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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澜玉泽抬眸看向暗处。
瞬息之间,阎临渊飞身而落。
柳如烟看到一袭黑衣,身上戾气更加骇人的阎临渊突然出现,更加魂惊胆颤。
这人之前跟在秦公子身边时她就不敢看他,现在突然这么从黑暗中出现,身上还散发着血腥味,更像从地狱来的罗刹。
秦染皱了一下眉头,“咋滴,你也狂野放纵了?”
难怪阎临渊没有跟着出现,原来比澜玉泽还过分,让他盯着反倒是助纣为虐了。
阎临渊沉默不言。
澜玉泽瞥了眼想找地钻的柳如烟。
柳如烟一阵头皮发麻,嗓音微颤地对秦染小声先行告退。
秦染笑着点头,“你先去收拾,明儿个记得过来。”
柳如烟努力挤出笑容,然后踩着小碎步越走越快。
“是有人等不及出手了,大师兄才出的手。”
待柳如烟走后,澜玉泽便开始解释,“太后送来的这些人,师父最好不要接触,免得对师父您不利。”
“所以你带着一身血腥气赶过来了?”
“有些手段太过卑劣,很可能师父您也想不到,会防不胜防。”
秦染微扬眉梢,心里嘀咕了一句,她或许想不到但是看小说多,见识还是有的。
“也算你有心了,不过师父就是师父,一点小手段不足为惧,倒是你们......”
秦染沉吟一声后,老气横秋地缓缓教育道:“别杀疯了回不了头。”
阎临渊“嗯”了一声。
“嗯,弟子谨记师父教导。”澜玉泽一如既往地谦恭应下。
“有没有轮迴草的消息?”
“探子派出去了三批,至今还没有音讯,拿着轮迴草的人应该是知道弟子势在必得,所以更加小心藏着。”
秦染轻叹了一口气:“这玩意儿这么宝贝果真不是好事。”
探子都打探不到,说明轮迴草很是被重视。
“带在身上可延年益寿,炼成丹药服下可以起死回生。”
澜玉泽越说声音越幽冷,眼底的恨意如同附上了一层寒霜,唇角却上扬了几分,“拿在谁的手上就是催命符。”
秦染捕捉到澜玉泽唇角那抹笑意时,微眯了一下双眸。
她突然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什么为了轮迴草要灭了武衢国,不过是凸显轮迴草的宝贝程度......
这样一来,带着这轮迴草的人会有什么样的遭遇可想而知......
澜玉泽曾遭受的一切苦难,也会在那拿着轮迴草的人身上重演。
说不定......
轮迴草被盗走也是其中的一环!?
“所有事在你预料之内?”秦染试探地开口问。
澜玉泽的神色已然恢复如常:“没有,弟子没想到刘庄主会师父您请来。”
“这么说来,为师这一趟来的多余了?”秦染笑看着澜玉泽。
澜玉泽波澜不惊地开口:“师父能来,是弟子的荣幸。”
知道澜玉泽是敷衍自己,秦染只是淡淡一笑,澜玉泽这城府,也难怪原主被虐那么惨。
她最近过的有点放松少了警惕心,等回修真界了,找个由头早点去云游算了。
“你除了炼丹,还有什么喜好?”
想起柳如烟问的问题,秦染单刀直入地问出了口。
澜玉泽微微一愣,正想开口回答,秦染突然想起自己问过差不多的问题,就道:“为师想起来了,徒儿你没啥喜好,既然回老家了,可以整点喜好,别这么无趣。”
“好......”
心里反复咀嚼着“无趣”两字,澜玉泽声音低沉地应声。
第290章 当然是等着人送上门来了!
“等你闲下来了,为师带你去潇洒。”
了解澜玉泽不是会跟玩的人,秦染随口说了一句后就让他可以走了。
澜玉泽看着秦染的背影,脑中还是反复回忆着刚才说她的话。
明知道她只是说说的,他还是记住了。
澜玉泽离开之后,阎临渊的身影也消失了,秦染站在窗前好一会儿,是看着他们离开的。
她知道阎临渊一定就在附近,有锦衣玉食、金枕软榻不享受,就喜欢躲在暗处。
伸着懒腰关上窗户,打了一会儿坐,秦染打起了哈欠。
凡人界没什么灵气,说是打坐修炼就是闭目养神,既然是闭目养神,躺着也一样。
睡到半夜,秦染敏锐地察觉到屋顶上有人。
有人想来偷袭她了?
莫名有点兴奋怎么办?
当然是等着人送上门来了!
就在是秦染摩拳擦掌激动地等着来个瓮中之鳖,就听到了极为短促的惨叫声。
打开门走出去一看,地上躺着一个扭断脖子的黑衣人,还有一个被阎临渊单手掐住脖子,如同一条死狗一般被提着。
很快四周出现府中的护卫,动作利落地捡走了死尸,押走了阎临渊留下的活口,这场偷袭愣是没有动静,地上也没有血迹。
她要是没出来查看,怕是什么发生过。
眼见着阎临渊又要神遁,秦染叫住了他:“你先别走,为师有话问你。”
阎临渊停下离开的脚步,如机器人一般听命地走到秦染面前。
秦染抬头看着不发一眼的阎临渊问道:“你最近怎么总是在暗处,没什么问题吧?”
据她所知只有鬼和坏人喜欢躲在暗处见不得光。
阎临渊黑沉如墨的眼瞳微微一缩,垂眸凝视着秦染声音醇厚低沉吐出“没问题”三个字。
“反正醒了也睡不着,如烟要明早才搬过来,你坐下陪为师喝一杯。”
阎临渊清醒时惜字如金,等她把他给灌醉了,不信他还那么嘴严。
“嗯。”阎临渊应了一声后就落座了。
秦染将自己最近新购买的酒给搬了出来。
“喝吧。”
秦染给自己倒了一杯后,给阎临渊也倒了一杯,笑盈盈地推到他面前。
阎临渊没有一丝的犹豫,喝酒的动作跟他出剑一般,干脆利落。
秦染想为阎临渊倒酒,阎临渊先一步拿走了酒壶,给自己满上了。
“原来大徒儿还挺喜欢喝酒的。”秦染轻扬唇角后开口。
阎临渊仰头喝了一杯后,用深邃的黑眸看着秦染,“是师父想我醉。”
秦染抿酒的动作一僵,放下酒杯时一脸的无辜。
“就算为师表现得有点明显,你也别说的这么直白,不然多尴尬?”
说罢,秦染丢了两颗花生米到自己嘴里,“这些都是珍藏的佳酿,为师可是花了不少心思买来的。”
想到那些金灿灿沉甸甸的金子,秦染越说越觉得肉痛了,都已经开封了,自己不喝点就太亏了。
本着少肉痛的原则,秦染招呼阎临渊喝酒的同时,多吃了几颗花生米就多喝了几杯酒。
或许是月色太美,酒香太醉人,亦是花生米太下酒。
秦染只觉得浑身发热,脑袋也发热。
看到阎临渊面不改色地喝酒就像是喝水,就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