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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慢慢地睁开眼,眼里边有水光,被亲哭了。他松开手,离开郑隽明的怀抱,往后踉跄了一步,郑隽明抬手虚揽着他。

“郑……郑隽明。”郑榆脑袋还有点懵,里面团了一团浆糊,他摸了摸嘴唇,疼得皱眉:“你是狗吗?”

然后他又往前一步,软绵绵一栽,在哥怀里歇着,气喘吁吁地说:“暂时不是,我决定在接下来的五秒钟里,你是天底下最坏的哥。”

第十六章:二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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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前夕,郑榆生日前一天,两人吵了一次架。

郑榆一直想在课余时间找点兼职,好声好气地和哥商量,以后能不能回家晚一点,周六日去打工,结果遭到严词拒绝。

别看郑榆平时性子软和,等真要为了想干的事儿轴起来,比牛都倔。

“我就在学校门口打打工,挣点生活费,这有什么的呀。”郑榆觉得自己跟这人完全讲不通。

“现在家里还轮不着你来挣钱。”郑隽明语气没得商量,“你上你的学,跟同学玩儿,想去哪就去哪儿,钱的事儿用不着你操心。”

郑榆不乐意,“你真专制,郑隽明你就搞一言堂吧你,早知道我就多余告诉你。”

嗯,兄友弟恭的时候哥长哥短,不合心意了就郑隽明你搞一言堂你真专制。

郑隽明抬腕看一眼表,指针马上到十二点,作为哥哥,他主动休战。

郑榆坐在桌前生气,郑隽明走过来碰碰他的脸,他躲开,郑隽明说:“还要不要生日礼物了。”

生气归生气的,郑榆不抬头,语气也硬邦邦,但是说:“要。”

“自己拿。”郑隽明示意他来掏自己的兜,郑榆摸摸鼻子,不太情愿地把手伸进去,摸到硬的被哥体温捂热的金属,掏出来,是一枚钥匙。

郑榆把钥匙翻过来,上面写着202,他不解,眉毛因为还在生气而蹙着:“这什么?”

“走。”郑隽明给他拿外套,“到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在夜里十二点坐上出租车。郑榆心里纳闷死了,可还记得在吵架只是暂停了而已,一个字儿也不跟哥说,看着窗外飞驰的夜景,不肯开口问去哪儿。

他们到了一个小区,一进门就有两排枝干很优雅的树,郑隽明走在前面一点,说:“这是银杏,秋天的时候好看。”

“这里是个小公园。”

“那边都是杨树,树底下种着一大片步步高。”

他往哪指,郑榆就往哪看,走到一栋楼前面,借着单元门口的灯,郑隽明偏头看一眼还没消气的弟弟,上手捏他的脸,嘶了一声:“这么扎。”

河豚榆在后面踹他,“扎死你。”

走到二楼,拍响声控灯,郑榆抬头看到门牌号,明白过来钥匙上的202是什么。

郑隽明就站一边,手插兜里指挥,“打开。”

“你开别人家的门干嘛?被人揍了我可不管你。”郑隽明嫌他啰嗦,握着他的手把钥匙插进去拧开。

里面洞黑一片,郑榆警惕地站在外头,郑隽明把灯打开,干净方正的客厅,木头地板、平滑的墙,还有在灯下油润发亮的木制家具展现在郑榆眼前。

“这里还有一个房间,是你的。”郑隽明走过去打开一间卧室的门,“来看看?”

郑榆慢慢走过去,随便看了一眼,终于屈尊开了口:“郑隽明,我们又要换房子租了吗?”

“最重要的是……”郑隽明没回答他,拉他到洗手间,“这儿的热水热得快。”

他打开花洒,难得地露出点兴冲冲的意味,哄他:“试试。”

郑榆把手伸到水流下面,没几秒水温就变化,他叫了一声抽回手:“好烫。”

郑隽明关掉开关,又四处看了看,问他:“怎么样?”

郑榆向后靠着洗手池,眉毛皱得很紧,这回不是气的是愁的,“我们又要搬家了么?”

“嗯。”郑隽明靠过来,微微俯身手撑在台子上环着他,“但是这次搬完之后,我们可以很长时间都不用搬家了。”

“什……什么意思?”郑榆的眼一点点撑圆,大概猜到了,但不敢信。

郑隽明点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老天爷,这得多少钱啊!”郑榆脱口而出,劈手就打向郑隽明的肩、胸口、脖子,还觉不够,又踹他的小腿,踹了好几下。

给孩子气得一脑门子汗,“你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是吧,这才来多长时间,租房子住不挺好的么!”

“二手的,没你想的那么贵,而且有贷款,还就行了呗。”郑隽明看他打够了,把打在身上的手抓住,往自己脸上放,“以后再也不用等水变热了郑榆。”

“你又不跟我商量!”郑榆往回抽手,“你什么都不跟我商量,说你专制都是轻的,你简直……”

“简直什么。”郑隽明向前凑近弟弟的脸,声音变轻,“简直什么?”

郑榆不想在这种时候太清楚地看到他那张实在赏心悦目的脸,抬手去推,又被郑隽明捉住了手,拉到身前低头亲了一下嘴,说是亲,其实就是嘴唇轻轻撞,郑榆被撞得向后仰了一下。

这时候郑隽明终于逮到机会说他,“现在是对哥连打带骂一点儿都不含糊了,是吧。”

“小时候那么听话。”郑隽明咬着他嘴唇向外扯,放开再轻轻舔,两人的嘴黏糊到一块儿,连带着他的声音都变黏,“那时候哥哥怎么都是好的,现在哥做什么都是错的。”

“你别亲我。”郑榆推他推不动,就往一边躲脸,“郑隽明!”

郑隽明若有所思地啊了一声,“听听,连哥都不叫了,天天郑隽明、郑隽明。”

语气让郑榆还想打他,看到他脖子上的红印,最后轻推在他脸上,铆着劲儿和他生气:“郑隽明,你特别讨人厌。”

郑榆当然明白郑隽明买这个房子的意思。他想让他们两个再也不用颠沛流离,可以不用再像两只蚂蚁一样搬来搬去,有个踏实的落脚的地方。

甚至很简单的,可以不用在洗澡的时候因为水迟迟不热而冻得像个孙子。

但郑榆同样知道,虽然郑隽明表现得轻松,但从他更加频繁的应酬和夜里迟迟不关掉的灯能察觉得出,他身上的担子不会轻。

既然沟通无效,郑榆干脆就不沟通。反正郑隽明现在忙得脚不沾地,郑榆回不回家根本没人知道。

打电话发信息来查岗,机灵的郑榆同学总能很轻易蒙混过去。

他就这么愈来愈大胆地出去打工,从一份到两份,从一天挣20块钱到一晚上挣120。

本以为会一直这样神不知明不觉地偷摸干下去,但谁想得到,会以那样的方式被郑隽明抓包。

在此之前,郑榆一直以为他们谈工作的地方肯定是正经严肃的场合,谁成想,有一天会和他哥会在夜总会相遇。

说是夜总会也不完全恰当,档次还是要高一些,最起码明面上要正规许多。

郑榆在里面的工作就是倒倒酒,跑跑腿之类的,因为长得好偶尔也会被安排去哄一下大老板,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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