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2


的心跳声。

但他站直了身子,酸着鼻尖道:“裴寂不知,请义母明示。”

沈元柔看着他:“不知道自己错哪了,那为何要认错?”

“您不高兴。”

“我先道歉,您能别、别这么……吗,”裴寂唇瓣被咬得水淋淋的,“可我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还请义母明示。”

他不安地等待审判的来临。

裴寂还是没有明白,难得他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吗,可是义母究竟是什么时候知晓的?

在这个念头出来的一瞬,裴寂蓦地想起昨夜之事。

义母亲手喂他药时,他,他好恬不知耻地求着义母抱抱他,不仅如此,还舔了义母的指尖。

耳畔仿佛有轰隆闷雷响起。

裴寂几乎要维持不住端庄,却听她缓缓道:“罢了,原本就是没有影的事,你也不必紧张。”

“这如何是没有影的事。”裴寂着急地追问。

他是真的心悦着义母,爱重她、仰慕她。

若是沈元柔要将他赶出去也就罢了,可是,她居然否认他的心意。

“嗯?”沈元柔微怔,随后蹙起眉尖问,“那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裴寂只觉得喉头哽了一根尖利的鱼刺,只要他敢开口,便将他的喉咙扎的鲜血淋漓:“我,我……”

“裴寂,”沈元柔起身看着他,沉声道,“不要在婚事上任性,听我的安排,好吗?”

裴寂试图稳住自己的声线,同她讲道理:“您也说过会顾及到我心意的。”

沈元柔:“我当初说的是,尽可能。”

尽可能,去满足他的条件。

裴寂就颓然下来。

他根本说不过沈元柔,而且当初,沈元柔的确是说“尽可能”。

裴寂不由得分神去想,怎么沈元柔的记忆就这样好,几乎两个月前的一件小事也记得这样清楚。

她记得清楚,这叫裴寂无法再扭曲她的意思。

“那你来告诉我,你究竟心悦哪家的娘子?”

这句话叫裴寂正在原地,他有些狐疑地小心打量沈元柔的神色。

真的不知道吗,还是想要套出他的话。

沈元柔接过月痕递来的温帕,一丝不苟地擦拭着:“家室和门第不能差。”

她不可能让裴寂嫁给一穷二白的女人。

这个世道并不会严格要求、规训女人,她清楚的知晓,不是所有人在拥有权力后,都能抵得住考验与诱惑的。

一个心智成熟的女人,是不会相信等书生功成名就后,不会去抛弃发夫的。

沈元柔也绝不会让他去做养女人的事。

裴寂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要指望他去照顾书生?

裴寂答:“家室和门第不会差。”

“我说的是现在,不是将来。”

裴寂现在确信了,沈元柔不知道这件事。

可她怎么会那样生气,是谁背地里像义母告了他的状吗。

但他向来谨慎,没有犯错……

但裴寂松了口气,正色道:“义母应当不会对她不满意的。”

他知晓,沈元柔向来严于律己,谁会对这样的人不满呢。

怕是义母自己都不能。

沈元柔没有回答他,裴寂默了一阵,小声道:“您别不理我啊,义母,我怎么会不听话呢……”

沈元柔:“为何现在不能告诉我?”

她实在不懂裴寂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有着太师义子的身份,既然他喜欢,只要那女娘不是有夫之人,做他的妻主,便是板上钉钉之事。

迟早都要对她坦白的事,为何总是隐瞒。

“义母……”

“裴寂,我不会质疑你的品行,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有正君的女娘不可以,门第身份不相配的,也不可以。”

顷刻间,裴寂面上的神情从纠结,变为了恍然。

他虽然不知沈元柔究竟听说了什么,但他知晓,沈元柔是在关心他。

这能否证明,沈元柔心中是有他的。

沈元柔平和地看着他:“绒绒,不要让我和你母亲担心你。”

裴寂就怔怔地看着她。

沈元柔在担心他,是担心他婚后受委屈,才对他说这些,让他谨慎选择吗?

他觉得自己现在高兴极了。

但他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沉稳,继而顺理成章地问:“那您想让我嫁给怎样的女娘?”

裴寂等着她罗列出诸多美好的品德,然后再将这些堆砌在沈元柔身上时,却听她道:

“当朝太子,温景宁,你觉得如何?”

第28章 会喜欢他吗

沈元柔问他, 觉得太子如何。

这就是权势带来的底气吗,他作为太师的义子,竟能从婚嫁角度评判当朝太子了。

裴寂缓缓眨了眨眼眸。

他怎么感觉,自己没有听懂义母的话。

不是要举例女娘身上的美好品德吗, 怎么把当朝太子举出来了。

原本当朝太子是他最好的选择, 若是有谁能嫁给当朝太子做正夫, 想来会被这份尊贵惊喜到。

但裴寂不。

他只想嫁给沈元柔, 在他看来,这世间女子再也没有比沈元柔好的了。

沈元柔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你不愿意。”

她在阐述裴寂的态度。

“我,”裴寂咬紧唇瓣, 当即朝着她行了大礼,“义母抬爱, 裴寂蒲柳之姿,如何担得起太子夫的位置。”

沈元柔善用在官场上的那些法子, 但她的决策、敏锐、计谋, 在裴寂这个孩子面前, 竟没有了那么大的作用。

有时候她真的会拿裴寂没有办法。

“不要同我说那些虚话,裴寂。”

沈元柔眸光攫着他:“那你心悦的女子究竟是谁?”

裴寂垂着眸,看起来乖顺温和,真真是被教养的极好。

只是他执拗极了, 不论他如何问, 裴寂就是不肯说。

沈元柔都几乎断定, 这是一个极其差的女人,兴许是她身份、名声拿不出手,又或许是家私、氏族地位, 或者徒有虚名,过分清贫。

总之, 如果这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女人,裴寂便不该支支吾吾。

她凝视着他,看得裴寂根本不敢抬头。

“……裴寂,”沈元柔难得对他提及自己内心想法,“母父爱其子,则为其计深远,我虽非你生母,但故友将你托付给我,我便会尽力给你最好的。”

在她的理念里,孩子要这样养的。

毕竟是婚事,沈元柔不可能逼迫裴寂。

她耐下心来,循循善诱道:“做了太子夫,将来便是凤君,这对于男子来说,已经是最尊贵的地位了。”

“做姜朝最尊贵的男子,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你想,便可安心待嫁,剩下的交给我。”

“你无须担心其他,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