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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裁缝,忽然释然。

反正,那些她观察到东西无法借用任何理由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作为一个不应该接触过本时代上流阶层的姑娘,若是她能随意就把流行趋势讲出来,恐怕没人信。

不过,这对她来说,也没好处,埃洛伊斯打算先观察一阵子,她还需要一些验证,看看自己的眼光是否正确,如果正确,那么证明她独立出去的时机到了。



“你要拒绝这门婚事?”

乔约翰睁大双眼,他叉起一块牛舌塞进嘴里,思索了半天,似乎想不出来他会说什么理由。

温斯顿搅动汤匙,一点动静也没有发出来,大座钟在角落规律的“咔哒”着。

他回头看一眼时间,才回答乔约翰:“是的,或许你说的没错,第一眼看起来理想的人,接触起来有可能会发现她并不适合。”

套间门外,进屋来铲炉灰的人提着桶子经过。

温斯顿看过去,又不留痕迹的挪开目光,他放下汤匙,感觉自己好像饱了,但早餐基本没动,这不是他的习惯,于是他又继续开始机械动作,用敲蛋器开出完美的蛋壳。

“我就说嘛!”乔约翰摸摸下巴。

乔约翰作为一个花花公子,他向温斯顿试探性的询问了,这位小姐可能存在的任何缺点。

“……她。”

她唯一的问题是,没有让他看清面具下的样子。

见温斯顿说不出个所以然,乔约翰翻了个白眼,继续用餐。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动静,侍者进屋里来,对着即将用餐完毕的两位贵客说道:

“晨报给您送来了一封加急的信。”

他接过,拆开,就着日光看清上面略显潦草的字迹。

他们在报备一则消息。

竟然与自己还有些关联。

詹尔茨家族的新主人泄露出机密文件,这可能会毁了这整个家族的名誉,甚至主使会入狱,且不知为何,其他报社也收到了机密文件的其他部分,这事情压不住。

所以,晨报在询问他的意思,该怎么办。

侍者送来回信使用的纸笔。

温斯顿捏着笔,沉默一会儿,他完全明白了。

关于舞会上他遇到的人,其实只是这其中的计划一环。

他想过许多可能,会不会是他自己看错了,又或者是他想错了,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事情,虽然他知道自己没有看错。

但现在看来,十分有可能,他遇到那个人,很可能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仆,或者真的是一个清理壁炉的姑娘。

或许她真是他曾经看见过的某个,举着刷子清理壁炉的人,但他从未注意过这些作用如同烛台一样的人物。

那么,他能在什么合理的情况下才会再次遇见她?

等等,说不定对方十分不想再次遇见他,她应当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生出这么大胆子的吧?温斯顿甚至都有些佩服了。

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那她应该怎么回家呢?

她会叫什么名字?

等等,他认为自己似乎越想越歪,待温斯顿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在回信用的纸面上,画出来一个小小的问号。

他不该好奇,也没必要追究,一切都与自己没什么关系,无关紧要的事而已。

他将纸面折好,温斯顿对等在一旁的侍者答复道:

“替我回个口信,就说……顺其自然,等等,你知道最近酒店有什么清洁工辞职吗?”

侍者摇头:“默肯先生,我是新来的,在圣诞前后,酒店裁撤了一大批员工,如果您想找人,可能有些困难。”

“你问这个做什么?找谁?”乔约翰擦擦嘴角,他狐疑地看过来。

温斯顿有些心虚,又反应过来,好像没什么好心虚的。

“我不想找谁。”他说。

……

第54章

自打冬季过去之后, 纽约街头的路面走着已经不是很冻脚,因为携带巨款在身,她又打算绕路乘廉价的马车回家。

她一路上精打细算过之后, 发觉自己在交通上着实花费不小。

不过, 这相比起一千美元,似乎都不算什么了。

埃洛伊斯对这笔意外之财没有太大的实感, 她揣着钱, 坐在车里,脊背靠着车壁,耳畔不断传来金属噪音。

实际上,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沿途中那些漂亮的屋宇。

因为那些薄薄的绿钞,只要闭上眼, 她一直克制忍耐压抑了数月的物质欲望如同满水浴缸里即将滴出来的透明泡泡。

埃洛伊斯收回目光, 她扯开棉布车帘,让自己的脸沉浸在黑暗中。

她能幻想到那些宽敞的房间里都有什么。

墙上覆盖壁布,是有印花的平滑料子, 两三间拥有宽窗的房间互通,巴洛克风格的桌椅成套摆放,厚重的刺绣窗帘布在每天清晨里都会透出一道阳光的缝, 那神奇的光影会照在笔触细腻的油画上。

她和家人可以睡到日上三竿起床, 不紧不慢的聊天用早餐,她可以在独立画室里呆上一整天, 生产资料自然会为她工作,一切都是那么的从容温馨,富裕且自由。

那幻想中的住宅总寄托着什么, 埃洛伊斯十分想像上辈子冲动买房那样,将口袋里的钱掏出来, 一分不剩的买下一层那样的屋子。

即使只是占有那些轮廓,也让人稍微有些对人生的掌控感。

在上辈子似乎浮萍一样的人生中,她就靠着这些外物活过来。

脑中漩涡一样的幻想猛烈,胸口随着呼吸起伏,最后又冷静下来。

现在的处境更为尴尬。

她还没办法解释这笔钱是怎么来的,这年头没有奖学金,没有彩票,除非她假称自己是去赌马了,但她连赌马场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

如今的生活两点一线,浸泡在无休无止,又永远无法短时间弄到这么多钱的繁复工作当中。

面对家人,要么实话实说,要么就假装这些钱都不存在。

她纠结一会儿,选择了前者。

当晚,露易丝累了一天,她抱着酒店一位年轻会计送来的花束回家。

气候逐渐春暖,酒店门口总是有拉着花来卖的小贩,几乎年轻漂亮的姑娘每隔两日就能收到,她推开屋门,瞧见她妈妈在做饭,就从柜子里取出来一只玻璃瓶将花插进去,又泡上水。

她站在桌边擦拭双手,思索那人是为了什么才送花给她。

看她现在有些小权利?还是单纯看她长得漂亮?嘿嘿。

露易丝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听见房间里隔着门传出埃洛伊丝的声音,她在叫她。

进门后,她看见埃洛伊斯穿着一件深色棉裙坐在床边,她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她那干净的脸蛋上露出狡黠微笑。

露易丝故意往后退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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