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8
开,痛斥司鹤南脑子有毛病,但可能是魂魄离体太久,她现在还有些控制不住肉身,让自己立刻苏醒。
司鹤南没有得到回应也不气馁,他已经习惯了这段时间的自言自语。
“天黑了,姐姐,我服侍你沐浴更衣可好?”
赵时宁很想说不好,倒不是说因为害羞,而是她魂魄离体就是一个尸体。
这天底下有哪个正常人天天和尸体说话,还要给尸体沐浴更衣。
司鹤南属实是不正常。
她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但感官消失过久,现在也不是很敏感。
过了好一会。
她才听见水声流淌的声音,身体也恢复了感知,能感受到自己好像被温水包裹着。
“姐姐,我为你濯发。”
司鹤南痴痴地挑起她的披散于肩的墨发,用清水慢慢打湿,用木梳一下一下梳着。
“姐姐,我为你挑选了很多首饰还有漂亮的衣物,等会沐浴完我帮你换上好不好?”
赵时宁暗忖这小孩是把她当成木偶了吗?把她的尸体当成木偶娃娃?
多少有点变态。
她实在受不住这种黏黏腻腻的感觉,想立刻让自己迅速醒来,揪着司鹤南的衣领把他打一顿,让他不要搞这些变态事情。
赵时宁又试了好几次,但都只能动了动指尖,却没能彻底让自己苏醒。
又不知过了多久。
她才终于异常艰难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晃动的烛火,蜡烛油一滴滴滚落像是人鱼的眼泪,等眼前的蒙蒙的雾气彻底消失,司鹤南的身影才彻底清晰。
他单薄的衣衫完全凌乱,什么也遮掩不住,眼中蒙着雾气,像是蓄着泪水,蜷缩着身体趴在她的怀中。
少年病态的身体孱弱但却格外漂亮,皮肤苍白得像玉石,一句句低声唤她,“姐姐……姐姐……阿南好难受……”
赵时宁一时连想揍他这件事都忘了,任谁都会惊叹于老天的妙手天成,赐予他这副过分漂亮的皮囊。
她注意到自己穿着整整齐齐,身上佩戴着漂亮的首饰,比她活着的时候精致得多的多。
赵时宁怔愣的时间,司鹤南已经背对着她,好像耻于被她看见他的丑恶面貌。
他没有任何的经验。
唯一的经验就是她用麻绳将他捆在龙椅上那次。
但她却没有教会他什么。
“姐姐……姐姐……”
他只能无助地唤着她,背对着她,闻着她身上的香气,自我疏解。
赵时宁存着报复心思,趁着少年身体抖得越发厉害时,骤然将他推到于地,随后扼住了他的脖颈。
“你在做什么?”
司鹤南脖子都快被她掐断,反倒愈发痴迷地盯着她,好像根本不在乎她把他弄死。
“姐姐……我是在做梦吗?姐姐……我等了你好久……要杀我就杀吧,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
赵时宁面无表情,“我怎么舍得杀你呢?我只是在问你在做什么?”
少年眼角滑下一滴泪,十分耻于说出他方才做的事情,但又躲避不开,只能主动攀住了她,笨拙地咬着她的唇。
“姐姐……”
【温馨提示,你师尊刚才生了,可以兑换避孕药。】
第120章 师尊生产二胎
漫天乱飞的雪粉,在无羁阁的风中横冲乱撞,谢临濯站在庭院中,重新焕发生机的冬青树在风中摇摇晃晃,而他像是要被彻底埋葬于这场风雪中。
他每日都在等她。
在九重天时,赵时宁答应过他会回来。
这几乎成了他熬过一日又一日的执念,难以消解。
可他就这样一日日苦苦等着,等到孕肚越来越大,等到接近生产的日子。
谢临濯也没有等到她。
赵时宁像是彻底抛弃了他。
风中隐隐飘来孩子的哭声,谢临濯立刻就意识到是女儿在哭,顷刻间瞬身至寝室内,从摇篮里抱起哭声不止的女儿。
寝室里燃着袅袅的安神香。
他这个女儿自出生起就是个爱哭的,像是遗传了她娘亲的性格,比她的弟弟闹腾太多,谢临濯的全部精力都牵扯于女儿身上,无暇顾及相对安静的儿子。
谢临濯无比艰难地抱着女儿,他挺着孕肚行动不便,连坐下都艰难,但却还要照料着两个襁褓中的孩子。
他不觉得艰苦,只觉得由衷幸福。
若是能为心爱之人诞下子嗣,这些生育之苦他甘之如饴。
可他的阿回没这么好哄,小孩子嗓子都快哭哑了,却还在哭,好像在抗拒着他。
谢临濯又是心疼又是难过,心像是缺了一大块,空空荡荡灌着冷风。
他将女儿抱在怀中,语气怨毒,“都怪那个狐狸精害你我父女如此生分。”
自从阿回被那小花灵从青丘送回,对他就不是很亲近,好像他只是个陌生人。
明明他去了半条命才把她生出来,怎么去青丘一趟就只认白琮月,与她那个没有心的娘亲一样。
谢临濯恨毒了青丘的那只狐狸精,将他与女儿被抛弃的苦难尽数归咎于白琮月,这种憎恨日益剧增,甚至想过生完这胎,就提剑去青丘寻仇报复。
将那只狐狸精杀了。
阿回终于停止了哭声。
谢临濯小心翼翼将女儿放在摇篮中,与此同时他的腹部也开始隐隐作痛,像是要生产的预兆。
他提前算过,早已知道腹中的胎儿的性别,对此毫无期待,甚至这段时间不是没想过索性将这胎堕了。
但总归是他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说不疼惜也是假的。
谢临濯柔软的视线落在摇篮中的女儿的睡颜,他早已想过这仙尊的身份,包括他成仙后的仙府都留给阿回。
至于儿子愿意留在无羁阁的就留在他身侧,愿意离开这里的就离开,他也绝不会挽留。
他想到此心中宽慰些许,想着只单有阿回一个女儿也不错。
人的心都是偏的,谢临濯对此深有所感,他也不愿再有一个孩子分走属于阿回的东西。
谢临濯难免想起白琮月,上次在青丘时他已经发觉白琮月怀了身孕,只要想起赵时宁与别的男人有了孩子,便控制不住心如刀绞。
他做不到怨恨赵时宁,反而还要在阿回这里处处维护她。
“阿回,你莫怪你娘亲,都是我的错,从前对你娘亲太过苛待,我落得如此下场……是我罪有应得。”
谢临濯蓦然捂住隆起的腹部,剧烈的疼痛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无力跌坐于床榻之上,冷汗阵阵,像是被一把钢刀一下一下剐着腹部。
相比于第一次早产,这次他养足了月份才生产,心情也与第一次截然不同。
那时谢临濯心中除了怨也只有怨,现下则只有一种哀莫大于死心的平静,没有恨也没有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