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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再去追求谢行玉那?虚无缥缈的情意显然完全没有腹中那?个孩子来?得有意义?。
只要好好地将这个孩子生下来?,那?所有的一切就唾手可得。
***
谢行玉的那?封书信自然送至了周府,只是却被隋止安排在?府中的人拦截了下来?。
从那?次谢行玉闯入文?雪院见?了江奉容之后,赵献安排的那?些人是再不敢将心?思放在?其他的事情了,假若谢行玉再来?,他们也绝不可能让谢行玉见?到江奉容。
自然,这封书信也被拦了下来?。
最终是被送到了隋止手中。
隋止拿到这封信后微微皱了皱眉,心?里显然是有些不舒服的,可到底却也并不曾将这封书信毁掉,而是收入了袖中。
等再见?到江奉容时,隋止将这封书信递给?了她。
江奉容一愣,就见?隋止神色有些不自在?道:“谢行玉送来?的书信,他很快就要离开上京了,送这封信过来?,大约是为了向?你告别……”
隋止的话还不曾说完,江奉容就从他手中接过那?封书信,而后快步走?到一盏纱灯面前,将那?封还不曾拆开的书信点了火,几?瞬之间,火苗便将那?封信彻底吞噬。
而从始至终,江奉容都没有在?意过那?封信里边写了什么,她只轻声道:“他的事,已经与我没什么干系了。”
不管这封信里的到底是什么,是告别亦或者是什么别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隋止闻言点头,显然心?情不错道:“那?往后不管是他人,还是他送来?的什么东西,都不会有到你眼前的机会,省得碍眼。”
江奉容并未反驳,她看向?隋止,问道:“殿下这个时辰过来?,应当不会只是为了送这一封书信吧?”
现在?外间天色已经暗下,隋止特意这个时候过来?,绝对不可能只是为了给?江奉容送这一封无关紧要的书信。
而这件事,毕竟往后是否能在?周府见?到谢行玉,显然让江奉容更是在?意。
隋止闻言 ,倒也并未再卖关子,而是点头道:“阿容不是一直想?再见?赵将军一面吗?今夜,孤带你去。”
“真的吗?”听他这样说,江奉容自然惊喜。
虽然江奉容已经入宫见?过赵文?婴好几?回,可是那?个时候的江奉容还并不知晓她的真正身份,只是将她当作?圣人的慧妃来?看待。
如今的江奉容却已经知晓他的身份,连带着再回忆起慧妃的面容来?都觉得越发熟悉。
许多原本想?不通的事情也仿佛有了答案。
若是可以,她自然希望能再有机会见?到赵文?婴,只是她想?起隋止从前说的话,想?到隋止的现状,却不免有些迟疑,“现在?去见?母亲,是不是风险太大了,倘若出了意外,陛下那?边……”
“相信孤。”隋止认真道:“孤已经安排好了。”
江奉容迟疑片刻,到底是咬牙点了头,她实在?是太想?见?到赵文?婴了,即便有些冒险,可她依旧想?见?她。
所以她换了衣裳,跟着隋止入了宫。
二人相见?的地方安排在?了距离常宁宫并不算太远的一处废弃宫苑。
江奉容到那?所宫苑时,赵文?婴已经等在?那?儿了。
她穿了一身乌黑的斗篷,半个身形都隐入了黑暗中,江奉容进来?之后瞧见?了那?道身影,她喉咙不由有些发紧,片刻之后她才声音极轻地唤了一声,“母亲。”
立在?那?处的背影猛然转过身来?,瞧见?江奉容的一瞬,瞬间红了眼眶。
江奉容心?底亦是酸楚难当,她不想?再细思旁的,只扑入赵文?婴的怀中,而后眼泪便落了下来?,“母亲,真好,您还活着……”
赵文?婴抬手轻抚着她的乌发,她什么话也没说,只用?这样的动作?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江奉容。
等江奉容的情绪平稳下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离开赵文?婴怀中,正欲将面上泪珠擦去,赵文?婴却先卷了帕子替她擦了眼泪,叹息道:“阿容,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对不住你,这些年来?你在?宫中受了多少苦楚母亲都看在?眼里,可偏偏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她被困在?了圣人身边,能护着江奉容的性命就已经是拼尽全力,旁的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所以这些年来?,她也一直很是痛苦自责。
江奉容却握住她的手,认真摇了摇头道:“母亲,您已经为我做了许多,当年所发生的那?些事我已经知晓了,父亲与您平白受了这么多年的冤枉,您更是被困在?了这深宫中,这件事绝不能就这样算了。”
赵文?婴猛然握紧了江奉容的手,将声音放低道:“这件事并非小?事,你千万不要因为一时冲动犯傻。”
她实在?害怕江奉容会因为一时意气做出蠢事。
江奉容对于她而言,是她活到如今的唯一支撑,若是江奉容当真出了什么事,她恐怕也无法再继续熬下去了。
第六十九章
“您放心, 我?知道此事没那么简单。”江奉容压下心头的酸楚,勉强挤出笑意道:“但是我们?总会有法子的。”
赵文婴不忍教她心底难过,便也轻轻点了头。
时间过得极快, 赵文婴透过那扇半开的窗往外间瞧去,见?那月亮高悬, 也知时辰差不多了, 于?是转眸看向江奉容,借着着最后的时间说了好些嘱托的话,句句皆是告知她自己在宫中处境很好,希望她只顾着她自个, 万事小心便好。
江奉容听着, 无论她说什?么都尽数点头应下,虽然前?头已经是哭过一回?, 可其实这会儿她心下也是酸涩难当。
若不是一直强撑着,恐怕又要?落下眼泪来了。
赵文婴说完最后?一句话?, 又轻轻抱了抱自己的女?儿, 过了好一会才松开她,而后?就仿佛担心自己再生出眷恋心思?一般,快步转身离开。
江奉容直至上了回?去的马车,整个人?也始终有些浑浑噩噩的,连隋止与她说话?都不曾察觉。
等隋止再想开口将方才的话?重复一遍之时,江奉容却忽然抬眸看向他, 很是认真道:“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将我?母亲救出来?”
隋止一怔,就听得江奉容声音哽咽道:“只要?能将她从宫中救出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即便赵文婴什?么也没有说, 甚至告诉江奉容她在?宫中过得很好,可江奉容还是能看出来, 她过得一点也不好。
也是,留在?仇人?的身边,每天一睁开眼睛,看见?的便是那个自己恨不得千刀万剐之人?,而偏偏这个人?还是掌控所有一切的存在?。
这样的日子,简直如同深渊吧。
“阿容,你冷静一点。”隋止能明白江奉容的心情,可他知道,这件事绝没有那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