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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花钱容易,但是由奢入俭难。”

陆政没细琢磨她这句话,笑说,“我怎么还会让你‘由奢入俭’。”

程若绵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笑,没多说,伸臂抱住了他的腰。

陆政搂住她,低声,“下午有课吗?”

她摇摇头。

“要不要睡会儿?”

“……好。”

话音没落,已经被抱了起来。

到床上,真的就只是睡觉。

他靠在靠枕上,把她一搂,说,“睡吧。”

程若绵闭上眼睛。

她没有午睡的习惯,这会儿清醒得很。试图清空大脑,却越来越精神。

窗帘紧闭,一片静谧的昏暗中,她能听到他轻微的均匀的呼吸声。

她翻个身,手肘撑着床单从他臂弯里看他。

就算睡着了,他看起来也不好惹,如果受到干扰,能随时跃身把人制服的模样。

她轻声问,“你睡着了吗?”

陆政搭在她腰上的手轻捏了捏。

没睡着。

“……你当过兵?”

“算是吧,在军队待过。”他声音很低,“怎么这么问。”

“我一开始见你就感觉到了,”她说,“怎么说呢,举手投足有股劲儿,很干脆利落,眼神也是,稳重,但是锐利,有攻击性。”

“所以你怕我?”

“……怕你倒不是因为这个。”

而是因为彼此间的地位差距。她含糊地说,“军队生活怎么样?”顿了顿,她换了个问法,“你长这么大,最喜欢的是哪一阶段的生活?小时候?上学的时候?还是军队或者工作?”

“现在。”

“为什么?”

她很真诚地问。

上高中时候听人说,上大学就轻松了,上大学了,又渴望着工作挣钱独立生活,她想从他这儿知道,工作了真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么?

“因为你。”

程若绵怔住了好几秒。

心脏跳得飞快,极猛烈。

陆政手往下滑揉捏了一下,“……一点儿不困?”

她没回答,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

陆政张开眼,眼睫半垂,她继续吻他,他低哑地说,“别招我,这儿没东西用。”

嘴上这么说,肢体上却是同时屈膝卡进了她腿间。

接触到他的大腿,她轻轻嗯了声。

这声音不太妙,陆政哑声笑,声音低得性感,“越说你越来劲是吧。”

他大腿动了动,程若绵略睁大了眼,咬住唇不出声了。

第42章

程若绵本来没想睡,但被那温暖缱绻的气氛烘着,渐渐萌生出一点困意。

迷迷糊糊中,感觉身边的热源离开了,片刻后又折返回来,拂开她鬓角发丝在她耳边落下一吻。

声线低低说,“我走了。”

她必定是半梦半醒中回答了他,因为她记得陆政低笑了一息,说,“困成这样。”

醒来之后第一感觉是慌张。

没有午睡习惯的人,却在大中午的时候在陌生的酒店套房里睡着了,她这样谨慎的人不免有些心有余悸。

翻身起来看时间。

三点半,还好还好。

房间是开了一晚的,最少,这间房在明天中午12点之前都是属于她的,这么一想便彻底放松了。

索性躺在床上发起呆来。

窗帘紧闭,室内一片昏暗。

长长午睡之后的迷蒙时刻,像乘舟在幽暗的洞穴深坑之中缓慢摇荡,人容易被低迷的混沌的情绪挟裹。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下午。

程若绵不期然想起了有首歌叫这个名字。

她仔细回想那歌词那旋律,而后像要倒掉什么一样摇了摇头。

这会儿那歌词未免有些“不吉利”且矫情。

「可是没说你爱我

你没说

我想是你不敢说

我想是你不敢说」

陆政未必不爱她。

只是这些都不重要,不是她该考虑的问题。

她只要记得,她爱他,她心甘情愿浪费一年多的大好青春年华,在弥天大雾之中,走上一条没有路的路。

-

尚策准点回来接陆政。

快到停车场的时候,接到陆政的电话,让他改道去隔壁的酒店,另外再派辆车到酒店门口,等程若绵睡醒把她送回学校。

这必是趁着两个多小时的私人时间,带程小姐去开房了。

尚策不敢再多想。

先生上了车,迈巴赫往集团总部驶去。

尚策到底是没忍住,从倒车镜往后座觑了一眼。这也不怪他好奇心旺盛,实在是日常里先生的作风太鲜明——

搁以往,这样缝隙中挤出的碎片私人时间,他也一定是在工作。

哪里会有这样风月旖旎的事。

后座,陆政眼睫半垂,脸上表情非常柔和。

一看即知是在回味。

只不过并非像尚策想的那样艳情。

在陆政脑海里盘旋的是程若绵睡懵时候的娇憨之态。离开之前他俯身跟她说话,她眉头微微蹙着,从喉咙里逸出模模糊糊的“嗯”一声,夹杂着初生小动物似的哼唧低吟。

那是她非常无防备非常私密的一面。

让他一想起来便不自觉地吞咽。

这样回忆着,隐约想起来在套房里时,程若绵的某句话好像有点不对劲,他当时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模样,如被温水煮着,完全无暇去细琢磨什么。

眼下再仔细回想,还是没能想起来。

脑海里但凡浮现她的脸,他便如坠五里云雾之中,白濛濛飘飘然。

-

程若绵躺着时,收到陆政的消息。

说有车在楼下等着送她回去,告知了她车牌号和司机的电话。

她回了个好,下床穿衣洗漱。

回学校路上,程若绵收到来自郁小麦的微信消息。

约她第二天中午一起吃饭。

程若绵答应了,第二天中午准时去赴约。

在北城最有名的时尚购物街区,餐厅自带小花园,初夏中午,在户外遮阳伞下边吃边聊,好不惬意。

饭后吃甜品时,郁小麦戳了戳面前五彩斑斓的饮料,恹恹地说,“好烦哦,家里人在给我哥介绍相亲。”

程若绵一时没理清她这句话的逻辑。

给她哥介绍相亲,她烦的是什么?

不过,郁小麦话密,直接揭过这茬,又道,“好羡慕政哥哦,他可以不结婚。”

“……可以不结婚?”

“嗯啊,之前听他们聊起过,政哥短时间内不会被要求结婚,他可以玩到四十岁,挑个合适的,生几个孩子就好了。”

郁小麦耸耸肩,“不用背负联姻,不用通过姻亲给家族带来好处,一点儿压力没有。”

程若绵慢半拍笑了笑,“确实。”

沉默片刻,她问了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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