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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甜草根,起初嚼着还带这些甜,后面越嚼只剩下一嘴的苦味。
“白琮月,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主动抱住了她,贴在她耳畔轻轻呢喃:“我能做什么,我不过只想让你留在青丘,与我一起抚养我们的孩子长大。”
赵时宁闻言立刻就想推开他,可是他却将她箍得很紧,让她完全推不开他。
“松开我!”
她心中结结实实生起了恼怒,她厌恶着他困住她的怀抱,也讨厌着现在的他。
纵使她还能在他身上闻到浓郁的桃花香气,可是在她心里小月亮已经完全死掉了,现在的不是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陌生人。
“白琮月,你别逼我对你动手。”
赵时宁手中又幻化出了那把匕首,方才就是这把匕首剁了他的尾巴,而现在她依旧拿着这把匕首,准备再一次伤他。
“你将我杀了便是,我若是死了,你便彻底解脱了。”
白琮月的心纵使早已千疮百孔,可还是被她的冷情所伤到,只要他挡了他的路,她还是会毫不犹豫杀了他。
纵使死了一次,可还是会疼。
“你待我从头至尾,就没有一丝真心吗?”
他不死心地问她。
可回答他的,是赵时宁毫不犹豫的一刀。
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他默然垂头地盯着胸膛插着的匕首,竟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他究竟还要再受伤多少次,才能长记性,不要再被她伤到。
赵时宁对伤他这件事,已经是信手拈来。
她伤他无需付出代价,所以可以肆无忌惮。
“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
白琮月确实不长记性,就算他再死在她手里几次,在赵时宁面前也只有被伤害的份。
如她所说那样,他就是自找的。
门外依稀可以听见风刮过树叶的声音,房间内安静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纵使如此胸膛又被捅了一刀,白琮月却依然没有松开她。
他对她的执念入了魂灵,连死也拦不住他。
这几乎成了一种本能。
白琮月不是不会愤怒,可他再多的愤怒,实施到赵时宁身上,也只是成了压抑住的微红眼眶。
他不喜欢自己过于面目狰狞。
就算是想要流泪,也只能在不受控的狐狸魂灵时,才会不体面地落泪。
“白琮月,我们之间结束了。”
赵时宁单方面宣告了这段关系的消亡,好在她与他之间本就不是正经夫妻,没有合过契也无需在和离时从各自体内取出交融在一起的心头血,只需要她郑重地与他说一声就是。
“结束?你我之间,又何时开始过?”
白琮月一手握住没入胸膛的匕首,毫不犹豫将匕首拔了出来,鲜血溅了彼此一身。
他浑身都浸着血,及腰的银发披散开,如雪的肌肤上沾着点点的血,也就在这时赵时宁才能从他身上窥见一点狐妖的影子。
白琮月手指掐着她的下颔,摩挲着她脸颊上的软肉,“你说结束便结束?我偏不愿结束。”
他这话说完,他便将她按到在身后的软榻上。
赵时宁头晕目眩,下意识想跑。
可他已经伏在她身上,垂下头咬住了她的唇。
她是修合欢道的,遇见别的尚且好说,可遇见色诱的,是一丁点都顶不住。
等到她唇边细细的银丝被慢慢扯断,他手指轻轻擦干净她的唇,“没关系,我们再生一胎可好?”
纵使白琮月再鄙夷谢临濯,他还是迈向了谢临濯的后尘,只能期望着靠肚子能让赵时宁留下来。
赵时宁还算有骨气,“不要,我讨厌你,才不想和你继续生孩子。”
她这几句直白到近乎幼稚的话,却让白琮月从喉管里溢出了血气。
“讨厌我?为何要讨厌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捧着她的脸,逼着她直视他,可又再彻底看清她眼底的厌烦后,眼眶中的水雾越蓄越浓。
可骄傲如他,纵使做尽了卑微之事,却仍不想像个可怜虫那样,在她面前掉眼泪求着她怜悯。
赵时宁偏要火上浇油,“你不配当我孩子的父君,我就是讨厌死你了,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白琮月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一滴滚烫的泪珠溅在赵时宁眼皮上,她有些睁不开眼,朦胧中像是他鼻尖那滴血一般的痣。
她也未睁开眼,而是闷哼了一声,眼前的那颗痣在不断地晃,让赵时宁看不清楚。
她好像又看见了那条残缺的狐尾,血淋淋的,流淌的却是金色的血。
“好丑……”
赵时宁骂他。
她总是知道如何用最简单的方式去伤害他。
就像他曾经最引以为傲的一切,无论是容貌还是尊严,如今都被她彻彻底底毁掉,只剩下悲壮的尸骸。
“小宁……赵时宁……我好恨你……”
明明他嘴上说着恨,可却还是吻向了她。
赵时宁仰着脖子,半阖着眼睛,感受他用吻将她身体每一寸都吻遍。
赵时宁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她无论与谢临濯,还是白琮月。
最好的关系就该是彼此相互恨着。
赵时宁冷哼一声。
“无论你愿不愿意放我离开,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已经结束了。”
这句话说完。
她的脊背却能明显地感受到,有什么一滴一滴在溅落。
“你要想离开,除非我死。”
白琮月说的话透着病态的温柔,他说完便低低地笑出声,“小宁,我们会在一起一生一世的。”
第95章 给她送男人
赵时宁意识到她再一次被困住了。
她试了很多次遁光飞行术,但却完全出不去青丘。
她这才后知后觉上次在榻上,白琮月说的生生世世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要一辈子困着她,不让她走。
赵时宁想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哭也不闹,更没有去找他算账。
总归她已经决定与他彻底结束,现在白琮月又做了这种事情,她与他之间的情分也算是了却得一干二净。
青丘的帝君府邸不同于苦寒的无羁阁,从前赵时宁被困在无羁阁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日日与谢临濯待在一块。
但是在帝君府,赵时宁能做的可太多了。
她既然与白琮月已经结束了,便也不存在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赵时宁完全不管他,也没有去管孩子。
每天不是与各个仙侍厮混在一处,饮酒作乐,就是大摆宴席,把帝君府中漂亮的小仙倌聚在一起,在丝竹管乐声中各种逍遥自在。
白琮月是把她身边的仙侍都赶跑了,可帝君府的仙侍那么多,又都知道帝君婚礼上被她抛弃的事情,就这样还拼死为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