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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身后是椅子，秦染脚后跟磕碰到后膝盖一软差点跌坐下去，是澜玉泽不着痕迹地背后扶了他一把，她才保持住了师尊得有的沉稳。
这么近距离看死人，还是这种死状的，没有心理准备时，还真的受不住。
侧头给了澜玉泽一个“你小子有眼力劲”肯定的眼神后，秦染突然睁大了眼睛，“该不会......”
“不是。”
澜玉泽知道秦染想问什么，当即就平静地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蹲下身后，澜玉泽面不改色地查看刘夫人的尸体。
柳夫人全是眼白的眼睛有黑色的虫子一闪而过时，澜玉泽微眯双眸，指尖施法将虫子逼了出来。
当看到黑色虫子从柳夫人鼻孔出来时，秦染差点就看吐了。
没吐出来是柳丞相和柳如意先吐了，她没地儿去吐。
“师父，您......没事吧？”
澜玉泽将虫子收进一个罐子，见到秦染脸色难看，原本想说的话就没有先说。
秦染揉了揉鼻梁，视线回避看澜玉泽手上的罐子，不答反问道：“刚才柳夫人身上的是什么虫，你抓起来干什么？”
该不会是想用她身上吧？
小说里恶毒师尊所遭受的酷刑中就有毒虫。
她就是死也不想被虫子折磨。
“这虫子应该是傀儡魔虫，柳夫人就是被这虫子控制，傀儡魔虫有个特性，能够引出同类，弟子想带回去看看有什么办法利用这点。”澜玉泽如实回答。
秦染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并默默离澜玉泽远了点，“那你把这虫子好好收着，别跑出来乱钻人身上了。”
澜玉泽将秦染动作全部收入了眼底，眼底闪过一抹黯淡。
“师父放心，弟子会保管好。”
秦染“嗯”了一声后，视线落在了从柳夫人手中掉落的匕首。
匕首通体全黑，上面刻着红色的符咒，她虽然看不懂符咒，但能感受到了符咒的阴毒邪恶。
普通的武器对修真者来说伤害不大，可要是被这匕首给伤了就麻烦大了，非死即伤。
果然一切都是针对澜玉泽而来的。
“这不是这里能有的，专业人士专门为你打造的。”
秦染用一条帕子包着捡起匕首打量完了后看向澜玉泽，“你觉得谁能有这个本事？”
澜玉泽清冷的眼眸逐渐沉了下去，变得更加幽冷。
秦染微扬眉梢。
看来澜玉泽心中是有猜想的人选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心中所想的了。
“既然是冲着你来的，那你就收好了。”
秦染将匕首递给了澜玉泽。
看到匕首她就想到了那条黑色的虫子，心里膈应得慌。
“是，师父。”澜玉泽收下匕首，给了护卫一个眼神，让他们把柳夫人的尸体带走。
训练有素的护卫立马就动手带走柳夫人尸体。
柳如意惊魂未定地看着这一幕，想要追上去却又不敢。
柳丞相也被吓得不轻，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也是哆哆嗦嗦的，“这......这到底怎么回事？老臣......老臣的夫人怎么就突然死了？”
“柳丞相真不知？”澜玉泽抬眸看着柳丞相，目光犀利冷沉，具有穿透力。
第297章 还请仙师指点明示
柳丞相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后目光坦然地看着澜玉泽：“老臣的确约束自己夫人不力，但对朝廷对陛下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对九王爷更是没有大逆不道谋害之心，绝对是不会干出刺杀九王爷您的事，一定是有人在算计老臣，还请九王爷明朝秋毫。”
澜玉泽看着柳丞相没有马上开口说话，秦染看着抓着心口快要昏厥的柳丞相开了口：“既然柳丞相问心无愧，何必要这么担惊受怕？”
“多谢仙师宽慰。”
“不过丞相府的确是不干净，差不多三日就够了，府里就没有活人了。”秦染慢慢悠悠地开口。
柳丞相脸色更差，目露惊恐，求救地看着秦染，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秦染身上。
“还请仙师指点明示。”
秦染的视线缓缓落在柳如意身上，初见柳如意时，她就闻到了她身上不好闻的味道，这味道是胭脂味盖不住的。
柳如意惊恐万分，瑟缩着身子，双目含泪地摇着头，“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秦染勾起一侧唇角轻轻一笑。
她还没问呢，就不打自招了？
柳丞相反应很快，看出柳如意不对劲后，虽然不敢置信，但还是厉声质问。
在柳丞相一顿威逼利诱加怒骂之下，柳如意终于说出了实情。
前几天家里来一位高人，高人说她有一国之母之相，指点他们了许多，匕首就是那高人所赠，必须有处子之血供奉，她也劝过母亲，但是母亲就像是着了魔一样。
“难怪府里的丫头换成了生面孔，没想到......”
柳丞相扼腕叹息，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那就对了，女子属阴，那些枉死的女子死后怨气不散，形成的阴邪之气引来更厉害的东西。”
从柳如意那里问出那些女子所埋位置后，秦染就径直往外走。
柳丞相忙不迭跟了上去，深怕秦染就这么走了，就紧张不安地问：“仙师，您这是......要去哪里？”
“得赶紧把尸体都挖出来，给她们超度才行......糟了！”
秦染蓦地停下脚步看向天空，“来不及了。”
天空骤然变黑，乌云翻滚，波诡云谲。
柳丞相只觉得是要下暴雨，“仙师你说什么来不及了？这天是快下大暴雨，老臣命人取伞过来，不过也奇怪，今年雷雨怎么来的这么早，还从来没有过......”
秦染耳边都是柳老丞相的喋喋不休念叨，这才发现柳如烟她爹还是个话痨，娶了柳夫人那样强势的妻子，估摸着憋得不行了。
“待会儿无论看到什么，丞相大人千万不要发出声音。”
柳丞相很是疑惑，正要问为什么，就看到秦染一脸严肃地继续说道：“小心祸从口出。”
听到秦染这么说，柳丞相立刻露出一个我明白了的眼神，一脸认真地对秦染点了一下头。
随着电闪雷鸣，丞相府上空飞出了魔物。
柳丞相惊恐万分，想要喊有妖怪，但想到秦染刚才的叮嘱愣是憋住了，顺便也捂住了柳如意的嘴。
“你带他们过去超度。”秦染对身边的澜玉泽吩咐道。
澜玉泽微蹙眉心，“师父，魔族制造了凡人界的裂缝，魔族会更多，弟子以为超度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
秦染：“生命没有贵贱，就算是小丫头，她们的命也是命，她们怨气也是气，超度也不是小事。”
澜玉泽闻言，心中一震，敛着眸子静静凝视了眼秦染后才轻启唇瓣：“是，师父，您多加小心。”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