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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屋内的人陆陆续续退了出去。
“说吧。”钟雁芙走到床边俯视着清梦,“今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妈妈!真的是容妙她把我推下楼的!”清梦凄楚地道。
钟雁芙拧着眉,“她怎么可能把你推下楼呢?”
“真的是她!”清梦痛呼道,“我总不可能自己摔下楼吧!”
钟雁芙狐疑地看着她。
清梦对上她怀疑的目光,心中突然咯噔一声,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
钟雁芙说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很讨厌容妙,觉得她抢了你花魁的位置。可是她向来都是温温柔柔的性子,阖馆上下谁不知道?你说她推了你,谁能为你作证?”
清梦强忍着痛坐了起来,“妈妈!那都是她装出来的!”
“装出来的?”钟雁芙轻呵一声,“她能装一年两年,那她能装十年吗?容妙在我眼皮子底下养了足足十年,她是什么性子我能不知道?还有馆里的其他人,都与她朝夕相处,就从没有一个人说过她的不好。”
“清梦,我知道你向来任性,可是这一次太过分了!”
钟雁芙的神色冰冷。
清梦怔怔地看着面前钟雁芙冷硬的面孔。
突然,容妙的话又出现在耳边。
“我十年的苦心经营,自然不可能因为你而一朝损毁。”
她说这话的表情还历历在目。
难怪,难怪容妙那时说害她不需要这么麻烦。
是啊,馆里又有谁会相信向来善良心软的容妙姑娘会把人推下楼呢。
清梦迎着钟雁芙质疑的眼神顿时觉得哑口无言,寒意顺着背脊慢慢爬上来,如坠冰窖。
第14章 “姑娘,外头传妈妈说清梦坏了规矩,要将她发卖出去。”碧水一溜烟地跑进来小声地和容妙说……
碧水一溜烟地跑进来小声地和容妙说道。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清梦总是和她家姑娘不对付,这次还想了个这个恶毒的招数来陷害她家姑娘,这下真是自食恶果!
容妙的手一顿,将筷子放下。
“妈妈要将她发卖了?”容妙疑惑道。
“是啊。”碧水连连点头。
容妙皱紧了眉头思忖着。
碧水见状,生怕容妙又心软了,连忙伸手拿起勺子给她舀了一勺豆腐,“好了姑娘,你还是先吃饭吧,这都是外头传的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容妙看起来有几分忧虑,脑中却飞快地运转着。
她心不在焉地将碧水舀到她碗里的豆腐放进嘴里。
顿时,容妙的脸色突然一变,将嘴里的豆腐急急地吐了出来。甚至将嘴里的豆腐吐出来还不够,还在不住地干呕着,似乎要将胆汁都吐出来。
对于这突发情况,碧水慌了神,不住地拍着她的后背。
“水、水……”容妙脸色发白,从牙缝里勉强挤出这一个字。
碧水手忙脚乱地拿起水壶倒水,就连慌忙之下水溅出来了也顾不上,她端着水杯急忙递给容妙。
直到容妙漱了好几次口,她才勉强缓了过来。
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杯子,“今天这豆腐是谁做的?”
“是厨房那儿送来的。”
碧水迟疑地答道,她端起桌上的拿到豆腐,小心地尝了一口,脸色也跟着一变。
豆腐里加了荤油。
“我这就找那厨子去。”碧水恼道,“前两日厨房那儿新来了个厨子,我还特意嘱咐他姑娘只吃时蔬和河鲜,从来不沾荤腥的。”
“算了。”容妙捏着杯子,指节都泛白了。她抵抗着不断涌上来的恶心,胃里不停地翻滚。
“你把菜都撤下去吧,下次再仔细叮嘱一遍。”
桌上的菜没动几口,碧水看着容妙苍白的脸色已经全然没有胃口,她也只得先把菜撤了下去。
容妙躺在床上微微阖着眼假憩,漫不经心地道:“你从哪儿听到妈妈要发卖清梦的消息的?”
碧水整理着桌子,稍一思索,“就是去拿饭的时候,听那儿的伙计说的,说是妈妈身边的人来提饭的时候一顺嘴就说出来了。”
容妙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她的眼睛倏然睁开。
“妈妈身边的人?”容妙不由得诧异道。
“好像是绮兰姐姐。”
容妙面色一凛,一把掀开被子,立刻穿上鞋子,“咱们收拾收拾,去找妈妈。”
……
钟雁芙摸了摸容妙光滑的小脸,看着她微红的眼圈,轻叹了一声气。
“好了,我知道你顾念情分,但是规矩终归是规矩。若是不守规矩,这芙蓉馆以后还怎么开下去?”
“但是——”容妙着急道。
钟雁芙丝毫没有动摇,“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容妙紧锁着眉头,泫然欲泣地看着她坚决的神情。
她咬了咬下唇,怯生生地说:“那、那我能再去看看她吗?”
钟雁芙看着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暗叹一声,轻轻地点了点头。
容妙这才垂下眼睫,朝钟雁芙缓缓地福了福身,红着眼出了她的房间。
容妙缓缓松了口气。
“看来真的是清梦想要陷害妙儿。”钟雁芙望着容妙的背影淡声道。
绮兰点了点头,“容姑娘向来都是心软的性子,不会害人的。”
钟雁芙特意让绮兰将此事透露给厨房的人,好叫碧水知道,以此来试探容妙。
虽然她心里是信任容妙的,但是还是得再试一试才放心。
……
容妙回到了房间,才放松了神色。
“姑娘,您为什么又要去妈妈那儿替清梦求情啊?”碧水不解道,“她又不会念着您的好。”
清梦都这么对她了,为什么姑娘却总是处处退让,还有那个孙氏也是。
容妙走到梳妆镜前,打开妆奁,轻笑一声,没有回答。
“你猜猜今天为什么绮兰会透露发卖清梦的事。”
她捏起一只金簪,仔细端详着。
碧水蹙着眉,“这——”
“妈妈身边的规矩最是严厉。”容妙悠悠道。
她将手中的发簪放下,又拿起一只步摇。
“姑娘,您是说——”,碧水恍然大悟道,“绮兰姐姐是故意的!”
“当日清梦摔下楼梯之事,妈妈都让人封锁了消息,外人只知道清梦是一时失足不小心摔下来的。清梦,”容妙微微一顿,“清梦坚称是我推她的,妈妈就算再相信我,难免会有几分怀疑。”
“怪不得。”碧水这才明白过来。
“你瞧瞧哪支簪子好?”容妙举起两支发簪问道。
碧水看了一会儿,笃定地指了指左边那支,“这支好。”
“行。”容妙将右边那支发簪收起来,“你一会儿把桌上这些东西打包起来。”
“姑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