她爹在百花镇经营几十年,镇长之位坐了几十年,岂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能撼动的?

真不知这位叶姑娘是天生蠢笨还是得了失心疯。

林秋兰笑够了,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对叶惜儿的话丝毫没放在心上?。

她起身理了理衣裙,出?了包间,此时楼下大堂的说书先生正好摆起了架势,铿锵有?力地说起了故事的开头。

“话说,在那个月黑风高夜,赶考的书生......”

——

叶惜儿回到家,柳媒婆见她还真一个人回来了。

放下手里的簸箕,唱戏似的围着她转了一圈,皱着眉骂道?:“死丫头,你回来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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