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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窈脸上温度不断攀升,讷讷道“你怎么还不起”
她可是记得他有晨练的习惯。
季闻洲下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额头,又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脸蛋。
“本来是醒了的,看你睡得香,就想陪你再赖会。”
他本是打算起床的,但看着躺在他身边的妻子,便忍不住想要与她温存一会。
和她待在一起会上瘾,哪怕是晨练、去公司这些习以为常的事情,都会令他感到有些难以忍耐。
宋知窈没想到季闻洲居然也有赖床的一天。
关键是他赖床就赖床,干嘛说陪她赖。
说的好像是她有多喜欢赖床似的。
“别把你赖床的原因推到我身上,我才不赖呢……你放开我,我现在就要起床。”
见男人还不松手,宋知窈大着胆子,踢了踢他的小腿:“你松下手。”
话音刚落,她突然察觉到男人身上某种鲜明的变化,顿时呼吸微乱,脑袋里填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
昨晚做得那么凶……
他现在还……不至于吧……
他这么大年纪,就不怕纵欲过度被掏空吗!
不对……目前两个人的状况,好像先被掏空的人应该是她……
季闻洲垂眸注视着她。
小姑娘睁着乌溜溜的眸子,一脸不可置信地瞅着他。那眼神仿佛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用多问,季闻洲也能猜到小姑娘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像是惩罚小孩子般,在小姑娘粉白的鼻尖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嗓音沙哑:“别用这种看禽兽的眼神看我。”
你不是禽兽谁是……
宋知窈心中默默腹诽着,嘴上却跟他好声好气地商量:“那你起来”
这次季闻洲倒是没有闹她,而是松开她,掀开被子下床穿衣,动作慢条斯理。
他本就身形修劲精壮,腰线紧窄,再加之肌理分明的脊背上那新鲜的抓痕与咬痕,更让他带着一种属于原始野性的冲击力。
但很快,这种冲击力便被衬衫西装所遮盖。他脱离了原始,重新回归上流社会的矜雅自持、高不可攀。
浑然令人想象不到,就在昨夜这个高不可攀的男人还贴在她耳畔,眼中染着的无边无际的欲,下流地哄着她喊“papa”的场景。
宋知窈移开眼,一边心中默默吐槽这个便宜老公,一边伸手去拿胸衣。
胸衣和睡裙都整整齐齐地放在床边,应该是他昨晚带她清理好了之后给她放这里的。
宋知窈一边拉着被子坐起身,一边拿过粉粉的蕾丝胸衣,手背到身后去系胸衣搭扣。
但昨晚经过了那般激烈的情事,她现在还未缓过来。
手指酸软无力,系了好久,都未曾系上。
宋知窈的动作不免有些急,原本遮在身上的丝绸被也顺着肌肤缓缓滑落。
季闻洲穿好衣服,转过身。
就看到女孩背对着他,正在系胸衣。
她的长发被拢到胸前,露出纤薄白皙的脊背。
半透明的阳光宛若神明手中的笔,沿着少女柔和纤细的曲线,在那莹润的肌肤上落下细腻的淡金色笔触,也就越发显得那一身的痕迹鲜明,宛若点缀在奶油上的红色树莓。
这一幕比他看过的任何一幅油画都要动人。
更遑论这幅油画还是他昨晚一点点用指尖、用唇从头到脚,细致描摹出来的。
季闻洲盯着她,喉结滚动几息。
他缓步走上前,微凉的指腹落在她的脊背上,宛若无形的撩拨,激得她的皮肤微微颤栗。
宋知窈侧过脸,以为他是又想要了。
她难为情地看向他,面色涨红:“不是说要起床吗……”
“伺候你而已。”
男人说着,垂着眸,目光清沉,动作温柔地替她系好了搭扣。
宋知窈还以为季闻洲还打算践行方才的禽兽之行。没想到他只是帮她系好胸衣搭扣而已。
她微微脸红,为自己上一秒对他的误会感到心虚:
“谢谢。”
“不必道谢,”季闻洲温笑,抬起眼皮,意味深长地看向她:“反正昨晚伺候了那么久,也不差这一件小事。”
宋知窈瞬间想起昨晚他顺便从头伺候到脚的细节,脚趾微蜷。
但好在季闻洲只是和她温存了会,并没有太过分。
等季闻洲离开卧室后,宋知窈进浴室洗漱。
当看到镜中的自己脖颈处印着的深深浅浅的红痕时,顿时脸上的红霞更艳。
她不忍多看,匆匆洗漱好,化完妆,下了楼。
一下楼,就看到凌乱的客厅,顿时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地缝中。
倾倒在桌上的高脚杯、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抱枕,都在不断提醒她昨晚的激烈程度。
宋知窈红着脸,一边将乱掉的东西收拾整齐,一边在心中庆幸——
还好这两天给姜姨她们放假了,不然被人看到这种场面,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季闻洲正在厨房中准备早餐,听到宋知窈下楼的声音,头也不回地提醒她:“桌上有蜂蜜水。”
宋知窈迟钝地没有反应过来。
一两秒之后,她才意识到季闻洲这话中的意思。
蜂蜜水、润嗓……
宋知窈有些气,不想去顺季闻洲的意。
但又怕自己哑着嗓子跟季闻洲说话,又会被他揶揄,想了想,还是拿起蜂蜜水,喝了下去。
一杯蜂蜜水下肚,她的嗓子果然舒适了不少。
宋知窈看着季闻洲穿着白衬衫、挽着袖子站在料理台前,修长冷白的手拿着长筷,熟练地在锅中搅拌。动作自然优雅,而又从容。
初晨的阳光勾勒着他深邃的轮廓,他的眉眼也在这阳光的晕染下带了些缱绻柔意,令人沉溺。
不得不说,男人连做饭的动作都赏心悦目的很。
她有些不好意思吃白饭,于是主动上前开口:
“我来帮忙。”
季闻洲侧头,看向宋知窈,温声道:“刚刚太太不是还累到手抖吗”
宋知窈:“……”
她又羞又窘,瞪了他一眼,想反驳他,但又怕他会再多说什么胡话,只好坐回餐桌。
很快,季闻洲将两碗白汤面端上桌。
宋知窈尝了下,口感鲜而不腻,清爽上口。
她想起上次来这里签订婚前协议时,季闻洲也是亲手为她下厨,心中不免生出了些许好奇:
季闻洲怎么对下厨这种琐事这么熟练。
照理来说,生在季家,他完全没有必要亲自下厨。
下一秒,她就被季闻洲波澜不惊的声音给打断了。
“老爷子让我们下周一参加家宴,你想不想去”
宋知窈微微一愣。
照理来说,他们结了婚,她也应当以新媳妇的身份去探望季老爷子了。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