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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小雅,自己的命运被掌控在别人手里的那种恐惧和不安,无法理解‘伴君如伴虎’这句话。”
“我没有要伤害你。”
“你觉得,不顾我的意愿让我住在瑞和,不是在伤害我吗?”
“我说了,”陆政渐渐开始烦躁,但他本能地控制住了,“我没有办法,我也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是我只能这么做。”
程若绵轻轻呼了一口气,“我们各自冷静一下好吗?”她很温和地笑了笑,“我感觉,一时半会儿,我们是说不通的。”
陆政盯住她,好半晌没说话。
沉默良久。
他掐了烟,“那你想怎么样?暂时分房睡?”
她摇摇头,目光坚定,“我可以先搬出去吗?”
陆政本能想说:我不允许。
话到喉间,他看到了程若绵脸上讽刺的表情,就像在说:果然,不允许吗?
他平静地问,“今晚呢?也不在这儿睡?”
“我先去我朋友慧慧那里。”
陆政笑了,“你早都想好了是吗?”
虽然他其实并没有太外露出情绪,但程若绵意识到:他生气了。
无助和委屈涌上心头,她低下眼。
话语在心里憋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她眼眶红红抬起脸来,说,“陆政,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你生气,因为我不知道你生气之后会对我做什么,是把我禁锢在这里,还是要更进一步地占有,反复占有,直到我乖巧听话。”
“这还不足以让你察觉到这段关系的怪异之处吗?”
他就知道,这事儿没这么容易过去,他把她又弄到瑞和来,当然让她不高兴让她耿耿于怀。
“我今晚就要走。”
她斩钉截铁地说。
陆政低眼静了静。
“既然你想走,铁了心要搬出去,那就走吧,”他没什么情绪地,“我不拦你,这样是你想要的吗?”
根本说不通,他还这么理直气壮,程若绵负气地一点头,“谢谢。”
说完转身就走。
尚策一直撑着伞站在不远处,听到这动静儿,立时小跑着奔到陆政身侧,问,“要跟着程小姐吗?这么晚了,又下着雪——”
陆政扯了扯领带,不是对着她了,他一直压抑着的烦躁才毫无保留地显露出来,“你现在跟上去,她岂不是又要觉得我在禁锢她的自由?”
“这……”
尚策看看程若绵的背影,又小心翼翼看陆政的脸色,末了,只能闭上嘴巴,走远了些。
眼瞧着他走开了,陆政闭了闭眼,长长出了口气,“尚策,你——”
尚策一秒钟定住,扭头看到他的脸色,立时明白过来,拔腿飞奔追着程若绵的背影而去。
第67章 (6.26大修
程若绵已经打了辆车离开了。
尚策从没觉得自己的工作这么刺激过,叫上安保,往前一指,“跟上前面那辆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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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政接到尚策电话的时候,正站在主卧起居室中央,出神地看着那张长沙发。
就是今天中午,就在这里,她还坐在他腿上,说回来要跟他好好谈谈。
她想谈的,就是方才说的那些吗?
她怪他太强势?
陆政在脑海里反复、逐字逐句分析她刚刚说的话。
接起电话,“说。”
“程小姐来了五环外一个小区,她在门口下了车,这会儿下着雪,周围没什么人,不好继续跟了。”
他略一沉吟,总归一时半会儿她人也不会消失,“回来吧。”
挂掉电话,陆政细细想来,还是觉得困惑,困惑愈深,愈是烦躁。
退一万步,即便真如她所说,陈晋鹏真的爱小雅,可是这又跟他们俩有什么关系呢?他知道陈晋鹏在外面总是没个正形,当着众人的面儿也会跟小雅闹得夸张,可他,从没有在外面这么对过她不是吗?
她怎么总是觉得自己跟小雅是一样的?
尚策回到瑞和,第一件事就是到二楼做汇报。
陆政在二楼客厅沙发上抽烟,虽然他安稳坐着,面色算得上沉静,可尚策能感觉出,先生整个人都隐隐散发着一股子阴沉沉的气息。
忍抑着,未发作。
尚策战战兢兢把程小姐的去向汇报完毕,而后静等着陆政的吩咐。
等了好一会儿,陆政说,“从明天开始,你继续跟着她。”
还要继续跟?
尚策心里打鼓。
方才在楼下,程小姐和先生的对话,他听了个七七八八,可作为陆政的下属,即便是稍微听一耳朵,他也立刻就明白了程小姐的意思。
可奈何,先生本人,完全弄不懂。
但话说回来,就像程小姐所说的,他也完全能理解先生的「不理解」。
他高高在上惯了,任何人,要么是他的下属,要么是巴结他的人,就连他的密友,陈晋鹏孟正安之流,哪个不是在看他脸色行事?
他脸色稍一沉,所有人就都得反思:自己是不是说错话办错事儿了?
“……明白了。”
心里虽这么想,但尚策万万不敢逾矩,先生没发问,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主动指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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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策离开之后,陆政在二楼客厅抽了很久的烟。
想起之前在南城的时候,她字里行间耿耿于怀于当初刚在一起时他对她不够好,她还说,「我们之间,向来容不得我忤逆,更容不得我拒绝」。
其实,她一直都在怪他太强势?
当时,明明想到了这一层,可是被宋扬牵住她的样子刺激到,他却又继续做了错事,把她弄到瑞和来。
本是想着,等佟宇的事儿告一段落,他拿到筹码之后,就好好地补偿她,好好对她。
可事情哪儿有这么简单。
她那么委屈,眼眶红红说怕他生气。
他知道自己一千一万个不该,可每当她摆出负隅顽抗的抗拒架势,他总是没有办法,他不知道该怎么留住她,所以,每每这个时候,他只能强势地禁锢她、本能地下命令。
她岂不是更怕他。
她怪他不肯说「请求」,可是,话又说回来,他整个人的身心都已然被她掌控住,离了她就寝食难安,如果他不「命令」,只依靠着稀薄的「请求」,又怎么才能保证自己能完完全全永永远远地得到她呢?
那一夜陆政几乎没有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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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一。
程若绵从祝敏慧家出发去上班。
两人一起去地铁站,祝敏慧问,“今晚过去一趟把行李拿过来吗?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行李不多。”程若绵挽着她手臂,笑眯眯,“我约了今天中午看房,看的合适直接签,晚上就直接搬过去。”
“这么急干什么?在我这儿多住几天啊。”
“知道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