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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雪燃神情未变,但人心是肉长的,总不会半点感觉都没有,那些酸涩的情绪只是被他死死压抑住了。

“只要赵时宁喜欢就好。”

他默默在心里念道。

反倒是赵时宁推开了司鹤南,满脸嫌弃,“谁让你抱我的,我衣服都被你弄湿了。”

她又掐了个决,将两人衣服都弄干净。

赵时宁狐疑地问:“你又是怎么到这来的?”

司鹤南自然不会告诉她,他已经死了,现在是个鬼魂。

他死前凭着一腔要见她的执念,浑浑噩噩地就寻到了这里。

“我也不知,只是做了个梦,就到这里来了。姐姐,你不希望我来陪你吗?”

司鹤南漂亮的面容满是委屈,漆黑的眼瞳里只有她的身影。他咬着淡红的唇,熟稔地挽住她的胳膊,像是只黏人的小狗。

赵时宁看到他这样就手痒,情不自禁想抽他。

但她又想起正夫还在身后,再这么着也不能宠妾灭夫。

她一个激灵,推开他的力度大了些许。

司鹤南重重摔在了地上,凤眸里立刻蒙上了层水雾。

他恨恨地看了眼一直默不作声的季雪燃,又委屈巴巴地跪着爬到赵时宁脚边,轻轻蹭了蹭她,“你怎么这样,当着你夫君的面打我。”

赵时宁听着他这话,再看他这动作,怎么着都像是挑拨离间,没安好心。

她立刻眉头皱起,恨不得想立刻扇他几巴掌,“我何时打你了?司鹤南你也知道我是有夫君的人,能不能赶紧走,从哪来回哪去。”

司鹤南才不要回去,他如今好不容易才寻到赵时宁,自然是不择手段也要留在她身边。

再说了他根本无处可回,难道又要回到皇宫,与扶云那条贱鱼相互折磨吗?

他只想留在赵时宁身边。

司鹤南凤眸里的雾气成了实质的泪水,缓缓滑过脸颊,让他看起来忧见我怜。

“我才不回去,你为何要赶我走?是因为你夫君吗?他若是因此介意我,又怎配成为你的丈夫。再者我不求什么名分,只求能留在你身边伺候你……就算是当个奴隶也行。”

“当个奴隶?好啊,那你会做什么?”赵时宁掐住他略尖的下颔,讽刺道。

她手上的力道并不重,但司鹤南脸颊上立刻留下了殷红的印记,让他的脸颊也烧起了红晕。

他被迫仰着头看着她,呼吸越发急促,随后缓缓伸出粉色的舌尖,赫然可见有个舌钉,舌钉上点缀着颗殷红的宝石。

他乖巧地跪在她脚边,仰着头伸着舌头,透明的涎水流淌经嘴角,越发暧昧勾人。

赵时宁呼吸窒住,立即明白他是何意,暗骂一句“骚。货。”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季雪燃出声道:“既然他诚心想留下,不如就把他留下吧。”

季雪燃看出赵时宁心动了,但碍于他在场,顾及着他,这才屡次拒绝了司鹤南。

他对赵时宁的反应已经很满意,并不想奢求太多,也不想赵时宁因为他做出违心之事。

赵时宁沉默了一会,心底高兴,但却没有立即应下,以免司鹤南认不清自己地位。

“这不太好吧。”她故作纠结。

司鹤南打心里讨厌季雪燃,也不会感激他的求情,反倒认为他在故意炫耀赵时宁对他的“宠爱”。

“姐姐……”

他祈求地看着她,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季雪燃。

可赵时宁笑嘻嘻地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司鹤南,不如你给我夫君磕一个,你可是说了要留下来当奴隶,以后……他也是你的主人啊。”

第160章 同榻异梦

“给他磕头?才不要,我只是姐姐一个人的奴隶。”

司鹤南明亮的眼眸渐渐变得黯淡,他摇了摇头,肩膀耷拉着,极为不情愿道。

赵时宁太知道司鹤南的为人。

她才不惯着他,神色冷淡,厉声斥责道:“不想给他磕头,那你就滚,我这不欢迎不听话的下人。”

她要驱赶他的话,对于成为孤魂野鬼,无家可去的司鹤南来说极为管用。

“不要赶我走,我磕,我给他磕头就是。”

他立即眼泪汪汪地给季雪燃磕了个头,这头他磕得极重,额头立刻破皮出了血,鲜红的血顺着苍白的皮肤流淌而下。

季雪燃见此有些不忍,想要上前扶起他,但却被赵时宁一把拽住胳膊。

“你可千万别对他心软,他就是条随时会咬人的毒蛇。”赵时宁踮起脚,贴在他耳边轻声提醒。

季雪燃看向她,轻轻点了点头。

她奖励性地他唇角啄了一下,笑着道:“你先进屋,我有些话要跟他讲。”

季雪燃未料到她在外人面前也如此,他琉璃般的眸骤然睁大,耳根子也烧起了红云。

司鹤南见着两人的亲昵姿态,心里又妒又恨,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他倔强地不让眼泪流下,不想在季雪燃跟前输了一截。

他给季雪燃下跪,只是因为赵时宁而已。

并不是因为他认输了。

司鹤南的手越攥越紧,指甲戳破的掌心的血肉,他却无知无觉,阴鸷的眼神死死盯着季雪燃的背影。

——一声响亮清脆的耳光声。

司鹤南顿时感觉到脸颊火辣辣的疼,他被打得偏过头,捂着被打的侧脸,委屈巴巴地看向赵时宁。

“姐姐,你为什么打我……”

赵时宁没说话,沉着脸,又甩了司鹤南一巴掌。

司鹤南脸颊迅速红肿起来,身体失力地半趴在地面,他半边脸一时都失去了知觉,只剩下耳边不断的嗡鸣声。

“再敢用那种眼神看他,司鹤南,再有下次我就打死你。”

赵时宁手心有些发麻,但她到底对他手下留情,没有让他直接毁容。

她转身又要走。

但司鹤南从地上爬起来,从她身后死死抱住她。

“那你同意留下我了……是不是?”

他真的是贱得可以,即使被她毫不留情扇了两巴掌,最先想到的也是要留在她身边。

司鹤南试探性地轻唤道:“主人?”

赵时宁转过身,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盯着他尤为漂亮但却有几分稚气的脸。

只是光这样瞧着,永远不知他这副美丽皮囊下的蛇蝎心肠。

司鹤南羽睫颤颤,眼圈微微泛红,细腻的皮肤犹如棠梨花蕊般苍白。

他与赵时宁的绝大部分男人不同,他是那种纤细的,一掐即灭的美丽。

赵时宁可以牢牢掌控着他,凌。辱着他,玩。弄着他,不需要负责后果。

“今晚你就睡在外面,不许进屋。”

她留下这句话,就进了竹屋。

司鹤南身子一软,栽倒在了地面。

他眼前晕眩,脸颊很痛,一时间泪如雨下。

那断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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