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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她!”他吓到了。
那稻草人大邪二级,纪雀不过刚刚升级到炼元阶,根本不可能打得过!!!
话音落下之后,旁边两人都没有动静。
他左看看冷柳月,右看看寂生南。
两人都很沉静而严肃地看着前方,没一个人有要出手的意思。
甄玉墨是真慌了,“喂!她这样会死掉的!!!”
稻草人将她捏在手心,都能捏爆她!
何况现在攥紧之后猛然砸地,那一瞬间手心里承受的压力绝不是她能抵挡的。
直接就能成一滩肉泥。
甄玉墨看着两个人岿然不动,着急之下也不管了,直接要出手。
不是觋师有强大的作战能力,也不是符师能用符文扭转战场辅助战斗。
他只是个控命师。
但控命师也是有修为的。
甄玉墨双手一翻,手心里青绿色治疗的丝线变成了红色,身形一动就朝着纪雀的位置飞奔而去。
突然,一股力量将他定在了原地。
甄玉墨皱眉,冷脸转头看向冷柳月,很生气。
“你当真是个冷血鬼,自己不救,也不准我去?”
“不用你插手。”冷柳月面无表情地说完,手指一动,甄玉墨就被甩了回来。
而远处,那稻草人还攥着手心一下下用尽力气砸向地面。
手心里被攥着的纪雀几下你重锤下去,一口血便吐了出来。
寂生南手腕一转,手中已经捻起了斩杀的符纸。
二级大邪,他的符文可以秒杀。
冷柳月以握紧了手里的剑。
甄玉墨看得蒙着眼睛。
这样的重伤之下,哪儿能活……
眼看着掌心中的纪雀越来越无力,一口血吐出后,身体也软了下去。
此时,稻草人才松开了手,摊开手掌,将纪雀丢到地上,而后抬起了脚。
蓄力,准备狠狠踩下。
旁边三人看得心提到了嗓子眼。
甄玉墨的手都在抖。
完了完了完了……
下一刻,在稻草人就要踩下的瞬间,一柄长剑出现在纪雀的手中,倒杵立起。
稻草人踩到诛雀剑剑尖。
而后身子一抖。
紧接着,一声怒吼响起,它蓦然爆发出了狂吼,吃痛抬起了脚。
地上,纪雀托起发软的身体,撑着诛雀剑站了起来。
她身体颤抖,抬起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
闭上眼,念念有词。
手指按在诛雀剑上划过,一点点的风围绕过来。
在暴风之境中,最容易借的自然之灵,自然是风。
狂怒的稻草人抬起脚,朝着纪雀踢了过去。
整个身上都冒起了火来。
那火在每一根稻草上燃着,却没有将稻草烧成灰烬,反而越燃越旺。
纪雀抬着诛雀剑挡住稻草人的一踢,整个人飞了出去。
再次,重重摔倒地上。
一口血喷出来,五脏都在疼。
她面不改色的站起来,以极快的速度再次召灵,飞身而起,眨眼之间便到了稻草人的上方。
高高举起了诛雀剑,口中念诀。
用尽全力砍了下去!!!
稻草人抬头,抬起手,便轻松挡下了纪雀的攻击。
她刚到炼元阶,攻击并不能对稻草人造成什么伤害。
可她手里的诛雀剑却可以。
虽然目前并不多,但至少能造成伤害。
就在这一次次的攻击力,纪雀一次次被打倒。
再一次次站起来。
浑身是血,毫不犹豫,毫无保留。
甄玉墨看得渐渐沉默。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纪雀战斗。
之前的藤蔓他也看了。
但当时结束地太快,根本没有什么好看的。
此刻,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看纪雀战斗。
心中只有震撼。
她……战斗时……竟这般不要命的。
换做任何一个修炼者,在面对比自己更高等阶的异祟,若不是队长掌控全局的要求下,没有一个修炼者会独自迎战。
这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又一次,纪雀被稻草人打飞,这次纪雀落地的位置是三人的面前。
当落地的瞬间,甄玉墨明显感觉到脚下的大地都抖了一下。
足以让人感受到她承受的攻击有多重。
但下一刻,甄玉墨都还未从大地的震动中缓过来,纪雀已经站了起来。
她背对着他,身上的院袍已经被撕得稀烂,一半的衣袖也在战斗中被扯下,露出了右手从脖颈肩颈到整个手臂的肌肤。
臂膀上遍布伤痕,交横错落,都是烧伤和刀剑砍出来的疤痕。
仅仅一眼,甄玉墨触目惊心。
但面前的纪雀已经再次抬起了手里的剑,手中掐诀。
“吾以巫神之灵,造困邪之境,以傩为引,除杀乱世之祟!!!”她说完,暴然飞起,无数的风朝着她呼啸而来,跟随着她手中的长剑……
带着排山倒海之势。
她的气息变了。
又变强了。
“她好像……又到了……突破的边缘……”甄玉墨呆住了。
不是白天才突破到炼元阶的吗?
这就又要突破了?
啊?
甄玉墨看呆了。
震惊于纪雀超强的作战能力,震惊常于纪雀无畏不怕死的战斗精神。
更震惊于她的突破速度……
有血滴洒在他的脸上,也有一滴溅在了他的唇上。
那是纪雀方才暴然飞起时滴下来的血。
她浑身是伤,到处都是血。
甄玉墨下意识地伸舌头,舔了一下嘴唇上的湿润。
还没尝出血味儿,突然寂生南惊恐地冲过来,拽着他的舌头就往吐口水。
“呸呸呸!!!”寂生南一边吐,一边抬着袖子疯狂擦着舌尖上那点儿血迹。
转瞬就擦完那一点点血,但寂生南还是没有停下,不停吐着口水不停擦……
甄玉墨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遭受了暴击。
抬起脚就踹到了寂生南的身上。
而后狂呕起来。
“呕!呕!!!”
那边的纪雀在战斗中死去活来,这边甄玉墨吐得死去活来。
好不容易缓过来,脑子里又想到舌头上被那个胖子吐了口水……转眼又疯狂呕了起来。
……
直到纪雀那边战斗完毕,提着诛雀剑,捡起地上的细杖,走了过来。
冷柳月看着她,眉头一挑,“突破了?”
虽然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其实语气里带着难以察觉的愉悦。
是问询,也是陈述。
纪雀点点头,“嗯”了一声。
开口时声音是极其疲惫的沙哑。
“他怎么了?”她看着跪在一旁,双手撑在地上,呕得眼珠子都红了的甄玉墨。
寂生南瞧了他一眼,“方才他差点儿舔了你的血,我用唾沫给他擦了。”
“擦了哪里?”纪雀问。
“舌头。”
纪雀沉默,片刻后,“呕”了一声。
“去处理吧。”纪雀说道,远离了寂生南两步。
“好的。”寂生南说了一声,然后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