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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顺着他的脊背向下,目光沉沉,像是在观摩一件藏品。

虞策之睁大双眼,侧头时余光瞥见床边的东西,终于意识到?不对,他浑身冰凉,忍不住剧烈挣扎起来,“放开?我,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眼见他踹开?床上被褥,连垂落的纱帐都险些?被他拽下,舒白拧起眉头,露出不耐。

她屈膝而?上,在他尝试起身时按住他修长的脖颈,制止他的动?作。

“闹什么?”舒白居高临下凝视他扭头时羞愤的神情?,“不是想试试吗,连这些?都不愿意,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忠诚的谋士,也好意思学人做面首?”

一连串的反问?令虞策之微微僵硬,他无意识咬紧牙,争辩道:“可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而?且……”

这是不对的,在宫里,只有江音那女人会那么做,虞策之能清晰的感受到?,江音那女人根本不爱她身边的那些?男人,每次房事,那些?男人甚至十死九伤。

“那又如何,我也是个正常的女人。”舒白表情?逐渐冰冷,压着他的力道微松,“做不到?就滚,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来恶心我,更不要介入我的生活,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她的语气仿佛渗着冰碴,虞策之僵在当场,挣扎的动?作渐止,双手被捆着高举过?头,趴在床上再也没有动?作。

第27章

月上柳梢头,舒白体?力损耗不少,起身用水熄掉香炉里?的烟,擦了擦手上的脏污,端了盘点心到床边,正?要叫对方起来?吃一些?。

结果却见虞策之仍然陷在被褥里?,肩膀时不时耸动着?,像是在哭。

舒白伸手摸了把枕头,果然湿答答一片。

她不由拧了下眉头,虽然爱看倔强着?落泪是世人的通病,但是偷偷的哭就有些?没意思了。

她用了点力气,强行把他拽入怀里?。

虞策之的体?型本就比舒白大上许多,基本上能抱两个舒白。

舒白能顺利把人拉起来?也是趁着?他身上有伤,加上他的身体?绵软无力。仅是如此,那?人向后靠向她时,她也险些?因为他身体?上的重量而躺倒在床。

舒白拽着?虞策之坐起身后,他当?即在舒白怀中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呼吸也急促了许多。

他脸颊上泛着?大片红晕,纤长的睫毛上挂着?一滴没有及时藏起来?的泪。

“别。”他的双手还?被绑着?,胡乱去推舒白,想要躺回床上,“别动我。”

舒白制止住他被绑住的双手,看他半晌,低垂着?头吻上去,直到怀里?的人逐渐停止挣扎。

不可否认,她食髓知味。

虽然谢拾此人狼子野心,一个看不住就会反噬自?身,但只有舒白知道,她也在享受征服和压制的过程,甚至乐于看见这个过程延长。

外?面似是下起了雨,临近早秋的狂风骤雨拍打着?窗棂,院子里?的歪脖子树历经雨打风吹,落叶掉了一地,其中一片被忽如其来?的风拍在窗棂上,凄凄惨惨落下。

屋子内处处是意乱情迷的味道。

舒白披着?被子,双手捧着?虞策之的脸,感受着?他难耐的喘息声,偶尔趁着?他呼吸不稳,凑上去吻住他的嘴,漫不经心看着?他的眉宇染上欲色。

尽管内心不情不愿,虞策之还?是忍不住在舒白的引导下逐渐沉沦。

他开始回应舒白的吻,甚至试探着?沿着?脖颈向下。

舒白打量着?他痴迷的表情,忽然把他往外?推了些?,让他坐在床上和她面对面。

舒白常年寒凉的手掌贴在他的脸颊,倏然用审问的口吻问:“谢拾,你把安锦怎么样了。”

一室温情戛然而止。

虞策之睫毛轻颤,慢慢抬眼对上舒白毫无情色的面容,唇紧紧抿着?,渗出几分血色。

“安锦怎么样了?”舒白又?问一遍。

虞策之在她的注视下,喉结微动,隐忍道:“现在我不想说?他。”

“我没有给你选择是否回答的权力。”舒白按住他的肩膀,用力向下。

虞策之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闷哼,不情不愿地说?:“……他没事。”

“他在哪里?。”舒白平静追问。

咣当?一声,宽敞木床上放着?的东西被虞策之尽数扫下,舒白只见他疯一般向自?己扑来?,她猝不及防被他扑倒,还?没有反应,劲间?一痛,迎接的是他报复性的啃咬。

“嘶——”舒白疼得吸气,伸手一摸,发现脖子被他咬破了。

“你属狗的吗?”舒白目色微沉,眼见他还?要咬上来?,当?即狠狠打了一下他的腹部,趁着?他吃痛翻身将他重新反制。

舒□□心打理过的墨发从后背瀑布一样松散披下,和虞策之凌乱的发丝纠缠在一起。

结实的木床时不时发出吱呀的声音,两道人影你来?我往,交叠在一起。

外?面风雨声渐止,歪脖子树枝叶凄凉,只剩下寥寥数十片顽强地挂在上面,天空逐渐泛起鱼肚白。

虞策之精疲力竭蜷缩着?躲在被褥里?。

舒白扯了扯有些?皱巴的中衣,兑上烧好的洗澡水,准备洗一下蹭到身上的污渍。

刚试了下水温,发现忘记拿皂荚,又?折回床榻前?。

皂荚放在床下储物的小盒子里?,舒白伸手去拿,衣角被人扯住。

缩在被窝里?的人悄然探了脑袋出来?,唇角绷直,郁郁地看向舒白。

“你要去做什么?”

“洗澡。”

舒白抓了把皂荚正?要离去,衣角却被床上的人抓得更紧了。

舒白蹙眉看过去,只见他长眉紧蹙,脸颊绯红,目光里?充斥着?不甘和愤恨。

舒白不由双手环胸,问:“你想干嘛?”

虞策之气恼之意更甚,压着?怒气说?:“你应该带我去洗澡。”

舒白向来?反感旁人用命令语气和自?己说?话,不过眼下她心情不算坏,连带着?看虞策之也没有之前?那?么厌恶。

她瞥一眼他裹着?白布的伤口,二话不说?把他扯出被窝,半拥着?他,让他在自?己的搀扶下,用绵软的腿踉跄走到浴桶旁。

日?上三竿,刺目的阳光照在雨后的积水上,波光粼粼的水面令蹲在树上的竹辞捂了捂眼睛。

雕鸮卧在竹辞怀中半睁着?眼睛,昏昏欲睡。

竹辞不由感慨道:“陛下虽说?是第一次,但天赋异禀,昨天天还?没黑时去的,今天都这个时候了还?没出来?。”

宋祁低声斥责,“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连陛下也敢议论。”

竹辞缩了缩脑袋,小声说:“陛下又不知道,我不说?您不说?,谁会知道。”

宋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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