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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头一次进宫觐见,他以为帮她挡住便好。

可其实什么也挡不住,尤其是藏在他心头,逐渐被引诱快要关不住的野兽。

他不希望旁人瞧她,她的眼中只他一人便好。

褚昭抓紧她的手腕,嘴上的动作未停,趁她无力之际,将东西拿走。

旁人的东西不干净!

李远之的画,还有这牡丹挂饰!

第88章 第88章

楚盛窈迷糊间,并未察觉到,手里的东西不见了,反倒是被他抱起,托着后颈放在了床榻时,她神情顿时紧张起来。

可他并未打算放过她,吻依旧落了下来,温柔了些,只在唇边儿打着转儿,另一只手自她腰间而过,身体立刻紧挨着。

好一会儿吻停了下来,他目光柔和,只能瞧见她一人的倒影,里面的情意丝丝绵绵,朝她而来,想将她困住。

她被盯得侧过头去。

他晦暗一闪而过,她的躲避,他又如何不能晓得,只不晓得,究竟要多久她才能如他般将她放在心中。

压抑只在一刻,剩下的便是难受。

脸颊被人板正,吻落到了鼻尖儿,又上了眉心,轻柔的能叫她睡过去。

她眼里一股热流,感受到他的情绪,手抓住锦被,轻合双眸,任由他作为着。

直到耳垂被轻咬了下,她神情震惊,猛然睁开双眼。

耳侧的湿濡,要命的往身体里钻,又似乎从某处涌了出来,她难受的轻哼了声,忽然传来笑意。

她生了怒意,刚要说话,那吻逐渐往下滑,原本腰间的手,也顺着衣摆的方向往上。

城池即将失守的时候,她连忙道:“这不是在府里!”

不敢想象,若是发生什么,传到姑母他们耳里,会是多么的没脸。

她连忙抓住衣领,将凌乱的系带系好,不给他可乘之机。

褚昭未再动下去,也未阻止她,只趴在她的身上,“夫人便不想为夫吗?”

话莫名的软了些,似撒娇的声音。

不过楚盛窈忙着整理,未曾听出。

想也不能在旁人家做出这样的事!

况且,他一开始便没完没了的,她无论如何的哭喊,都换不来他的停。

她才不想呢!

“夫君还是要点儿脸面吧!”楚盛窈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抿唇暗待褚昭的反应。

哪知,他只是靠在她肩膀上,笑了起来。

灼热的鼻息扑在耳垂,让她忍不住轻颤,她尽量稳住呼吸。

褚昭笑意却逐渐的大了起来,这话是她的真心*话,虽不那么的悦耳,至少真了些。

“夫妻之间,若是要脸,也繁衍不了子嗣。原本就是浑身赤裸依靠在一起,见过衣冠下,最为纯质的东西,是世间最为亲密之人。”

脸面又有什么所谓?

褚昭这番话在理,可世间夫妻即便是肌肤相亲,心却未必靠的那般近。

这世间最为奇怪的便就是夫妻。

身体亲密无间,可却也能相互提防,相互猜疑。

“夫君重,赶紧起来。”她推了把,想要叫他起来。

褚昭侧身,身体虽离开了她,可依旧离得近,只要想时刻都能将她圈抱在怀中。两人身上的气息在彼此交融,帐幔下又是独属他们的小天地。

“如此算来,便又欠了你,”褚昭靠在枕头上,轻声道,“利滚利,欠了便要还,回去后,为夫便尽些力。”

不必了!

原本她打算安寝,骤然听见了这么句。

他能折腾,她却受不了!

“夫君早些睡吧!明日还要赶路。”甭想些有的没的。

褚昭未言,不过手横过她的腹部,手掌在那儿停留了会儿。

多耕耘,才会有收获。

翌日大早,楚明妍拉着楚盛窈的手,说着话别的话。

楚盛窈红了眼,虽只有几日,到底是不舍的,楚明妍拍了下她的手背,意有所指道:“甭伤心,许不久后,便能再见。”

楚盛窈沉浸在伤心中,未能听懂她的言外之意。

“待他日有时间,侄女儿定再来探望姑母,姑父。”

王焱今早得到消息后,便赶了回来,正好能送下他们,“那感情好,你姑母定开怀。”

几位表哥表弟,站在一侧,脸上亦有别离之情,虽见面不过几日,却比旁人要亲昵些,这便是血脉之亲。

王长执尤其的恋恋不舍,直到人没影儿了,王长行敲了下他的脑袋。

“别看了,回吧!”

王长执不满,说他别看,他倒也是目不转睛。

王长行合上折扇,望向马车离开的方向。

真是可惜。

关上窗户,楚盛窈神情萎靡,褚昭给她安了个靠枕放在腰间。

褚昭比起昨夜,沉默了些,尤其是瞧见她尤为低落的情绪。

他离去,她还未曾有过这般的伤怀,褚昭吃味的很,半开着车窗,透着气。

群山峻岭之巅往下望,云州繁华,人声鼎沸。

却未瞧见,一辆马车出了城门,又有一辆马车入了城,直往王总兵府。

李远之叩门后,立有门房出来,“您找谁?”

李远之不好直接问楚盛窈,只道:“我乃贵府夫人的侄儿,姓李。”

门房从未听过什么李姓侄儿,还是派人去禀告。

楚明妍初初听见此人,也是愣了会儿神,“你只回他,人已走。”

当初她婉拒自家儿郎与楚盛窈的婚事后,便传来楚盛窈和李远之定亲的事儿。

李远之高中后退了亲,楚盛窈另嫁给褚昭,其中事,她知晓的不多,但大抵能够推断出来。

门房将话带回,李远之一脸的颓圮,身上的精神气儿,都被抽走了大半。

他本以为,还能见上一见的。

~~

回到东都府,不过几日,竟有种恍然隔世之感。

褚昭回了府后,便一直留在了书房,可见其事务繁重,可竟然还去接她回来。

尤其是他来回不过隔了一日,即便是休息了一晚,眼底的倦色很容易看出来,回程的时候,他也是多数靠在车壁上,假寐,休息。

如今刚回来,便要处理公务,没个休息的时间。

楚盛窈瞧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回了院子。

修整后,舟车劳顿也消弭,寻了个好天气,她叫人准备了画案。

窗外的蜀葵快要开败,也该留下些存在的痕迹。

刚画了会儿。

金贵满脸喜色的跑到了楚盛窈跟前,“少夫人,世子将暖霞给赶走了。让她先前出言不逊,竟然说出不受您管教的话,即便她是夫人送来的又如何!”

楚盛窈才想起暖霞的事,她将人赶到了外院伺候。

如今瞧来,她离开东都府后,又发生了什么,引得褚昭生了怒,将人给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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