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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她对你啊根本一丝一毫的感情……呃!”

彼时,不远处的山坡上,姜云婵不禁打了个寒战。

谢砚可不信姜云婵是要做什么桃花酥,无非是打着采花的幌子跟踪他。

谢砚眼尾漫出一抹微红,虎口渐渐收紧,冷眼看着风情万种的美人面色铁青,犹如僵硬的死尸。

“李妍月!”

那夜,李妍月记得清晰,混沌之间他不停呢喃得只有两个字——皎皎。

透过他们的皮肉照出来的亮光,日日洒在李妍月身上。

嘭——

“谢砚啊谢砚,枉你一世英名,原是个蠢材!告诉你个秘密吧……”

“山坡上风大,我陪姑娘回去吧。”夏竹将披风披在姜云婵肩头。

二则,这些人敢公然违抗圣命,很可能圣上大势已去。

手中的桃花飘摇落下,坠入泥潭,四分五裂,碎了,烂了。

“啊?”

层层叠叠,久久不散。

谢砚转过头,一步步走向李妍月。

“我、我采花。”

姜云婵一个激灵,转过头,正撞进谢砚结实的胸口,险些摔倒。

扶苍上前禀报:“今年府上好几处桃花凋谢得晚,这都夏季了,竟还有桃花,也算一处奇景。”

谢砚面色微凝,显然不信。

“喏!”扶苍躬身跟了上来。

两人一同折返闲云院。

“怎么?大人不敢听了?”

她的脚尖被石头硌得生疼,手臂也举得发颤,几乎用尽了浑身力气,就在指尖快碰到花瓣时,身后一只大掌先一步摘了花。

在这世上,再不能有任何人能让谢砚屈膝。

聒噪的声音终于淡去。

他一个文官,怎会练得一身杀人的本事?

“还是说,你还惦记着你那位好妹妹?”

走到客厅附近的宝瓶门处,谢砚忽地顿住脚步,若有所思望向挂着零星花瓣的桃树。

扶苍点了点头,“来过的,说是来感谢世子为她和……顾大人主持婚事。”

“公主说笑了,臣可不敢僭越。”

她站在桃树下,衣袂飘飘,花瓣萦绕,风姿似仙娥,让人印象极深。

“依计行事,不必耽搁!”谢砚话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起伏。

谢砚只是稍稍抬了下手,轻而易举就将花朵置于掌心。

端阳节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正常来说扶苍也记不了那么清晰。

但姜云婵就是莫名感觉一股自内而外的寒意,渗透骨髓,让人心中戚戚,“方才我们跟踪谢砚到客厅附近,没让人瞧见吧?”

姜云婵眺望着山坡下的客厅,担忧地蹙起了眉。

姜云婵总感觉这话意有所指,她只当听不懂,扯了扯唇镇定道:“世子辛劳,我想着采了些花瓣做桃花酥赠世子。”

李妍月瞳孔骤缩,“谢砚,你好大的胆子!”

谢砚摊开手心,接住了那片花瓣,放在鼻尖细嗅,似有一股桃花酿酒的香气,“端阳那晚,二奶奶可曾来闲云院找过我?”

谢砚将她提了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他谢砚要因旁人试探两句,就自乱阵脚,还做什么大事?

若然圣上驾崩了,淮郎这个还未在官场站稳脚跟的天子门生,就真的无人在意了。

李妍月更觉可笑,“讽刺的是,你那表妹瞧见我俩如此恩爱,转身悄悄离开了,还贴心地替我们锁上了门……”

李妍月突然气极反笑,“若是本宫把世子在南境养兵的事告诉圣上,也不知道是本宫先死,还是世子先身首异处?”

“她还真的来过啊……”谢砚指尖一碾,花瓣汁液顺着修长匀称的手指蜿蜒而流,没入指缝……

谢砚脚尖抬起李妍月的脸,静静看着她痛苦扭曲的表情,“公主知道那些从臣脊背踩过去的面首都去哪儿了吗?”

她要有心给他做桃花酥,春天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

无心就是无心。

她连他有没有跟别的女人睡都不在乎,还会在乎他喜欢吃什么?

谢砚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凉笑,一闪而逝。

随后折腰比了个请的手势,“妹妹随我回房,我有事需单独请教妹妹……”

第35章 第35章

姜云婵总觉谢砚不对劲,从客厅出来后说话总阴阳怪气的,“世子心情不佳?可是长公主说了什么,让世子烦忧了?”

谢砚若有所思打量着姜云婵,须臾,点了点头:“长公主是与我谈了些事。”

谢砚面色凝重,牵着她的手往竹林深处去了。

他们沿着小溪逆流而行,一前一后,一路无话。

溪水潺潺,清风悠悠,他们似一对爱侣在悠闲散步。

可姜云婵的心却一直在嗓子眼,不敢有丝毫放松,每走一步,都觉往冰窖深处去,遍体生寒。

一直走回闲云院,姜云婵实在抵御不了这般未知的恐惧,涩声道:“长公主谈的事与我有关吗?”

“是。”谢砚拉她进了寝房,关上了门。

门吱呀呀滞涩的响声回荡在整个房间。

光线渐暗,渐次遮住了谢砚的脸,看不清任何情绪。

他沉沉道:“皎皎,我可能娶不了你了。”

姜云婵本也没打算嫁给他,讷讷点头,“哦”了一声。

她连问都不多问一句!

谢砚轻轻摇头,“长公主令我娶她,所以我俩的约定只能作废了。”

“公主之命不可违,我能理解的。”

那白帕上的血由此而来。

那晚,李妍月亦饮了酒,浑身酸痛,加之看到血迹,便以为她和谢砚事成了。

“乖!”谢砚拥紧她,腰腹紧贴着她颤抖的腰肢,贴在她耳边缱绻呢喃:“妹妹记住,我是妹妹一个人的。”

何况,这对姜云婵来说也如此是件极好的事,两人撂开手也算彼此解脱。

他不要姜云婵做什么贤妻良母,他想她吃醋,想她生妒,想她只要他。

姜云婵看不到他的表情,可他滚烫的气息浸透了她的衣衫,黏腻得让人坐立难安。

顺着谢砚的话道:“世子与长公主既然已有了夫妻之实,负责也是理所应当。”

他的脸云淡风轻,藏匿在衣摆下的动作却十分狠厉。

他们之间,不该出现无关紧要的第三人。

她与顾淮舟满心欢喜,在避人耳目的暗室里,她踮起脚尖,吻了那书生的额头。

她的腰肢被硌得生疼,纤腰颤颤。

她的脸在他手臂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了上眼。

姜云婵听到一个“妾”字,连连摇头,“长公主身份高贵,民女卑贱,不敢与公主并肩!”

姜云婵打断了他,不可置信盯着那张凛然无尘的脸。

谢砚这才抽出手,轻吻她嘴角的水泽,“妹妹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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