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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了。

室内是节日气息满满的圣诞节装扮。

客厅角落,落地窗前,立着一株巨大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五彩斑斓的灯球和红绿色带,沙发上、地毯上、置物柜上,零星放着巨大的拐杖糖果、糖霜饼干样抱枕,天花板上、窗帘上,挂着一闪一闪的灯带。

整个房子看上去暖烘烘的,心脏每一寸都被熨帖。

陆政从沙发上拾起一顶圣诞帽戴到她头上,程若绵没拒绝,甩掉西装外套,小跑到落地窗前,把窗户当镜子理了理戴正了。

她略显兴奋地挨个看了崭新的布置,末了,陆政绕到她面前,道,“拆礼物?”

“什么礼物?”

他牵住她的手,带她来到圣诞树前。

树身的腰处,围绕悬挂着一圈红色的袜子样礼盒。

“在哪个里面?还是都有?”

“挨个儿试试。”

她半俯身,手伸进离得最近的一个礼盒里去摸。

摸出一张纸条。

展开来:

「我错了。」

短短的三个字,她看了好一会儿,随后抬头看他一眼,回答他纸条上的话,“我知道了。”

继续下一个。

又是一张纸条:

「我爱你。」

她不吭声了。

绕到树的那一边,继续摸下一个礼盒。

还是一张纸条:

「我以毕生的所有的唯一的爱,渴望你敞开心扉接受我。」

她不发一语,绕回来,伸手进下一个礼盒。

不是纸条了。

是个四四方方的红丝绒锦盒。

首饰么?

打开来,铮的一声。

黑色软垫之上,静静躺着一枚戒指。

程若绵抬起头来,怔怔地,失了言语。

在她绕着树摸礼物的过程中,白衣黑裤的陆政一直双手插兜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她。

其他的一切都没了声响,只有她身着披肩和长裙的清丽身影。

那身影牵动着他心脏他全身的每一寸。

这会儿看她拆到了戒指,她还没哭,他眼眶倒先红了。

他先深吸了一口气,才盯住她,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我知道,也许现在结婚对你来说还太早,但,”他缓了缓心跳,“……这枚戒指是我的承诺。我把我全部的一切,我这个人,我所有的爱,我所有的财富和地位,交到你手里,只为等待你的一句答复。”

“只要你说一句愿意——”

程若绵一头扎进他怀里。

陆政拥住她,掌心拂过她的头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她在他怀里猛猛点头。

“搬回瑞和?”

她还是点头,闷闷地说,“搬回瑞和,然后看你表现。”

陆政笑一息,说,“好。”

过片刻,他低声道,“还有个纸条没被拆到。”

“是什么?”

“我想要你。”

程若绵有点羞恼,抬手捶他。

拳头落到他身上,继而被包裹住,绕到她后腰。

陆政另一手掌心托住她后脑勺,吻依次印在眼睫、鼻尖、脸颊。

最终来到潋滟饱满的唇上。

轻轻的相触之后,很快变成了疾风骤雨,呼吸急促交缠,白皙面颊泛出红晕,一呼一吸都带着潮气,程若绵攀住他的肩,掌心顺着他身前的线条下滑,覆在他前胸。

她感受到了,他激烈的心跳。

陆政将她抱起,让她双腿环着自己的腰,将她抵在落地窗边的墙上。

她微仰着脖子。

吻来到了耳边颈侧,含吮变成了轻咬,带来微痛的触感。

他像个动物,要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要将她拆吃入腹。

无穷无尽的索求和占有。

却更像个虔诚的信徒,疯狂地要把自己的一切,心跳、血液、身上的每一寸热度、力量和荷尔蒙,都献给她。

第72章

正式搬回瑞和的那天,程若绵本人在南城出差。

当初她调回北城,南城和哥本哈根的项目便留给了南城本地的同事来跟进,现在临近项目正式落地,她免不了要回来一趟打下辅助。

陆政亲自带着尚策以及瑞和的几个工人,到她的出租屋收拾东西。

满打满算她也只在这儿住了一个月,东西不多,两个小时就搬完了。

把她所有的书都归置到瑞和二楼专属于她的书房,衣物收进更衣间,洗漱用品放进洗手间,收拾到最后,剩下两套床单。

出租屋的床是一米五的,瑞和主卧的床则是king size,尺寸不匹配,床单留着也没什么用。

但陆政还是询问一下程若绵的意见:

「床单你想怎么处理?可以扔掉吗?」

过半个小时,程若绵回复了:

「不扔!我要留着。」

她是个性情温和稳定的人,少见还用上了感叹号。

陆政不由把那单薄的床单拿在掌心,仔细研究起来。

浅蓝色,给人很清新的感觉。

他回复:

「喜欢这个颜色?」

「我要留着,纪念我自己出去住的这一个月」

「而且,万一以后有变故,说不定我还能用得上」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她还是随时要跑。

陆政把床单放进更衣间抽屉里,眼睫半敛,打字回她:

「你敢」

「有什么不敢?」

她现在腰杆儿可硬了呢。

「回来收拾你」

因为他这句话,接下来那半天,程若绵都没理他。

到了晚上,她忙完工作回到公寓,洗完澡擦头发时,收到他发来的消息。

点开来,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抽屉里,左边放着她的浅蓝色床单,右边则是一套崭新的深灰色床单。

「陆政:我一般用深灰色」

「程若绵:?」

「陆政:跑路的时候带上我」

程若绵一怔,回过味儿来之后,不由咬住了唇。

心里像被化开似的,一阵一阵酸软。

他的电话这时候拨了过来。

点了接通放到耳边,她没出声。

过几秒,陆政才笑一息,低沉道,“怎么不说话?”

一颗心跳得猛烈,程若绵讷讷地,“说什么……”

“想听听你的声音。”

她没回答,无意识地用手抠着身上围着的浴巾。

“晚饭送到了吗?”

他给她订的餐,差了人给她送到酒店里去。

“嗯,已经吃完了。”

“这么乖。”

低低的笑音通过听筒传过来,程若绵手指抠浴巾的动作无知无觉地更凌乱急促了些。

刚分开两天,统共也没几句新消息可讲,况且她不是多话的人,由是,整个通话期间,还是陆政说的更多些。

讲他这几天的工作、下班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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