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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但嘴上却依然不愿意放过他,“池雨深,你现在不是我男朋友了诶,管我那么多干嘛。”
池雨深仔细地将袜筒展平,沉沉的嗓音,也听不出什么情绪,“确实不是男朋友,但明天开始,我是你老公。”
水水眼看着他手上离谱的动作,没来得及回他的话,忙去拍他的手,“你干什么,这是堆堆袜,不要拉平!”
池雨深停下了,脸色一时间有点精彩。
顿了一秒,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深色丝绒锦盒,打开,从中拿出一个小巧的东西,而后说,“手给我。”
水水有些愣怔,依言将左手递给他。
“另一只。”
水水换右手。
温热的大手将她的右手托起来,钻戒便轻轻巧巧地套住了她的无名指。
水水脑子空白了一瞬,原来他是为了这事儿专程过来的。
“……额,我不能戴戒指吧,隐婚呐。”
池雨深没有理会,又伸出自己的左手,“帮我戴上。”
水水想,罢了罢了,先戴上,出门再取下就得了。
她依样托住池雨深的手,将对戒的另一只套到他的无名指上。
男款的戒指更宽,更大,更朴素。
池雨深垂眼看着她的动作。
眼前坐着的女孩,头发用鲨鱼夹固定在脑后,脸像白瓷一样干净,浓颜系的长相,即使不化妆也很饱满,眉毛、眼睫都很浓密,眼眸灵动充满神采。
此刻那眼眸正上下打量着他。
水水的视线平视着他宽阔、暗含力量感的胸膛,往下是衬衫马甲勾勒出的劲瘦腰线,三件套的西装,严丝合缝地包裹住他的身体。
再往下是单膝跪着的长腿。
她不得不承认,这具身体有着很强的性吸引力,修长而强壮,包裹在克制的西装之中,又平添了一丝禁欲的气质。
“看够了吗?”
水水摆出无辜的神情,仰脸看他,“刚戴上戒指,还不让我看两眼啦?”
“约了明天上午领证。”池雨深起身,手插兜,俯视着她,“早点起床。”
水水嘟囔着,“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不爱睡懒觉了。”
“盒子留一个在你这里,戒指取下来就放进去,不许弄丢了。”
“丢了又能怎么样?你不是有钱嘛。”水水怼他。
池雨深默了几秒,“那你试试。”
语气阴晴不定,让人捉摸不透。
司徒水水起身去推他,“你快走吧,我要睡觉了。”
推了几下,池雨深却纹丝不动。
他抓住她的手腕,垂眼看她,“司徒水水。”
以往,他总是叫她的全名,但几乎每次都是带着警告意味的。这次却不同,这一次,仿佛只是为了感受她的名字,在他唇齿间的纠缠。
“从现在起,我希望你能严格按照协议做事,在外,不与其他异性有任何越界的关系,在家,和我做恩爱夫妻。”
一字一句,沉沉的,带着某种正式的意味。
“哦是嘛?恩爱夫妻?”水水挑眉,“那我刚刚看你几眼怎么了?恩爱夫妻还不能看哦?”
池雨深默了片刻,而后似有若无地笑了下,略略偏头,盯住她,“……你还要看哪里?”
一边说,一边将手指摁在扣子上。
“要我脱了衣服继续看吗?”
池雨深盯住她,手上动作一直没有停。
他脱了大衣,解开西服外套和马甲的扣子,修长的指拧住领带往下松了松,衬衫扣子也解开了两颗,隐约露出锁骨。
水水条件反射抽回手捂住眼。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可是又忍不住从指缝中偷看。
池雨深却在这时停住了动作。
水水切了一声,“雷声大雨点小,怎么不脱了呀?”
“三年不见,对我的身体有新鲜感了,是吗?”
水水飞快地瞥了一眼他隐现的胸肌和宽阔的肩膀,没有说话。
池雨深却兀自垂头笑了一声,很轻,带着些微嘲弄。
他说,“你有几斤几两,我也很清楚。”
水水疑惑歪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池雨深唇角带着微微的笑意,“你是叶公好龙。”
他的声音比刚刚低了几分,甚至像是情人间的耳语。
但水水一下子听出了其中恶劣的玩味。
她知道他暗指什么,无非就是三年前在池家老宅的那次……
她摇了摇头,想赶走脑海里浮现的那些让人心跳加快的回忆。
但事情是她挑起的,池雨深没有那么轻易放过她。
他单手拿着长大衣,迈步走近,站定在她面前,垂眸说,“但是”
水水下意识仰头看他。
只见他眸色暗沉,“我不是。”
水水反应了两秒,将话语连贯起来,才明白他的意思[我不是叶公好龙。]
潜台词很明显了。
三年前的画面和现在池雨深站在她身前的场景,不断在脑海里冲撞,她一时间有点愣怔,完全失了反应。
半晌,才挤出一句话,“一撩你就上钩。”水水重新夺回了主动权,“池雨深,你是不是来者不拒呀?”
池雨深对答如流,“只是对你。”
作者有话说:
长嘴了的池雨深,真正雷声大雨点小的水水。
第9章
第二天一早,老邢载着池雨深来接水水,保镖开着大G跟在后面。
俩人帽子、口罩齐上阵,包裹得严严实实去领证。
上了车,司徒水水还献宝似的,把右手手背拿到池雨深脸上晃了晃。
意思是:我乖乖戴了戒指哦。
来得早,但是登记大厅里已然有了不少人在排队,看样子今天是个良辰吉日。
老邢在楼外车里候着,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池雨深今天没有带任何助理,于是他亲自去机器取了号,拉着司徒水水,像一对平凡人一样,站在队伍中。
自下车起,他就一直牵着她的手。
被他牵着走了几步,水水才反应过来,凑过来小小声地说,“你怎么比我还会演啊?”
池雨深看她一眼,“演什么?”
她戴着帽子口罩,但是抬起来的一双眼灵动充满神采,倒真的像个泡在蜜罐里的来登记结婚的幸福女孩,“牵手啊,我才注意到,年轻一点的来结婚的,都牵着手呢。”
池雨深:“……”
司徒水水又左顾右盼了一番,似是发现了新的素材,也依样学样地,将头歪靠在他的手臂上。
站定在队伍之中,她还不老实,一会儿勾他脖子,一会儿抱住他的腰。
池雨深皱眉忍耐片刻,终究没忍住,黑色长大衣前襟一掀,将她整个圈在了里面,垂头低声说,“别乱动了。”声音带着沉沉的警告意味。
司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