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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心?微动,淡淡道:“不是处死了吗,你哪一句真?,那一句假,从认识之初就满口谎言,要我怎么?信你。”

虞策之抖得更厉害了,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怕的?。

不知过了多久,舒白听见他?细若游丝的?声?音,“不骗你了,我以后不会再欺骗夫人了,若我再骗夫人,便让我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舒白的?手指插入他?的?发丝,神色散漫冷淡,“我的?陛下,你之前算计我的?事情,我可没有原谅你。”

虞策之瞳孔微缩,仍旧强硬地挤在舒白怀中,轻声?问:“怎么?才能?原谅我,你告诉我。”

他?咬牙,逼着自己抬头和?舒白对视。

舒白望着他?深邃执拗,窥见他?眼底因为恐惧不得不隐藏的?贪婪和?野望。

她眸色沉沉,并没有回应如何原谅,而是问:“萧挽和?安锦怎么?样了。”

虞策之抿唇,接二连三的?争执,舒白厌恶的?眼神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是真?的?有些怕了,再也不敢纵着自己的?脾气。

他?不自觉握紧拳头,哑声?回答:“我没动他?们,你想见,我宣进宫便是。”

顿了下,他?悄声?补充,“见面时我要在场。”

听见这?话,舒白眼神一冷,霎时抓紧他?的?头发,“你凭什?么?在场。”

凭我是皇帝,他?们是我的?臣子。

虞策之终究没有勇气说出这?句话,脸色阴沉,不经意看见舒白的?表情,不由又有些慌乱。

僵持半晌,他?妥协道:“不在就不在,我不插手便是。”

他?说完,又忍不住加了一句,“别和?他?们在一起太久好不好。”

虞策之的?眼神充满希冀,细品甚至能?品出几?分?天真?渴求的?味道。

舒白垂眸看了片刻,淡声?说:“可以,但任何多余的?人都不能?在场。”

虞策之得到舒白的?答复,低沉了两日的?心?终于感受到几?分?温度。

他?再次将脑袋埋入舒白怀中,轻声?说:“我什?么?都应允夫人,夫人别再像刚才那样对我了,行不行。”

“那不都是你自找的?吗?”舒白不答反问。

“我受伤了,很难受,你为什?么?不能?疼一下我。”他?有些委屈,“我都没有追究夫人不告而别。”

“你有什?么?资格追究?”

虞策之在舒白身上讨不到甜头,彻底偃旗息鼓,不说话了。

殿内再次沉寂下来。

片刻过后,舒白见虞策之终于安静下来,整个人亦觉疲惫,当下打算将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

这?一扯才发现不对劲。

虞策之轻飘飘的?,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身体也软绵绵的?没有骨头似的?。

舒白扶着肩膀,看见他?紧闭的?双眼,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窝打落一片阴影。

舒白沉默半晌,冲殿外道:“传御医。”

一直蹲在门口听墙角的?戚辨:“!!”

第49章

在一旁看?着御医忙前?忙后,每个问诊的御医都?大汗淋漓,战战兢兢。

舒白再次对虞策之不管不顾的脾气有了清楚的认知。

小疯子发?起疯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哪里会在乎叫嚣不满的身体。

他后背本就烫伤於伤交织,若是那晚没有御医在山寨外候命,能不能活下来还另说,现在好不容易醒了,又不管不顾撕扯伤口,把自己疼晕不说,深夜还发?起了高烧。

三个颇有资历的御医聚集在一起,不停地斟酌药方。

舒白坐在木桌旁,一手支着头,她连日来遭遇诸多事端,眉宇间有些倦怠。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老御医们才商议完毕,让药童拿着更?改过的药方下去熬药。

日上三竿,药童跟在戚辨身后,端着药匆匆走近。

戚辨站在床边,示意药童上去喂药。

药童动作娴熟,扶起虞策之的脑袋,拿着药勺放在他的唇边。

然而好不容易引得虞策之微微张嘴,把勺子塞进嘴里,褐色的汤汁却很?快顺着唇角留下,一点没有进入肺腑。

药童接连喂了三勺,三勺都?是一样的结果,顿时求救般看?向?戚辨。

戚辨放下拂尘,“我来。”

他熟练的接过虞策之,拿着药勺轻轻往他嘴里送。

这一次,他唇齿紧紧闭合,连勺子也失去了进入他口腔的机会。

戚辨试了几次不成,额头上冒出汗来。

药童焦急道:“这可怎么办,是否再请三位御医过来,陛下的伤必得内服外敷,喝不下去药便退不下高热,如果等过了晌午还没用药,恐会伤了根本。”

戚辨内心焦灼,面上却要维持首领太监应有的沉着和冷静。

他低声道:“你?先下去,我来想办法?。”

“是。”

药童离开时贴心的关上了殿门?。

戚辨望着碗里褐色的汤汁,眉头紧紧皱着,若眼前?只是个寻常人,昏迷喝不下汤药也无妨,掰开嘴强行灌下去便是。

但虞策之是他效忠的皇帝,他不敢冒犯圣体,更?担心强灌下去会出什么差池。

戚辨左右为难,犹豫半晌,小心翼翼将虞策之放回床上,走到?假寐的舒白面前?跪下。

“舒夫人,奴才戚辨有一事相求。”

舒白慢慢睁开眼,眼下的乌青十分明显。

“戚大人言重,我被囚于此?,哪里值得皇帝面前?的红人屈膝,请起吧。”

戚辨苦笑道:“是夫人言重了,陛下视夫人为爱侣,宫中的半个主人,您这样的话实在抬举戚辨。”

“戚大人有话可以?直说。”舒白神色平静。

“陛下昏睡不醒,喝不下去药,戚辨不敢冒犯陛下千金贵体,还望您能受累让陛下喝些药下去。”戚辨忙说。

舒白眸光转动,视线落在戚辨身后的床帏上,没有说话。

“陛下的伤,归根结底也是为了保护夫人,还望您能垂爱,莫要让陛下受苦了,陛下便是铁打的身体,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戚辨说。

“身体是他自己的,他不在意,别人有什么办法?,我又不会喂药。”舒白双手环胸,陈述道。

“如果是夫人亲自喂,陛下定然愿意喝一些的。”戚辨忙说,往日锐利的鹰眼中充满祈求,“夫人便当是帮帮奴才吧。”

舒白再次看?向?床上沉睡的人影,半晌后道:“把药给我。”

“多谢夫人垂怜奴才!”

舒白再次坐在柔软的床榻上,她随手将侧躺着的皇帝扯入怀中固定好,也不用汤勺,一手攥着他的下颌抬起,一手拿着汤碗便往他嘴里灌。

戚辨望见?舒白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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