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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以前那个疯狐狸吗?怎么变得那么快……

“小月亮,你不生气?”赵时宁有些茫然地问了他一句。

“我为何要生气,不过是个低贱的小花灵,你无趣是用来逗乐的玩意,我怎么会在乎。”

白琮月说完这句后,端着玉碗走至床榻边,垂眸扫过阿绣的面容,心中暗暗冷嗤,不过仗着有几分姿色也敢来勾引他的女人。

阿绣听着白琮月如此伤人的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希冀地看向赵时宁,想从她那里得到些安慰。

可赵时宁心中犹豫了片刻,也怕白琮月对阿绣下手,没有否认白琮月的话,对着阿绣故作疏远道:“阿绣,你先离开吧,我与帝君还有话要说。”

阿绣眼眸里的泪水迅速流淌而下,他无声哭泣,也不纠缠,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阿宁,我不打扰你和帝君了。”

他说完便如一抹游魂似的离开。

赵时宁看向少年清癯的背影,暗道再找个机会跟阿绣解释清楚。

“张嘴。”

白琮月修长的手指捏着汤匙,舀起醒酒汤,就要喂她。

赵时宁听话地张嘴,由着他喂她,大概喝了半碗,她就摇头不愿意再喝。

“头还痛吗?”白琮月只字不提方才的事情,只关心她的身体状况。

白琮月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赵时宁自然不会主动给自己找不痛快。

“还有一些难受,都怨你非要勾着我饮酒。”

赵时宁有些埋怨地看着他,手指捋着他胸前的银灰色长发,夹杂其中的几缕辫起的发又缀了小金铃,格外璀璨漂亮。

“我那还存着些桃花酿,既然你不喜欢喝,我就独自享用了。”白琮月低笑着。

赵时宁连忙拽着他的银发,有些焦急道:“剩下的桃花酿都是我的,不许你偷喝我的酒,虽然醉酒难受,但真的很好喝。”

她活脱脱成了个小酒鬼,不满地瞪着眼前这个偷酒贼,说这话时舌头也不顺,大概还没有彻底醒酒。

不然方才也不会做出把自己藏进被褥里,这种掩耳盗铃的蠢事。

白琮月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脊背,才让她变得不那么焦躁。

“好,青丘的桃花酿都是你的,我不偷喝。再喝一口醒酒汤,乖乖躺着睡觉。”

赵时宁头还是痛的,也不知自己又说了什么,也不想喝醒酒汤了,躺在床上又要继续睡。

白琮月将被子给她捻好,却被赵时宁陡然搂住脖子,她闭着眼睛也没看他,嘴里还嘀嘀咕咕着:“逮到你了,小贼。”

“这话应该对你自己说才对……”

白琮月不受控地在她殷红的唇上落下一吻,手掌扣着她的腰肢,渐渐深入,想要将她的唇齿全部沾染他的气息,不容许旁人窥伺。

赵时宁又觉得自己被人搅了好眠,不高兴地重重咬了下去,将白琮月的唇瞬间咬破,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在口腔之中,她苦着脸推开了他。

“睡吧。”

白琮月安抚地哄着她。

等到赵时宁彻底入睡,他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袍,白琮月走出里间,眸光才陡然冷了下来,变得尖锐。

阿绣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前,还没有离开。

白琮月眼神如刀,一刀刀剐着眼前这个不要脸的贱货,刻骨的嫉*恨如同千万只蚂蚁啃食着他的血肉。

如若不是怕惹赵时宁生气,怕赵时宁回无羁阁找谢临濯,他早就将这绣球花连根拔起,挫骨扬灰。

“为何还不离开。”

白琮月正想去寻他,没想到这小花灵居然还敢不自量力留在这。

阿绣惊了一下,却没有行礼,只是呆愣愣地看向站在门里的白琮月。

他的视线落在了他唇边的伤痕,久久没有收回,反倒神情愈发悲戚哀伤。

白琮月见他这副样子,心中作呕,眼底愈发掩饰不住对他的厌恶,“本君在问你话,为何不回答。”

阿绣这才收回目光。

院子里的融融春光正盛,少年姿容比这春光还要夺目,他眼眸清澈,态度不卑不亢,“回帝君的话,小仙担忧阿宁的身体,想在这里守着她。”

白琮月心中泛起了毒汁,越看越觉得这场面刺目,他轻笑一声,“阿宁?你这种低贱的仙族,也配这样唤她。”

随着白琮月的话音落下,阿绣的五脏肺腑就像是被钢刀搅弄着,痛不欲生莫不如是。

阿绣瞬间吐出了一口黑血,随即被可怖的威压震慑着,一点点将阿绣压迫着摔在了台阶下。

阿绣痛得几乎要晕厥过去,破碎的声音从齿间溢出。

白琮月淡淡地瞥了阿绣一眼,“莫要吵着她睡觉。”

阿绣蓦然止住声音,瘦削的身体不断地颤抖,似是承受的极大的痛苦。

他看到阿绣痛得面目狰狞,再也没有方才的青春少年的姿态,心中的嫉恨才消退些许。

“敢背着本君爬上帝妃的床榻,你胆子不小。”

阿绣跌坐在地上,闻言却不甘心地抬头,“我从未对阿宁有过不伦的心思,我只不过想长长久久的陪在她身边,一直照顾着她。”

白琮月暗笑他的痴人做梦,他今日不杀他,不过是留着他暂且稳住赵时宁。

等他与赵时宁成了婚,怀了孩子,这种不安分的小仙就该打杀了,让他再也不能扰乱赵时宁的心。

“你想留在她身边?”

白琮月收回了术法,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阿绣。

阿绣终于得了喘息的功夫,倒在地上,惨败的脸颊才渐渐恢复血色,他仰着头望着白琮月,见他神情莫测的打量着他。

他立刻想也不想就跪在了白琮月的脚下,神情戚戚然,哽咽着哀求道:“帝君,求您成全小仙的一片赤忱吧,我只想余生守在阿宁身边,一直守护着她,照料着她。小仙不敢生出别的心思,只想一辈子做阿宁的奴才,伺候着她。”

“真是……好一个痴情人。”

白琮月露出讽刺的笑,昳丽温柔的眉眼此刻凝成了一层霜。

阿绣不敢应他的话,只能跪在地上,不停地哀求着他。

“帝君……求您了,看在阿宁的份上……您让我留在她身边伺候着吧。”

阿绣不觉得自己在做什么卑劣的事情,求着阿宁的丈夫接受他这种事于阿绣而言并不会觉得内疚,只要他能长长久久的守着阿宁。

他做什么都可以。

白琮月同样藏着不为人知的隐秘心思,他还惦念着赵时宁与谢临濯的事情,若是谢临濯真的为赵时宁生下了孩子,他除了让自己也怀孕,还能拿什么去争。

他隐晦的视线落向跪在脚边的小花仙。

不过是个低贱的玩物,纵使有几分姿色也危及不到他的地位。

就让他留在赵时宁身边。

只要等他与赵时宁成了婚,就立刻将他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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