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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去抢回来。
可谁知,谢明珊不知何时到了他的近旁,竟抢先他一步,将两物捡了起来,疑惑道:“世子爷,您方才不是说,是看到我们三人从清凉殿里出来的吗,怎么这簪子却在你自己身上!”她露出惊讶的神色,“难不成,是你自己监守自盗,才要嫁祸别人?”
“我……”镇北侯世子涨红了脸,道:“你胡说,我从未拿过这枚簪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谢明珊笑了笑:“可是这簪子却是从你的衣袖中掉出来的,众人都看到了!”
高雪鸢见镇北侯世子竟牵扯其中,立刻站起来,为自己的未婚夫说话:“世子爷金尊玉贵,又是羽林军,怎会去偷娘娘的簪子。定是……定是你们见世子爷帮着宛宁说话,所以才悄然嫁祸世子爷的!”
众人自然知道高雪鸢和镇北侯世子的姻亲关系,觉得她不过是强词夺理,狡辩而已。
谢昭宁见谢宛宁根本不注意那枚簪子了,而是紧紧盯着那枚香囊,手都快将汗巾拧成麻花了,暗自冷笑。就是这个时候了!她今天绝不会让谢宛宁全身而退!
她道:“明珊,找到簪子也就罢了,那香囊想必是高家娘子送给世子爷的,你赶紧还给世子爷吧!”
谢明珊应了好,才看向那枚香囊,却咦了一声:“世子爷,这香囊……我怎么看着像是宛宁姐姐的绣样啊!宛宁姐姐绣的鸳鸯,两只眼睛总是不一样的颜色,可是宛宁姐姐绣的香囊,怎么会在你的衣袖里!难道,是高家娘子拜托了宛宁姐姐绣了,才送给你的?”
可是男女之间的定情信物,谁会假以他手!
高雪鸢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几步上前,从谢明珊手里将香囊夺过来,一看更是面色铁青!这刺绣的手艺,她自然认得出是谢宛宁的,而且这香囊所用的细布绸缎……还是她送给谢宛宁的!这香囊,难道真的是谢宛宁送给镇北侯世子的!
她目光震惊地看向谢宛宁,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谢宛宁,这个香囊……是怎么回事!是你送给世子的?”她又看向镇北侯世子,“世子爷,这是怎么回事!”
镇北侯世子此时慌乱了,他虽然喜欢谢宛宁,可是谢宛宁的身份如何能与高雪鸢比,他也并未想过要放弃高雪鸢!他勉强道:“这个香囊,是我……是我方才买的,怎会是谢宛宁送我的,雪鸢,你不要多想!”
这话别说高雪鸢了,在场众人谁都是不信的,随便买的,能买到细布绸缎这样的好料子?分明就是这高雪鸢被自己的好闺友抢了未婚夫,背着她勾搭成奸,她竟然还不知道!若不是二乔撕咬的时候落了出来,恐怕还无人知道呢!
这时候,谢明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说话了:“我知道了,方才我和昭宁姐姐出去散步,见你们二人在芦苇丛后面拉拉扯扯的,宛宁姐姐似乎在送你什么东西,我们想着莫打扰了你们,没有走上前,原来宛宁姐姐就是送你此物!难怪你要污蔑是我们偷了东西,想来……说不定是你自己偷了簪子,想送给谢宛宁做定情信物吧!”
镇北侯世子已经被谢明珊这番乱说一气的话气得快要七窍生烟,嘴唇颤抖道:“你胡扯,我只是跟她见了,什么簪子我根本没拿过,怎么可能要送她做定情信物!”
他竟然自己承认了见了谢宛宁!
高雪鸢的面孔已是阵红阵青,方才谢宛宁的确跟她说,有事要出去一下,原来真的是去见世子爷了!她一直当谢宛宁是至交好友,无论发生了什么,都站在她那边帮着她说话。没想到,她竟然暗中与世子勾搭,竟然抢她的亲事!
她已经听到周围在议论她的愚蠢,说她刚才还在帮着谢宛宁说话,陷害人家昭宁娘子,没想到自己却被挖了墙角,蠢透顶了,她气得冲到了谢宛宁的面前,手都在发抖,看着谢宛宁恨不得要狠狠扇她两巴掌,嘴里‘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谢宛宁完全没想这一幕竟然被谢昭宁等人看到了,更不想竟然被谢昭宁利用了此事,当场给她揭露了出来!而且还被镇北侯世子承认了!
她听到周围人都在窃窃私语她的恶毒和无耻,只觉得天旋地转!
她本来是想害谢昭宁,让她因为偷窃而颜面尽失的,谁曾想最后竟落到了自己头上,被谢昭宁揭穿了她勾引镇北侯世子!
这样的事一出,她还如何能在汴京城混下去!
她脑子疯狂地转了起来,想着该说什么,究竟该说什么才能挽回颓势!说是镇北侯世子逼她的?说这一切都是误会?可是人证物证俱在,连镇北侯世子自己都承认了,她还能怎么说!其实从那香囊被二乔撕落出来开始,她就已经彻底输了!
她嘴唇颤抖地拉住了高雪鸢的手,解释道:“雪鸢,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那个荷苞不是我送的,我方才见世子,只是想让他帮我对付谢昭宁……”
她在解释私通一事,却不想神思大乱,连自己想要设计毒害谢昭宁的话都说了出来!
一旁的平阳郡主脸色铁青,再也听不下去了,她从来对谢宛宁极好,无数次地帮着她去对付谢昭宁,结果呢,她居然胆大妄为与镇北侯世子勾搭,抢雪鸢的亲事,而且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了出来!恐怕从此,她们高家就要成为整个汴京的笑柄了!
她强忍着想现在把谢宛宁抓过来掐死的滔天怒火,走到太妃娘娘面前屈身道:“娘娘,今日我家中有些事,恐怕就不能再陪您了。谢宛宁是我带来的,我一并带她回去吧!”
无论什么手段,都要回去再使,但是不能再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了!
见她们闹成这般模样,还惹出了私通一事,贵太妃对这个自己平日疼爱的小辈,也有了些看法,自然颔首道:“你们先回吧!”
“平阳郡主,”谢昭宁决定最后再加一把火,笑道:“我听闻当年你女儿是因被蛇咬了,又得谢宛宁带了秘药,才得以治好。我倒是有个疑问了,那蛇怎会如此恰好的出现,谢宛宁为何又如此恰巧地带了治蛇毒的药呢,您可曾想过?”
她这话一出,平阳郡主浑身一震,谢宛宁怨毒又绝望的目光更是向她看了过来!
霎时,平阳郡主无数混乱的念头闪过,深吸一口气道:“谢大娘子指点了。”随即目光冰冷地看向谢宛宁,“拉她回去!”
谢宛宁看着平阳郡主沉如水的脸色,面露惊恐,她是见过平阳郡主手段的,对她的敌人她狠毒无比,若是此时跟着平阳郡主回去,是绝没有好下场的!而且祖父自身难保,恐怕也再不会救自己了!可是平阳郡主却不管她的拒绝,叫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拉着她便走。在场人见了她的所作所为,更是无一替她说话!
昭宁知道经过了今日之事,谢宛宁彻底地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