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侣,结婚生下一代。
但谢临濯显然是不在其中。
以至于看到无涯投来好奇的目光,赵时宁只能默默擦了擦眼泪,抽泣道:“师叔,是我年幼无知,偷偷与山下的修士偷食禁果,才落得今日这个地步,那修士得知我怀孕后却不愿负责,竟然半夜留下诀别信偷偷跑了,我没办法只能求助师尊和沈师叔。”
“我不如去死了算了。”赵时宁表情极为羞愤,捂着脸不停地哭泣。
无涯不好再问,只能连声安慰,带着赵时宁拿了安胎药,又分外拿了好些补身子的药。
“师侄啊,你心态千万要放平稳一些,孕妇心情本就容易跌宕起伏,在这种时候你万万要养好身子,你师尊看你年幼无知被骗,是绝对不会怪罪你的。”
无涯话说完,又递给她一包油纸包着的糕点,白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红云。
“师侄,你将这包枣泥糕带给我师姐,虽然修士仙人早已断五谷,但是师姐嘴馋,没事总会贪这一口枣泥糕,麻烦你了。”
赵时宁自然点头应好,她眼馋地接过油纸包着的枣泥糕,大包小包的抱在怀里,往无羁阁跑去。
倒也不是想见谢临濯,而是怕这枣泥糕凉了不好吃。
她就不信沈芜蘅当真薄情到一口枣泥糕都不分给她!
没想到沈芜蘅就在入山口等着她,伸手不见的晚雾中,容貌端美,身姿窈窕的女子站在草木葳蕤间。
赵时宁发觉沈芜蘅皮肤非同寻常的白,覆了铅粉一般,眉心的朱砂痣像是一抹血迹,远远的瞧着,有些怵得慌。
沈芜蘅见到赵时宁,她骤然松了口气,嗔怪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
赵时宁将手中油纸包的糕点递给她,“是无涯师叔,他让我把这个枣泥糕带给你。”
沈芜蘅接过枣泥糕,本想随手扔掉,但看到赵时宁眼巴巴地盯着看,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你想吃吗?那给你吧。”
赵时宁瞬间露出笑容,喜笑颜开地接过枣泥糕,随着沈芜蘅走进了无羁阁。
不成想,迎面就撞到了刚刚苏醒的谢临濯。
谢临濯面无表情地扫过赵时宁和沈芜蘅,直把赵时宁盯得直冒冷汗,随意寻了个煮药的借口,逃出了这诡异的氛围中。
“师兄,你吓到她了。”沈芜蘅收回视线,表情似笑非笑。
谢临濯对沈芜蘅态度同样冷淡,他不欲理她,抬步就准备离开。
“师兄身体重伤,最近怕是用不了灵力,可得按时吃药,注意身体呀。”
沈芜蘅声音照旧温柔如水,她关切的话说完,声音一顿,语气变得森冷,“另外麻烦……师兄离阿宁远一些……她是我的。”
谢临濯脚步一滞,回头看向她。
第16章 要不再修炼一次?
谢临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也不知该如何答她的话,转身又欲离开,却被沈芜蘅挡住,这让他心中顿生不快。
“沈芜蘅,赵时宁是我的徒弟,我与她如何,与你无关。”
沈芜蘅闻言轻笑,语气中杂着若有若无的讥讽。
“徒弟?师兄可有教过阿宁什么,否则怎么阿宁至今还是炼气。你不能教她,不如换我来教。”
谢临濯眸光骤冷,反嘲道:“你能教她什么,杀戮道?让她与你一般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若不是师尊临死前嘱托,沈芜蘅,我定然不会管你。”
沈芜蘅叹了口气,眼眸里浮现些许哀愁,“杀戮道又如何,总比你的无情道要好,纵使成了不死不灭的仙人,也得永生永世困在无羁阁,就是为了……责任?真是可笑,难道你舍得让阿宁陪你困顿在此处吗?”
谢临濯与沈芜蘅虽为师兄妹,但百年都见不上一面,完全谈不上什么情分,他毫不客气道:“沈芜蘅,你还是先管管自己的烂摊子,就凭你从前惹的仇债,以你如今的本事还敢出长留吗?”
沈芜蘅是得宠的掌门弟子,自幼天赋异禀,年纪轻轻游历各大洲,但却误入邪途,将满身天赋用在了歪门邪道上,得罪的仙人修士妖魔数不胜数。
她靠着杀戮侥幸成仙,但终是被杀心所害,纵使重获新生,但修为也远不及从前。
“沈芜蘅,既然齐不眠已经为你重塑魂魄,那么你与赵时宁便不再有瓜葛,无羁阁不欢迎你,你走吧。”
谢临濯负手而立,语气决绝,打定主意要把沈芜蘅赶走。
沈芜蘅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被赶走的,她视线不经意落在谢临濯的腹部,又若无其事地收回,语气平常。
“师兄现在不能用灵力,与凡人没什么分别,若是齐不眠再上山又该如何,你难道能保护好阿宁吗?不如……我还是留在这保护你们吧。”
谢临濯却莫名被她这眼神刺到,想到今日腹部的异样,脸色霎时变得难看,也顾不上再与作沈芜蘅做口舌之争,急匆匆离开。
沈芜蘅瞧着他朝着赵时宁的院落走去,眼神顿时阴郁,又不好拦住他,心中对谢临濯妒意更重。
赵时宁还在系统的教导下用药罐煎安胎药,脸颊被柴火熏得沾染了烟灰,鼻尖也是黑乎乎的,昏昏欲睡地扇着扇子。
【啧啧啧,赵时宁你也就这点本事了,真不中用,这才和男主双修几次,你就累成这种样子,刚才要不是我喊你,你能累得一头栽进火里。听说合欢宗女修有的一夜御三男,就你这样也只配眼馋着别人夜夜笙歌。】
她颇为不耐地又扇了几下,强忍着脾气没把扇子往地上砸去,十分不服,与系统争辩。
“什么叫我不中用?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不知道我师尊……反正你不懂,我要是投入了合欢宗,我以后可以一夜御十男!”
赵时宁立即止住了话茬,对上门口站着的谢临濯的目光,生生抑制住想逃跑的冲动,也抑制住下意识要跪地求饶的冲动,装作若无其事道:“师尊,药快好了,我待会端给您喝。”
多么孝顺的好徒弟。
如果昨日不是她把师尊按在身下,强了又强的话。
赵时宁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结果把鼻子的灰擦得满脸都是,整个就像是个推煤球的小老鼠,脏兮兮的。
“一夜御十男?赵时宁,你在和谁说话?”
谢临濯披着单薄的月白衣袍,临风而立,说这话时不受控的气血翻涌,腹部再度变得不适,让他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愈发苍白。
赵时宁连忙走到他身前,为自己疯狂解释:“我在自言自语呢,什么一夜御十男,我听都没听过这词,师尊是你听错了,你千万别多想。”
“我为何要多想,你一个将死之人……”
谢临濯这话刚说出口,就被赵时宁伸手捂住了嘴唇,她的掌心携带着滚烫的温度,周身都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