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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
林望舒:“可是我会怪我自己,我觉得是因为我不够优秀,所以才做不到,所以才耽误了国家的发展掐断了民族的希望……但我本来不想承担这种责任啊,为什么这种事情要落到我头上!我不想承担,可这个世界非要我承担一个我无法承担的责任!”
陆崇礼显然也有些意外。
他试探着道:“是不是殿卿最近不在国内,你学习压力又比较大,所以胡思乱想了?”
林望舒抽了抽鼻子:“可能吧……”
陆崇礼:“我看你脸色也不太好,身体如果出现状况,也会影响意识,导致想法太多。你如果觉得哪里不舒服,可以去医院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林望舒:“嗯。”
她嘴上应着,但心里当然不以为然。
陆崇礼声音温煦:“殿卿最近太忙,可能得过一段才能回来。至于学习上的事,你不用太烦恼,无论如何,你已经走进了北大的课堂,这就比中国同龄的大部分年轻人要优秀了,你能做到多少就是多少,不要把太多的责任强加到自己身上。”
林望舒:“父亲说得对……”
她开始觉得,并没有什么人能安慰到她,也没有什么人能开解到她。
甚至就算陆殿卿回来了,也没法安慰她。
不过至少,陆崇礼说得有道理,尽人事听天命吧,本来这席铭老先生莫名不在这世界了,也不是她造成的,她自己突然回到了二十一岁,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不是她能掌控的。
她可以努力去改变,但不必增加自己太多的心理负担。
做不到,也不能怪她,因为她本来就是如此平庸俗气的一个人,哪能指望那么多呢?
这时候,车子往前行驶,到了岔路口,司机问起路来,陆崇礼随口吩咐了一声先过去北大东门。
之后便随意和林望舒聊着,问起她最近的大学生活,交了什么朋友,同学宿舍关系怎么样,食堂饭菜怎么样的,她自然都一一答了。
陆崇礼道:“小林,你也不要总想着学习,更不要被自己的身份所困扰,你同学做的,比如去滑冰,跳舞,或者参加学生会,这些都可以试着参加,多融入到同学之中。”
他继续开解她:“交际舞也是一种交朋友的方式,作为新时代的大学生,你应该用更开放的心态去看待这一切,不要因为自己的已婚身份而给自己太多束缚,应该和别的大学生一样,去享受自己的校园生活,我建议你可以尝试着学习跳舞,多和你的同学一起出去游玩,我看圆明园不是也有划船的大学生吗?”
林望舒:“父亲,其实并不是因为这个,我只是觉得他们闹闹哄哄的没什么意思,口号喊了不少,看着挺幼稚的……”
陆崇礼略沉吟了下,道:“我也听说你们的一些情况,现在的大学生充满激情,把改变这个世界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这是值得表扬的事,你们学校的氛围看起来很不错。”
林望舒心想,陆崇礼一定是想岔了,他以为自己是被环境氛围感染才这么想,其实她所说的责任和周围同学那种斗志昂扬的责任完全不是一回事。
这么说着间,已经到了北大东门,司机停下了车。
陆崇礼便也陪着林望舒下了车:“我会给医院打一个电话,就去你们校医院三院吧,这两天你过去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林望舒忙道:“父亲,真不用,我身体非常好,干活也很有力气,最近我还打算参加运动会呢!”
她不想去医院,差点想当众给他表演百米快跑。
陆崇礼却是坚持:“去一趟吧,我觉得你脸色确实不如之前,精神看着也很不好。”
林望舒无精打采:“是,父亲。”
陆崇礼目光了然,笑看着她:“我会打电话追问后续情况,你如果不去的话——”
他眉眼含笑,但语带威胁。
林望舒无奈地道:“知道了……”
她想,再没有比这更糟心的了,竟然莫名要去医院检查身体,她身体明明很好。
而她很不喜欢去医院,闻到酒精消毒水的味道就难受。
第96章 (奋起)
林望舒无精打采地过去系里,她想旁敲侧击一下,看看胡教授有没有收到自己的匿名信,是什么反应,如果他能从中顿悟什么,也许自己就不用为这个担心了。
谁知道,到了系里,老师竟然都不在,学生也不见人影。
她纳闷,心想难道又去大街上活动了,外面没看到动静啊。
这时候,恰好看到了苏方红,手里正拿着一个刚写成的大字报匆忙往前走,她忙问:“方红,咱们同学呢?这会儿怎么不见人影?”
苏方红:“都在三角地呢!望舒,你也赶紧过去吧!”
三角地是大饭厅和宿舍必经之路的一个拐弯处,三角地旁边有一排黑板,上面会张贴各种大字报以及学生关心的信息,比如食堂的舞会,比如电影信息,比如寻物启事。
三角地,这是北大信息传播之处,也是北大精神的象征。
这也是一切风起云涌的开端,惊蛰初现,春雷滚动,关于北大的传说,一切都从这里开始。
此时的林望舒听到这个后,还有些懵:“又怎么了?”
苏方红:“别提了,咱们同学和工农兵大学生起冲突了,就在三角地,互相贴大字报正对阵呢!”
苏方红:“走,我得赶紧助阵去!”
说话间她拎着她新写的大字报急匆匆地跑了。
林望舒站在那里,没动弹,她不想去。
工农兵大学生是之前通过优荐方式进来的大学生,而他们这一届是高考进来的,这两种大学生在一起,难免有矛盾。
最初据说是某系写了一首诗迎新,说以前自己上不了大学,因为头上没长角,身上没荆棘,结果这事传出来,工农兵大学生当然不乐意了,呛着说难道我们头上都长角了,我们身上就带刺了?
双方就这么闹腾起来了,战端开启,三角地就成了双方交锋之地,这种抗争一直持续了两年,等到工农兵大学生全部毕业,才算消停。
对于这些,林望舒也是没兴趣的,这只是历史长河中的一粒浪花,她觉得自己犯不着费心思。
她跑到了胡教授的实验室里,试探着想看看对方反应,谁知道到了实验室后,正好看到几位教授正说话。
胡教授看到林望舒:“林同学,你怎么在这里?”
林望舒:“胡老师您好,我刚才恰好路过,正打算去吃饭!”
胡教授颔首:“我这里有一封信,麻烦你回去的时候,路过邮筒,帮我投递进去吧。”
她接过来那封信,却在看清信封的时候,顿感烫手。
这信封,她记得,赫然正是昨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