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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开始提这些老婆孩子热炕头,埃洛伊斯就知道,自己是时候该提分手了。

可现在她坐怀而乱,竟然也开始想着要丈夫孩子热炕头,即将跨入婚姻了,或许,也是认同自己处于一个安稳的环境。

埃洛伊斯从来不认同那句话,说什么正确的人就一定站在未来里。

对她而言,只要她看上谁,此人的未来里就一定只剩下她,她会像一片阴云一样蔓延,直到能够笼罩着对方人生,就像有瘾的禁品,一旦沾上这辈子就完蛋了。

回过神来,对上温斯顿的目光,烛火摇曳,灯下看美人,埃洛伊斯能感受到他在尽量克制着侵略性,她饶有兴趣抬手解开白色领结,指尖触到脖颈上凸起,微微滑动的喉结。

“你想好名字了吗?”她问。

迟迟不闻话音,却陡然失去重心,她下意识地攀着可以支撑的地方,灯影下融到一起的两个人影没进了走廊的深处。



温斯顿将她带进黑暗里,唯独这个时候,他没有那么听话,不回答她的问题。

透过窗外洒进来的灯影,雪光,指腹还揉在她的嘴唇上,脑袋陷入鹅绒的枕头里,让人失去了处理一切的能力。

埃洛伊斯缺氧,脱了气,恨不得立马把他生吞了,又有心无力的喘气,唯恨自己往常缺乏锻炼,肺活量不够。

整个世界,只剩下呼吸。

跳动的脉搏重叠,黑暗中的影子。

她睁眼,斑驳昏暗的光线有些温度,对方轮廓十分清晰,几乎占据整个视线可以触及到的地方。

温热酥麻的触感遍布,仔细磨着意志。

失神之中抓住一只手臂,衬衣面料娇嫩,很容易有褶皱,被攥成一团。

温斯顿自上而下睨着她的种种神色,逐一探索,仔细研究,专心致志的程度,仿佛哥伦布第一天来到他们落脚的这块美洲大陆。

到一半,他起身将人捞进浴室。

温暖的水淹没到下巴,浮浮沉沉,她有些懒惰,只顾享受,分毫力气也不愿意出。

许久,直到人都快泡发了,又被小心的捞起来,裹进绒毯,塞回被子里。

木门斜着,透着一扇光线,他站在那儿穿干净衬衫,宽阔的肩膀遮蔽出大片阴影,手指往下挪,掠过她的一叠柔软衣物时顿了顿,从里面抽出两件。

“这个?”

裹成一团的白色被子露出一条缝隙,随后晃了晃。

他失笑走进来,打开包裹,抖起包裹里的人,将这些零零碎碎的布料重新系到上去。

她怵怵地重新睡下,指挥他去厨房端一盘仆人送来的司康来补充体力。

一般情况下,住在这样房子里的,大多都是一些中产,男人做经理,女人做主妇,他们不够富有,负担不起上流社会那些昂贵的规则,例如分房睡,养一大帮仆人。

却又保留着很多的创造力,尽可能让小家精美,处处透露着人之常情的心思。

埃洛伊斯十分不讲究地在被子上啃完了食物,打个饱嗝,这才勉强起身来套衬衣裙,重新漱口。

消磨了半夜的时间,温斯顿把没看完的信件拿进卧室一侧来看,就着一盏灯,埃洛伊斯磨磨蹭蹭的去拿了戒指的模板,打算开始重新推进度。

“婚礼呢,就在长岛的教堂办吧,比较近,我想节省时间。”她在抚摸他手臂上青的血管,思索后,又解释:“不是想委屈你,只不过…”

“我确实很委屈。”他意有所指,一副高高在上,不好哄的模样,埃洛伊斯一噎,忽然不知道什么说,她的脸有点酡红。

“习惯习惯就好了。”

他看她几眼,慢慢点头:“好,那些事情,我都听你的安排。”

一副任君摆弄的样。

信纸拆完了,没什么需要特意回复的,扔在一边,他将戒指的模板拿来,花五秒钟就选择了合她心意的同一个,然后扔开。

埃洛伊斯面前的灯忽然熄灭,身侧微陷,她被拉到散发温度的地方,紧紧地,温斯顿问她吃饱了没有。

她点头,又赶紧摇头,随口找由头:“我得睡觉了,再不睡觉就不长个子了。”

他思索半晌,被这个理由说服,决定改天再习惯几次。



第145章 正文完结

夜晚过去, 从黎明就能看出来,今天似乎要出太阳,一线红彤彤的霞光从乌云里透出来, 冬季积在屋檐上的雪开始融化, 窗外不断滴落水珠。

埃洛伊斯的脸上亦有一层潮红薄汗,她虚着眼睛, 又一次欢愉后就精疲力尽的缩成一团, 什么也不管的等着被伺候。

台盆里热水冒雾,房间水暖温度恒定,埃洛伊斯穿着晨袍坐在台面上, 一边闲聊父母童年,又动手指挥镜子前的温斯顿刮胡子。

“…我的父母?”她脸上冒出些讽刺, 似乎在回忆什么很久远, 几乎不存在的东西,嗓子发痛,顿了顿又道:“我父母之间没有爱情, 只有凑合。”

他腰上裹着浴巾,沟渠线条十分漂亮,除了浑身的新鲜抓痕之外, 一切符合女性凝视的要求。

“好像都一样, ”他思索着自己小时候,总是能听见外人说, 他父母的结合是最体面的,权与贵之间的互利互惠。

这种互利互惠,导致了后面数十年的纠缠, 让他想想都觉得害怕。

但他对埃洛伊斯的父母没有了解,据说他们只是最普通的人。

埃洛伊斯笑话他爹不疼娘也不是很爱的人, 竟然没有长成一个孤僻阴暗的性格,又一再想到上辈子的事情。

她没有安全感的来源便是那样的父母,又因为没有安全感,在自己不掌握生产资料前,一直克制着自我感情的投射。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她明白了这个道理。

如果没有给自己好生活的能力,那么产生欲望也会成为刺向人的刀剑,所以,无论到了什么地方,她最先寻求的就是保护自己的能力,再向外延伸向环境索取。

温斯顿觉得自己有些了解她,但又不完全了解,他很准确的捕捉到了她精神世界里的一点梦核,像一颗巨树的种子,落在哪里都会是树。

他大概明白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是硕果,是里程碑里的一块石头,是向外索取到的那一部分,是属于她的东西。

绝大多数人只是窥探他,但他却从未如此被强取豪夺过,哪有正常人会想着来夺他这种人?又哪会想到他如此的束手就擒。

温斯顿知道自己不正常,而她也正常不到哪里去,还真是天造地设。

刮完胡茬,他用热毛巾敷了敷,拿起她的手背在脸上试试看还糙不糙。

“嗯,现在好了。”她满意地点头,张开手臂,温斯顿揉揉她的脑袋,利索地将人抱进更衣间。

他自己揽下了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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