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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食物吸引到了它。她不讨厌眼前的小松鼠,所以大方地将桶中莲蓬拿出,将果实从肥大的花苞里取出,再将小小一颗的莲子剥皮,丢到树下。

小家伙胆子很大,也可以说是很贪吃。它在犹豫了片刻后,慢悠悠地向前挪动,直到停在那颗小莲子边。

它将莲子捧起,轻轻咬上一口。

见它真的是想要自己桶里的莲子,欲珠有些想笑。她不怎么爱吃链子,因为觉得中间的花蕊苦,所以没有犹豫,继续开始剥,一颗两颗,三颗,四颗。

五颗...七颗,八颗。

许许多多颗,而她的身边也不再只有松鼠,而是停留了很多小动物。有灰扑扑的小鸟,又黄又红的松鼠,小刺猬,兔子。

好多好多,多到欲珠有些剥不过来。随即她干脆将桶推倒,将里面的食物全部倒出。然后就这么坐在那看着它们吃。

“你还要看多久。”

在飞鸟划过的缝隙,女孩轻声道。

夏日静谧的丛林,除了蝉鸣就是风声。所以,就算隔着一段距离还是清晰传入另一边树后青年耳中。

肩宽腰窄的青年迟疑片刻,最终还是走出。或许是因为心虚,也或许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低着头,不敢直面女孩。

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他敛去眼底闪过的不知所措,红着耳尖小声道:“抱歉,我不是故意跟着你...”

傅骄想解释,却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法解释,因为他就是故意的。

他回来已经有好几天,这些天里他道歉也说明了自己的喜欢。但欲珠对他很排斥,那种排斥不会挂在脸上而是深埋她心底。

她不会和他交流,更不会与他亲近。两人住在一栋房子里,却几乎见不到面。

而造成这种局面的始作俑者,是他,是他将一手好牌弄烂,弄得稀碎。

傅骄后悔了,很后悔。

黑发下的丹凤眼,清冷又疏离,却在此刻微微发红。特别是对上女孩视线时,那种强烈的情绪冲击着他的心脏。

让他明白,他是被讨厌,被嫌弃的。

干瘪又没有逻辑的解释,在这一刻可笑至极,傅骄自然也察觉出这话里的不合逻辑:“对不起,我看到你一个人进山。不放心,所以跟上来了...”

不放心?

这话听着有些好笑,她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自己进山也不是第一次,又怎么可能会有意外。

不过,就算听出那话里的怪异之处。欲珠也并没有表现出来,因为她不在乎。

她其实从很早就发现对方了。

丛林很大,也有很多树干和遮挡物。但丛林很安静,安静到她踩碎浆果,他踩断干裂树枝的声音清晰入耳。

一直不说,是因为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因为她想知道,他要做什么?

而现在点破,是觉得不想当别人眼中的傻子。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警告,她不是暴露狂,她讨厌被偷-窥。

青年跟踪的行为,并没有让她觉得美好。只有莫名,莫名的烦躁,莫名的焦躁。

所以她没有忍,而是挑明:“我不喜欢有人跟着我,你以后不要再做了。”

她声音很温柔,又轻又柔。像是羽毛,挠在人心间,酥酥麻麻有些勾-人的痒。

明明是在说拒绝的话,在这时却让傅骄可耻地吞咽口水。他不敢靠近,只能站在她不远。就算内心不远,这时青年也只听话地乖乖说:“好。”

简单的谈话结束,欲珠便不再开口。她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小动物,突然觉得食物有些少。甚至有许多小动物,都没有东西吃。

莲子,她没法弄到。

但毛桃却可以,虽然欲珠觉得小鸟想吃可以飞过去,但在看到围绕在她身边灰扑扑的兔子时,还是觉得爬上去摘一点比较好。

随着她的起身走动,小动物们有些受惊地往远处躲。但在发现她没有恶意时,又自顾自重新聚拢吃起还没吃完的莲子。

甚至在这时有只肥嘟嘟的黄松鼠跟上了她的脚步,蹦蹦跳跳,往桃树边移动。

欲珠有了经验,这次攀爬得更加顺利。但因为想法来得突然,她忘了带剪刀。

而青年还在不远处,他并没有在谈话结束后离开。欲珠在发现没有剪刀时,也想过要不要让他送来。

可一想到如果让他帮忙,承了他的情。她就不大愿意,所以最后她选择不要剪刀。

力气小,桃子不好摘。

要扯好几下,才能完全弄断。一个两个还算轻松,但到了四五个时明显吃力,她的手心已经红肿。

少女有些惆怅,她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因为继续手疼,不继续四五颗好像还是不够。

“需要帮忙吗?”

不知何时,离她有一段距离的傅骄来到桃树下。而那时,她坐在一根粗大树干上。听到声音低头,恰巧与他视线对上。

傅家的太太生得很美,中德混血。是浓艳张扬的美,而她的小儿子傅骄完全遗传了这点。他长得极好,浓眉大眼,五官深邃立体,高挺的鼻梁下是形状好看的唇。

笑起来时耀眼夺目,张扬肆意。

不笑时,眉眼多了丝清冷戾气。足够疏离,也足够张狂。

但这时站在他下方的青年,却像一只大型犬,眼巴巴盯着自己的主人,求关注求关爱。

既忐忑,又小心。

坐在树上的女孩,赤-裸着双腿,她很白。透着成薄光的白,润白,那双腿又长又白,悬挂在半空。

傅骄抬眼,最先看到的就是那双莹润光泽的腿。傅骄不是个腿控,他对女性的身体没有太大兴趣。

可欲珠不一样,她的一切都让他好奇,甚至是迷恋。他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那种喜欢带着男性对女性的所有欲望。

龌龊的想法出现得很快,快到傅骄觉得自己是个变态,他想要低下头掩去那丝妄-想。可他又舍不得与她少有交流的机会。

在他脑中闪过许多想法时,那坐在树干上向下看的人,只道:“不用。”

随后,还没等他说话。

女孩又道:“你站远一点,桃子掉下去会砸到人。”她并不真的关心他,只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次回来的青年眼中总是带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好像被抛弃的小狗,被拒绝就立马红了眼。

小心翼翼,又破碎感十足。

“好。”他舔唇,低头敛去眼中难过。随后听话地站远一下,给女孩扔下来的桃子腾地方。

见他按照自己说的做了,欲珠也就收回了目光。她望向离自己不远的几颗小桃子,在思考是放弃还是继续。

恰也是这时,沉浸在思绪里的人突然听见一道尖锐的鸟鸣。她循着声望去,发现声音是从自己头顶某处传来。

她感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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