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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得守着底线。
还用了鸳鸯戏水的嫁妆箱子送来。
他们好像又回到小时候相互依偎取暖的那间禅房。
谢砚有许多年没有与她靠得这么近,仔细看她的容颜了。
如果谢砚没记错,这是十年来,姜云婵第一次打听他的事。
回寝房时,院子里放置着各式大大小小的朱漆木箱,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就一下。
谢砚负着手,沉甸甸的目光落在自己腰间,“长公主,请自重。”
他的语调低磁而撩人,说出来的话却又不容置喙。
昨夜一夜未眠,姜云婵也很累,乖乖靠在他手臂上。
“放他去南境。”姜云婵撇头避开了他的气息。
谢砚对着铜镜不紧不慢整理着衣襟,“一会儿让二奶奶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就留下,其他的想办法兑成现银送去南境,做得干净些。”
“不是!”她不经逗,一玩笑脸都红了。
“如何回馈?”谢砚松开了她的后脑勺。
可长公主为什么突然把这五年谢府送过去的礼,全部还回来了?
“世子是怎么察觉汤里有媚药的?”
可又与小时候不太一样了,如今他们可以在侯府的任何地方相拥,不必在避讳任何人任何事。
姜云婵很怕他不守诺,在露天里做出什么事来,于是随便扯了个话头:“我可以问世子一个问题吗?”
姜云婵忙从他臂弯下钻了出来,把池边的大氅递给他,“世子快去吧,莫要误了正事。”
方才谢砚幽凉的语调充满杀气,姜云婵心知他要说出口的是什么。
第一缕阳光照进温泉池,在姑娘身上镀了一层柔和的光华,连颊边的绒毛都如此清晰。
谢砚蹙了蹙眉。
姑娘似乎比小时候还要瘦,但睡觉的时候还是习惯性鼓着腮帮子,两颊肉乎乎的,似初熟的蜜桃。
姜云婵的心咚咚直跳,下意识想推手拒绝,可她又问自己,连这一关都不过了,何以徐徐图之?
若连这点媚药都分辨不出,他的坟头只怕都长草了。
谢砚望着她求知欲旺盛的凤眸,反问:“妹妹在担心我?”
谢砚眉心一皱。
他是要辅佐太子,可晋安王爷之流也不能倒得太快。
“自己穿着,别着凉了。”谢砚将大氅推回了姜云婵手上,轻拍了拍:“别忘了,皎皎今晚还有正事要办。”
谢砚的笑意微凝,眼中漾起波澜,很快又湮灭。
就在此时,温泉不远处,扶苍躬身禀报。
似猫儿舔舐,酥酥麻麻,软软糯糯。
谢砚面色微沉,往前厅去了。
“世子不要强逼我,今后我自会主动回馈!”
清醒如谢砚也不禁怔了片刻,定在原地,细细品咂。
姜云婵窘迫不已,先点头应下了。
“妹妹的诚意,我感受到了,既然如此,扶苍……!”
“谁?”姜云婵脱口而出。
谢砚指腹抹去颊边残留的唇脂,细细研磨着,直至它干涸成粉,扑簌簌落在水面上,也没等到姜云婵更进一步的动作。
姜云婵扶住他的双肩,仰头吻上他的唇,学着他的样子,灵巧的舌尖扫过他的唇角、唇珠。
然则这个主动献上的吻结束得很快,姜云婵重新坐回了他身边,轻咬粉唇,“世子应该也感受到了,强逼的,不比自愿的有意趣。”
清晨的竹林鸟语花香,空气中散发着翠竹清新的味道。
“当然……没有!”谢砚的长指忽而搭上她的肩头,轻易将娇小的人儿揽进了臂膀之中,薄唇爱怜地轻蹭她的耳垂,“无论选哪一种,妹妹都是我的。”
客厅里未点灯,只有日光透过窗棂投射进斑驳的光点。
她肌肤细腻,一点点的情绪波荡,脸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
扶苍帮忙理衣摆的手一顿,有些迟疑:“不合适吧?”
她咬了咬唇,在谢砚那张玉面观音似的脸上轻啄了一下。
姜云婵也知道这件事她无路可逃,倒不如主动答应,也不至于像昨晚一样被他强硬牵引着、冲撞着,手骨都快碎了。
谢砚“哦”了一声,侧过身来,手臂撑在池壁上,将姜云婵困于一隅,“那妹妹问我此事作甚?莫不是吃醋了?”
“子观哥哥。”女子声音妩媚,似带着钩子,贴上了谢砚的后背。
姜云婵赶紧撤退。
毕竟人的底线都是在潜移默化中一点点软下去的,逼得太急,反倒适得其反。
“让她等着!”谢砚恍然无人,轻吻着姜云婵的嘴角。
谢砚的眸光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软得不像话。
她咽了口气,颤巍巍的舌尖从檀口中探出来。
可谢砚却从这话听出了另一番意味,“我可以理解为……皎皎恨嫁吗?”
他莫名心情不错,抬起她的下巴,贴在她耳边低语:“放心,除了妹妹,没让任何人占过我的便宜。”
无意伸过来的舌,好软!
他们贴那么近,衣服又都打湿了,她能轻易地感觉到他身体越发强硬。
谢砚的手微顿,余光掠过一众木箱,一眼就看到了其中一只雕刻着鸳鸯戏水的红漆樟木箱。
姜云婵蜷缩着肩膀,飘忽的目光望向远处的人影,“世、世子……侯府现在腹背受敌,世子还是不要得罪长公主得好。”
打开的箱子里放着瓷器、丝绸、金银等物。
圣上待她比那几个不受宠的儿子还器重,自然不容怠慢。
另一边,谢砚先起身回闲云院,换了件干爽的靛蓝色襕衫。
“更不是!”姜云婵与他说不明白,想要离他远点,才发现他高大的身躯如一堵墙挡在她面前,让她无所遁形。
谢砚的感慨,让扶苍更觉不可思议。
而姜云婵呆在这样一个城府颇深的人身边,根本不可能真的睡熟,她无时无刻不防备这股随时都可能攥住她脖颈的力量。
谢砚跨进门槛。
谢砚也不想再逼她了。
“做人留一线啊。”
这些个送礼的贵人可都是与太子交恶之人,若世子收了他们的礼,岂不是要帮他们办事。
谢砚凝着怀里羞怯的人,呼吸一滞,轻吻了下她玲珑剔透的耳垂,“怎么办?我怕我忍不了太久,好想现在就吃了皎皎……”
二则,她真的很好奇身边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神通,为什么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谢砚的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轻启薄唇,吮吻她的唇瓣,舌尖轻扫过红梅香的唇脂。
他这一路先与侯府众姨娘和兄弟周旋,又与官场诸位老狐狸周旋。
世子不是说过要娶我吗?总得等到洞房花烛夜,再做那些事才合适。”
姜云婵意在拖着他,怕他得寸进尺。
姜云婵有些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