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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站你这边,那小?子不是个东西。”
颜帛夕忽然觉得?薄彦的父亲有点?可爱,笑了一下,又突然想起,颜伟明好像从来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
长辈看小?辈,那种轻松关爱的语气。
电话在薄彦走过来的前几秒挂断。
薄彦身上穿的装备服有些厚,他前额浸出薄汗,挂在眉骨。
他在她身边坐下:“谁的电话?”
颜帛夕想了下:“你爸妈。”
薄彦微微蹙眉:“他们给?你打电话干什么?”
颜帛夕没有答,抱腿坐在躺椅上,拨了拨裙角,又抬头看他,换了个话题:“他们知道我们的事了。”
薄彦左手后?撑,支在躺椅上,脸上的表情不太在意:“知道知道吧。”
颜帛夕哦了一声,视线转开,右手又去扯自己的裙摆。
晚上八点?,天色早就暗了,院子里?的灯再多,也不足白日里?那样亮。
半天,没听?到?声音,薄彦目光从手机上抬起,扬手捏了捏她的脸:“你好像总不乐意。”
“有点?吧。”颜帛夕忽然说。
颜帛夕手指从躺椅的靠垫上划开,视线转过来,看向他:“因为我说过了不想让父母知道,你还?是让他们知道了,你总是这样,在很多事情上都没有尊重我的意愿。”
薄彦和她对望。
他身后?有一处高耸的灯柱,光线柔柔地散过来,在她黑色的瞳仁点?了一抹亮光。
薄彦对着她的眼睛,忽然觉得?她这话说得?有点?沉,他心?理里?蓦地一跳,微微蹙眉,坐直身体。
颜帛夕却?在这时候视线掠开。
“不过也没关系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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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颜帛夕的松口,机票提前订了两天,三月二十六从国内西南直飞加拿大,准备几天,三十一比赛。
也是凑巧,一个月之前的二月二十六,颜帛夕生日,两人刚在柏林分开。
只过了一个月,又一起去加拿大。
三十一号下午小?组赛,薄彦依旧表现很好,以第一名?的身份进入第二天下午的决赛。
他这两年成绩一直很稳,特别是在今年,几个国际性赛事的奖牌一直拿,是圈子里?认可的年轻一辈里?今年状态最好的几名?选手之一。
隔天中午吃过饭,薄彦拎包离开前,看了眼颜帛夕。
她穿着带来的睡衣,正站在客厅中央,拨弄自己的平板。
米白色的长袖睡裙,露出一截细细的脚踝,上面有很淡的红痕,是过来前弄的,明明已经好几天,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消。
她皮肤太嫩,捏一下就会红,一红就是好几天。
薄彦视线收回,手指摩挲在包带内侧:“我跟酒店前台打过招呼,这次再跑的话他们会联系我。”
“而且无论你去哪儿,我都能找到?你。”
颜帛夕刚回完消息,把平板上的笔插好,走过去,她看着他,轻摇了两下头,没说不走,只是说:“你比完赛会看到?我的。”
薄彦右手拎在包带,斜肩靠在门框,稍皱眉,觉得?她这句回答得?很模糊。
“在哪儿看到?你?”他问。
四目相对几秒,颜帛夕叹了口气,弯腰从沙发上找衣服:“不然我和你一起去?”
薄彦抬腕看了眼时间。
距离约定到?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从酒店下去,十分钟就能走到?场馆。
他又看了眼颜帛夕:“我等你。”
颜帛夕在沙发上的小?包里?找到?自己的打包袋,确认里?面是自己要换的线衫,她拿着东西转身往卧室去:“那你等我一下。”
薄彦点?额:“不急。”
十分钟后?,两人一起从酒店出来。
港队的带队还?是那个林姓的姐姐,她见到?颜帛夕热情的打了招呼,再是把她拉过去。
这种比赛多数都会给?选手留几张家属的票,薄彦的父母工作忙,很少来看他比赛,所以他名?额下的票很少用过。
这还?是第二次林玲帮他留票,上一次就是在柏林,也是给?颜帛夕留的。
她往身后?指了指,对颜帛夕:“你跟我去上面坐?”
颜帛夕看了眼薄彦的背影,目光收回时,跟林玲弯唇笑了笑,点?头:“好的。”
前后?总共三个小?时的比赛,很顺利,一个世界排名?很靠前的法国老将表现出色,摘得?金牌,再是薄彦,以零点?二环的总环数惜败,拿了第二。
观众席上坐的人不少,大多都是加拿大本地人,热情的欢呼。
颜帛夕托着腮看不远处的领奖台,林玲往她身边凑了凑:“你好乖啊。”
她年纪大一些,但带队经常跟这群十七八二十出头的小?孩在一起,心?理状态很年轻。
她拧了瓶果汁递给?颜帛夕:“以前没见薄彦谈过恋爱,但想过他带的女?朋友可能就是你这样子的。”
颜帛夕抿了口果汁,摸耳朵:“我这样子?”
林玲刮了下她的鼻子:“看起来乖,但又有点?小?性子。”
看颜帛夕不明白,林玲笑。
“比赛前薄彦跟你说话,他一米八八的个子站在你面前弓着腰,你一句嗯嗯,一句好的,一句你快走吧,差点?没把我看乐。”
男生脸上挺无奈的,不过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翘着唇角,揉了揉她的头发,看她的眼神专注又温柔。
颜帛夕摸了摸脸,目光转开,重新?落回场馆中央。
薄彦正在领奖,穿着港队的衣服,不是平常懒懒散散的样子,身子高挺,两手背在身后?,站得?挺直,是意气风发的少年。
颜帛夕眼神在他身上停了会儿,又听?林玲说。
“薄彦说你们这几天没课,要留在这里?跟我们一起玩几天,”她低头看手机,“我帮你们订过票了,晚上从这里?到?温哥华......”
半小?时后?,等在场馆外的颜帛夕听?到?薄彦叫她。
游客早就散得?差不多,同队的队员也先一步回酒店。
薄彦因为被教练留下讲话,晚了一会儿。
他身上早就换下了装备服,不怕冷一样就穿了个黑T,右手是他那个死沉的装备包,左手手掌缠了块奖牌。
他总是习惯把奖牌绕带缠在手掌上,一副闲散又随意的样子。
颜帛夕看着他走到?她身前。
他走近,摸了摸她的脸,从装备包里?把上次的那个奖牌掏出来,一并给?她。
不过这次是个银的,他觉得?有点?拿不出手。
颜帛夕是对这些很敬重的人,两块奖牌被塞到?她眼前时,她慌乱地双手接过。
“给?我干什么......”她有点?迷糊。
“没什么。”薄彦把装备包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