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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
季闻洲深邃的目光落在宋知窈身上,浅笑:“八月十日如何,那天正是七夕是个领证的好日子。”
宋知窈微怔,心绪如麻。
八月十日不正是两天后吗
这未免有些快了些。
不过倒也是无所谓,总归是假夫妻而已。
早早领了证,解决了这门婚事,外公也放心些,她也好将精力放在画展上。
宋知窈顿住脚步,冲着季闻洲笑了笑,嗓音清甜:“这样也好。”
“好。”
季闻洲垂眸,对上她的目光。
电光石火间,两人眼神交织缠绕,目光似是烙铁般,落在她身上。
对视片刻,还是宋知窈先败下阵,垂下眼睫。
男人突然上前俯身,淡淡的木质香随之而来,却又令人微醺。
宋知窈呼吸微微急促了几分,一瞬间,她以为他要吻她。
但男人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的侧脸,将她垂下的长发轻轻拨至耳后,动作克制有礼,却又犹如轻飘飘的羽毛,在她心尖上轻挠。
她想象中的吻,没有发生……
宋知窈抿着唇,心底情绪莫名。
“看来我很快就可以光明正大称呼季太太了。”
低沉的男嗓中带着些许戏谑,轻轻吻着她的耳膜,听得宋知窈耳根酥麻。
她羞愤地瞪了男人一眼,换来的却是男人鼻息间的一声轻笑。
季闻洲眼带笑意,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我走了。”
他放开宋知窈的手,转身上了车。
宋知窈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门口,注视着那黑色的迈巴赫远去,这才回过神。
她转过身,就看到自家老爷子站在站在客厅落地窗前,笑眯眯地望着这里。
见被发现,老爷子收起脸上的笑,又状若无事地背着手离开。
宋知窈走进客厅,就看到老爷子正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红纸。
见宋知窈回来,老爷子调笑:“孩子大了,迟早要飞走,留不住了。”
“哪里留不住,只要外公在,我总得回来看看。”
宋知窈坐到外公身边,注意到外公手中的红纸。
宋老爷子将红纸递给宋知窈。
红纸上的字遒劲有力,是季闻洲亲自写下的礼单。
古董、名画、名茶、山珍海味、翡翠珠宝等上等珍宝,均被季闻洲当做见面礼送来,大箱大箱地堆在客厅。
“这是他要给你的。”
宋老爷子推来一个实木盒,盒上纹路古朴精致,带着幽幽的檀木香气。
宋知窈打开盒子。
一枚幽绿的翡翠玉镯静静地躺在盒中。
通体是幽深饱满的绿,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细腻的光,触手是沁人心脾的凉。
宋知窈虽不怎么了解翡翠珠宝,但是她很难抗拒这样的镯子。
“倒是没想到,那小子居然把传家宝给送来了。”宋老爷子在一旁诧异道。
宋知窈的指尖一顿,“传家宝……这应该挺贵重的吧。”
“这枚镯子先前就是你季爷爷的夫人佩戴的,是季家历来传给家主夫人的,无市也无价。你那位季奶奶去后,我就没见过有人佩戴过。”宋老爷子说。
宋知窈默默地收回指尖,心底沉甸甸的。
回到房间后,她犹豫了片刻,终是给季闻洲发了条消息。
宋知窈:[季先生,礼物我看到了,我很喜欢。]
对方可能也在看手机,没过多久,便见对方回复:[喜欢就好。]
她抿了抿唇,又在屏幕上打出一行字。
宋知窈:[我听外公说这个镯子是季家的传家宝,会不会有些太贵重了你是送错了吧]
这是季家的传家宝,她戴着也不合适……毕竟两人只是契约合作关系,没有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想来应该是季闻洲送错了吧。
对方似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一般:
[要娶老爷子的无价之宝,总得拿出些诚意来。]
第18章 第18章
晚间时候,外公与季老爷子通过电话。
两位老人定下了日后婚礼的日子,外公就一直乐呵呵的。
看了看天气,直说往后这两天天气一直都很好,是个好兆头。
宋知窈听后心跳加速,心里说不清是抗拒拘谨,还是期待更多一些……
时间一眨眼就来到了领证前夜。
宋知窈刚洗完澡,手机铃声响起,是季闻洲打来的电话。
她的心跳快了几分,按下接听键。
“明天几点有时间”
宋知窈微微脸红,轻声道:“明天全天都有时间。”
男人轻笑,音色磁沉:“好,明天上午九点,我来接你。”
“嗯好。”
挂断电话后,宋知窈看了眼手机时间。
已经九点多了,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二个小时。
她又不放心地检查了下包。
身份证、户口本她都已经提前准备好了。
她这才放下心,躺上床准备睡觉。
只是她却没有丝毫睡意。
一想到自己即将结束二十多年的单身生活,让一个不算熟悉的男人步入她的生活,她的心里总有种不真实的茫然感。
月色在地板上铺开,窗外传来夜蝉的鸣叫。
像这样自己独占一张大床的日子马上就要一去不复返了。从此之后的每个晚上,她都要与那人同床共枕……
纵然这个男人与她只是合作关系。
想到这里,宋知窈心中不免有些酸胀。
许是心境影响,她做了一个梦。
那是十七岁那年的夏天。
母亲病重住院,她下了学,悄悄去医院探望母亲。
那是由冰冷的管线、药物与机器构成的小箱庭。
她透过病房门口的玻璃,看到父亲与一个面容妖艳的女人站在母亲床前。病床上的母亲,就像是一张薄纸般苍白脆弱,看着陌生又熟悉。
父亲的脸上是扭曲的讥讽:“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是天真,还是愚蠢。你如果真的爱我,那还是赶快死了给她腾位置吧。”
“啪——”
这一刻,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像是镜子碎裂的声响。
那面名为“恩爱”的镜子开始破碎,道道裂痕缝隙背后是被掩盖的残忍与虚伪。
裂隙越来越大,将整个世界吞没,她的耳边只剩下尖锐刺耳的机械声音,连成了一条直线。
再次回过神来,她穿着校服,形单影只地站在店门口。身形瘦削,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走。
空气沉闷得令人窒息,瓢泼大雨自天上倾泻而下。
此时已是下学回家的时刻,而她的伞被人恶意损毁,司机也早已送谢迢迢回家。
“您好。”
她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撑着黑伞上前,男人身后是一辆黑色的迈巴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