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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爱咋咋地!她总不能一直忍着不喝水!!
……
第二天一早,床帘还没有拉开,里面就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声。
沈期妤呼气吸气,艰难地从床上翻了下来。
一个寒假没有运动,突然这么一跑,全身酸痛是预料之中。但是很明显,程晦对这个身体的身体素质认知有点误解,沈期妤现在就像是被人打过一顿似的,全身都在疼。
因为提前有心理准备,沈期妤对此的接受状况还算良好。
但是等她费劲完成洗漱,历尽艰辛到了食堂,筷子夹了三次都没把面条夹起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盯着着自己发抖的手陷入迷思。
按理说跑个步,应该不至于连手……
一下子想起了程晦昨天的壮举,沈期妤思绪一滞、陷入沉默。
Ok,fine!
这很正常。
该生的气昨天已经生完了,沈期妤迅速做好了心理建设。
但是等她艰难完成了早饭,到达教学楼的那一刻,还是破防了。
楼内的告示栏,崭新张贴着一张新鲜打印的A4纸——
【通报批评,昨日下午十五点四十八分,某同学于第五教学楼……】
沈期妤盯着告示上那个视频截出的模糊身影陷入沉默。
别说她人生前二十年,就算再往后拨二十年,她也想象不出自己会遭遇这种事。
……全校通报批评。
啊啊啊程牧!!
你过来给我道歉!!!
程牧:“就把她留下吧。”
宋沃:“嗯?”
什么留下?谁留下?
程牧却没有解释的意思,只嗤笑了一声,“联盟的资料库该更新了,耀域老大换人了。”
宋沃更困惑了。
但还没等他问出个一二三来,通讯就被切断了,另一边的影像突兀消失,孤零零地坐在办公室的宋沃懵了好一会儿,露出了一个惊悚的表情。
——等等!上将您说清楚,什么叫耀域的老大换人了?!!
他尝试再联系沈期妤,却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宋沃:??!
救命!!上将您到底在干什么啊?!夫人呢?这是夫人的光脑吧!!!
第24章
光脑上有定位报警装置,沈期妤原本的那个在被绑架的时候就被毁掉了。
程牧给人换了个新的。这东西在外域不像联盟那么普及,但是作为耀域的上层搞到一个还是很容易的,还是联盟的最新款。
沈期妤没有精神力,程牧猜测她用的是其他认证方式,比如指纹密码虹膜之类的。
他用指纹也就是想试试,没想到就那么成功了,紧接着接到了宋沃的那通通讯。
把那个约等于情敌代言人的副官怼了一顿后,程牧心情舒畅了不少,他他把光脑绑到沈期妤的手腕上,忍不住跟着凑过去嗅了嗅。
全身上下都是他的气味,手腕脖颈之类血液涌动的地方更是浓郁,只是嗅到了就让人亢奋起来。
沈期妤被蹭得不舒服,拧着眉推了推这个扰人清梦的混账,但是人却没有醒。
她这些天在德雷斯那边一直精神紧绷着、没睡个好觉,回来的星舰上又是一通胡搞,不管是体力还是精神都消耗殆尽,这会儿睡得很沉。
沈期妤抱着箱子,程牧撑伞,走到不远处的公交车站的棚子下躲雨。
这个位置,程时桐从便利店出来能看到他们。
……明明有躲雨的地方,为什么要淋雨。
沈期妤绷着脸问。
放学后,沈期妤拜访钱巧巧的父亲。
虽然钱巧巧有错在先,且十分玩不起的告状。但鉴于沈钱两家还有合作,沈父打个哈哈,让两个孩子握手言和。
钱父便以钱巧巧的名义请沈期妤吃饭。
钱巧巧一万分的不情愿。
要她和沈期妤握手言和,做梦!
典雅的西餐店,舒缓的大提琴乐。钱巧巧扬着精巧的下巴,趾高气昂像一只获胜的波斯猫般坐在椅子上。
她对面,沈期妤带了礼物。
哼哼。
讨厌的沈期妤,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钱巧巧已经想好了,等沈期妤同她道歉,她就怎么都不原谅,给沈期妤个难堪!
让沈期妤再高傲、冷酷、无情!
然而现实是,沈期妤面带浅笑,气质雅致地说:“钱伯父,之前是我的不是,闹得巧巧没能过个愉快的生日宴会。”
钱父则笑得和气:“我都清楚,是巧巧这孩子不懂事,弄了个气球蛋糕,想捉弄你,应该让她给你赔个不是才对。”
钱巧巧:“哼!”
钱巧巧的父亲钱有财瞪了钱巧巧一眼,又看向坐姿优雅,言语得体的沈期妤,满心的恨铁不成钢。
看看人家的孩子,再看看自己的,唉!
钱有财混商圈多年,自然明白人家沈家大小姐给巧巧道歉,是看在他和沈家还有合作的面子上。
他也不想为难人家小姑娘,到底是巧巧先作的妖。
想到此,钱有财又瞪了钱巧巧一眼。
钱巧巧:“爹地,你瞪我!”
钱巧巧立马泪水汪汪。
“哇呜呜呜,爹地你向着外人。你就觉得沈期妤好,想让沈期妤当你闺女,呜呜呜我不要你这个爹地了!”
“说什么呢,别瞎说,一天天的能不能让我少操点心。”钱有财无奈,钱巧巧被他宠坏了,受不了一点委屈。
但自己宠的女儿,还能怎么办?
“妤妤啊,巧巧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啊。”
沈期妤看着这父女二人,觉得无趣。
胸口像是空旷的山谷,荡开一阵寂寥的回响。
她轻笑,得体大方,深潭般的眼瞳平淡无波,嘴上说:“没事的,都是同学。”
心里却想:真不想来这一趟。
还不如去看望程哥。
随即怔了怔。
她怎么会下意识想起程牧。
程牧老老实实回答:“雨不大,就没有注意会淋湿。”
但能注意到猫会被淋湿。
沈期妤面无表情地看了眼箱子里毛被雨水浸湿成一撮一撮的小黑猫。
“伤口难受吗”沈期妤问。
程牧一愣:“不难受。”
明明衣袖潮湿贴在手臂上,就算是防水纱布,伤口也肯定会不舒服。
沈期妤拧眉,眼睛在程牧周身逡巡。
程牧很奇怪。
他极善于观察他人的感受,乐善好施,包容且怜爱。
他是个好人、善人,却对自己不怎么好。
极其无所谓,甚至无感觉。
雨丝如垂幕,似乎将一方小小的公交车站与世界隔绝开来,形成一个独立的避世所。
沈期妤:“你一直这样吗?”
“哪样呢?”程牧少见的接不上话。
沈期妤抿抿唇。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