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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口那里有点潮了。”

林望舒低头看,这才发现,刚洗过澡,身上潮,衣服又是薄软的布料,发梢的水滴下来,前襟那里已经潮透了,就那么贴在前面,凸显出白润的曲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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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舒重新换了裙子,这次仔细检查过后,才匆忙过去学校,课间时候,她便把那份资料分享给大家伙了。

班里同学一看,几乎当场炸了。

“这哪儿来的?”

“怎么这么全?这里面地址是最新的吧?”

“连导师信息都有,专业信息也都翻译全了!”

还有人开始研究美国学校的物理学基础课程和中国的差异,在那里细看,最后连今天的授课老师都好奇了,拿过来翻,一翻之下,也是意外:“这份资料很有价值,我也去复印一份。”

这份资料几乎瞬间传遍了物理系,甚至传到了外系,大家甚至给这份资料起了一个名字“林氏宝典”。

甚至在几天后,北大三角地时不时有这种信息:“集资复印林氏宝典,愿者请联系xxx楼301宿舍”。

对于这种盛况,林望舒也没想到,中午一起吃饭时候,她叹道:“早知道取个名字,把我爱人也加进去,叫做陆林宝典,那才叫好呢。”

大家听着,全都笑起来。

冒箐箐笑着提醒说:“望舒,你和你爱人说下咱们辩论赛的时间,看看需要准备什么吗?如果他需要我们辩论赛的资料,我好提前给他。”

林望舒:“行,我回头问问吧。”

冒箐箐:“我们的辩论赛题目,打算都翻译成英文的,你也拿去给你爱人,帮看看有没有问题。”

林望舒;“那你给我吧,我回头给他看。”

冒箐箐:“他时间方便吗?要是忙的话,那就抽空再说。”

林望舒喝了一口汤:“那哪能呢,他既然说了要参加,没有时间也得抽出时间。”

旁边苏方红叹:“望舒,你爱人真是脾气好,自始至终都是笑,一看就特别温和,比我对象脾气好多了!”

胡杨咬了口芝麻烧饼:“何止是脾气好,你看做事多周全多局气,那天咱们吃饭估计花了不少钱,眼睛都不眨,最后还一人给我们买一份水果瓶子!这种神仙爱人,去哪儿找!”

林望舒慢吞吞地道:“其实最开始也不行,现在好像确实越来越好了,果然男人就得调理,慢慢地教就行了。”

胡杨噗地笑出来:“你快教教我们!传授一下你的秘笈!”

林望舒努力想了想:“好像也没有,多骂骂就行了吧!”

这下子连苏方红都笑了:“得了吧我才不信呢,你爱人那种,能让你骂?”

胡杨:“让我想起一首诗,琳琅触目,朗月清风之俊人;珠玉在傍,鸾凤虬龙之君子,这样的一个人,是天生地造的,可不是骂出来的。”

林望舒:“行,你这句我记住了,回去晚上我就念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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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冒箐箐频繁提起陆殿卿,让林望舒越发不舒服起来。

她之前没想过这个可能,现在却忍不住想了。

可问题是,追求冒箐箐的那么多优秀者,她何必呢?按说不至于?

就说那个陈成兵,听说父亲也是有一定职位的,比起陆崇礼来级别也不低,关键是那个陈成兵对她可真是痴心一片,还是学生会的种子选手,眼看着仕途大好。

所以按说没理由。

况且林望舒相信陆殿卿。

最初她对陆殿卿的选择,就是始于人品。

而她相信,这件事在十年八年的时间范畴内,暂时是永恒的,他知道自己的分寸。

如果有一天,这个基础土崩瓦解呢?

林望舒想了想,她并不认为有这个可能。

不过不得不承认,她现在会想起一些细节,她把那个细节放大,她终于意识到,哪里有了问题。

特别是那天吃饭,陆殿卿对冒箐箐温和的笑。

这个笑,可以解读为礼貌的笑,但仔细想想,又有哪里不对。

她总觉得,那个笑里多了一些什么别的意味。

她便茫然了,陆殿卿这到底怎么了?

她并不相信陆殿卿对自己有了异心。

她觉得,如果陆殿卿真的对一个女人有了兴趣,并不是这样的,他不会笑得那么从容。

如果真的在意,他反而不会太放得开,会拘谨,会脸红,就像最初他对自己那样。

一种后天训练出来的处之泰然和先天无法控制的本性,她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当林望舒这么给自己分析一番后,一个问题,再次浮入她的脑中,陆殿卿到底要干什么?他为什么会那样对冒箐箐笑?

让她相信一个结扎了的陆殿卿对自己的同学起了什么心思,也实在是不现实。

但眼前的一切又看起来实在有哪里不对,至少,就她所了解的,陆殿卿并不应该随便答应一个大学里的英文演讲赛评委,他没那么无聊。

有那时间,他还不如去和联合国基金会的成员喝喝茶,或者拜访下医药管理局的长辈,再不济,回家看看国内外新闻,不是比那演讲赛强?

北大再多才子,但多少也是空中楼阁书生意气指点万户侯,和现实还是有些差距的。

林望舒想了半响,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这天回到家,便试探起来。

陆殿卿意味深长地道:“恭喜你,总算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这话竟然略有些嘲讽。

她很不服气:“我这是对你放心,我对你抱以百分之百的信任,结果你呢,你怎么回报我的?”

陆殿卿笑看她一眼:“我辜负你的信任了吗?”

林望舒:“那你不早说!”

陆殿卿一脸的无可奈何:“这种话也不会留下什么明显的把柄,我如果告诉你,我觉得她撩头发的动作是故意对着我的。你如果不认同,说不定还觉得是我自作多情,训我一通?”

林望舒:“…………”

她想了想,之前他仿佛暗示过自己,明明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但自己完全没理这一茬。

不过也没办法,她实在是没想到。

明明冒箐箐条件不错,北大校园里那么多优秀的,她怎么会起这种心思?实在是匪夷所思。

她长叹了一声:“那你打算怎么着?”

陆殿卿:“明天不是演讲比赛吗?”

林望舒酸溜溜地道:“你还要去当评委,还要看她演讲!陆殿卿,你早知道她有些想法,你竟然还怂恿我邀请她来家里,还主动要看她演讲!不行,你现在就是嫌疑犯,我怀疑你图谋不轨!陆殿卿!”

陆殿卿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我们看看明天什么情况再说吧。”

林望舒:“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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