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5


再想细看,一抹紫衣身影挡在了她眼前。

包括方才她让谢砚给她打水,也都是做给李妍月看的。

“她辱骂本宫!”

谢砚揉了揉她的脑袋,“侯府封禁着,多一个人出府很容易被察觉的。”

“把她也丢进水里。”与李妍月擦肩而过时,谢砚不咸不淡甩下一句话,而后头也不回往寝房去了。

陆池啧啧叹息,“到底是谁被女人迷了眼啊?当心被算计的是你!”

谢砚取了干毛巾,蹲在她身边,一边帮她擦拭,一边温声道:“以后不必再对任何人忍气吞声了,我是,妹妹也是。”

李妍月甩开她的手,厉声道:“翠儿,给本宫掌嘴!”

剁她的丫鬟,就等于打她的脸。

陆池与他交好数年,知道他平日喜怒不形于色,今日这一脸吃了火药的表情,实在不同寻常。

谢砚眸中暗涌浮动,很快又湮灭,意味不明瞟了眼巨大的衣箱,“这次送给妹妹的不太一样,妹妹真的不要看一看吗?”

姜云婵吓了一跳,忙转过身。

陆池立在原地,耸了耸肩,“行吧,别再招惹那冷血毒蛇就行。”

陆池不忍打破,靠在桃花树下仔细观赏。

陆池跨步上前,拦住谢砚的去路,“方才我送李妍月离开,她一路上都在喊冤,说自己根本没推你的小表妹。”

姜云婵越表现得与谢砚恩爱,李妍月就越会想他们分开。

此事陆池都不知道,恐怕太子更无从知晓。

陆池和长公主都能进侯府,谢砚想避人耳目出去又算什么难事呢。

她忙福了福身,“民女见过长公主!”

姜云婵撇头避开他的手,鼓着腮帮子瓮声瓮气,“总不是还得对世子忍气吞声。”

“本宫府上美男无数,谁需要你这狗东西招待?”李妍月愤愤然甩开陆池的手,拂袖而去了。

陆池折返回侯府时,正见着这位东京城的风云人物撸着衣袖在井边打水。

“行了!”谢砚将姜云婵护进怀里,淡淡瞥了眼脚边的丫鬟,“剁了她的手。”

她得想办法与长公主接触接触,探探她的底。

它撞得越多越狠,到头来无非自伤其身。

姜云婵恭敬屈膝,“公主驭夫有道,说起朝秦暮楚,天下无人能与公主比肩。”

正想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浮现一抹红衣倩影。

彼时,闲云院里。

“你这狗东西不也进来了?”

李妍月纵然平日骄纵些,可从未被人如此冷嘲热讽。

“我不是……”姜云婵抬起雾蒙蒙的眸子,目光越过李妍月肩头看去,倏地停滞了须臾。

因着刚刚脱了湿透的衣物,她身上只穿着主腰和马面裙,肩膀大片肌肤裸露在外,实在窘迫。

谢砚掀眸,淡淡一笑,“难道不是李妍月先招惹皎皎吗?算计她李妍月也不算冤。”

谢砚何尝不曾察觉姜云婵今日对他的态度过于亲昵。

公主威严,连带起的袖风也颇具威势。

“你又回来作甚?”谢砚并未回头,却已察觉了身后的人。

*

“好玩,简直欲仙欲死。”陆池躬身比了个请的手势,“劳请公主摆驾陆府,我好吃好喝招待公主可好?”

可他比谁都狠,练得比谁都勤。

“我……”姜云婵无言以对,索性咬着唇闭嘴了。

陆池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见不远处的小溪边,蹲着个身形娇小的姑娘。

这是什么痕迹,李妍月清楚得很,“看来顾大人的病大好了,怎这般不懂怜香惜玉啊?”

她轻咬着唇,话锋一转,“公主乃北盛女子典范,民女做什么事自然都是以公主为榜样的。”

姜云婵屈膝以礼,“我自己的夏衣已经很多了,如今侯府艰难,云婵不敢如此破费。”

“陆池,莫要被女人迷了眼,她们是最狡猾的。”谢砚的目光紧锁着陆池,清醒得可怕。

“什么驭夫?”那几个卑贱的面首,何以称之为夫?

要放在从前,她受了委屈,是决然不会往他怀里藏的。

那箱子的高度几乎与榻平齐,箱面雕刻镂空的红梅。

谢砚打横抱起姜云婵,迎着李妍月染了丹蔻的指尖前行。

“她有!她就有!”李妍月一跺脚,步履匆匆往侯府外走,“我要去告诉父皇!谢砚和这女人简直欺人太甚!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有活物!”姜云婵吓得一个激灵,缩回了手。

“你……好心当成驴肝肺是吧?”陆池甚是无奈,摊开手,“你去去去,大不了我跟你一起挨板子!反正他谢砚分毫未伤。”

姜云婵吓得娇躯一颤,深深吐纳。

谢砚反而收紧手臂,一把将她抱坐在了梨木衣箱上,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

“谢砚的小表妹,许久不见。”身后,李妍月冷傲的声音落下来。

陆池后退闪避,门轰然合上了。

陆池不说,他就会用更狠绝的手段查出真相。

一只铁钳般的掌抓住了翠儿的手腕。

房檐下,雀儿正扑腾着翅膀在金丝笼壁上四处乱撞,撞得那笼儿摇摇欲坠。

想是午间的事真把姑娘惹急了,遂起身叉手为礼:“行!妹妹有令,我不敢不尊。”

五年之间,把所有比他强的人都斩于剑下。

声音细如蚊蝇,却清晰地钻进了谢砚的耳朵。

陆池与谢砚的武功师从一人,故对他会武功这件事见怪不怪。

那声音娇滴滴的,可说出来的话却绵里藏针,分明暗指李妍月行为不端。

却在此时,一只猫儿从箱子后爬出来,喵喵叫了两声。

谢砚此人,从不许任何人任何事凌驾于他之上。

“谢砚,你敢!”李妍月指着谢砚的鼻子。

她既然喊冤,只怕姜云婵摔倒的事真没那么简单。

况且她日日陪在谢砚身边周旋,已经神经高度紧绷了,她穿上他送的衣饰,只会更觉被牢笼束缚,难以呼吸。

而不远处,姜云婵透过谢砚的臂弯回望她,神色似笑非笑。

李妍月这个人虽然咋咋呼呼大大咧咧,但绝对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

“你有没有看到那荡妇挑衅的眼神?”李妍月指着寝房的方向。

谢砚暗叹,“明日我可去刑部探望探望我那好大哥吗?”

但那又怎么呢?

到底是刚及笄爱玩的年纪。

“行行行,我想想啊!”陆池挤了挤眉心,“李妍月也没见过什么特别的人,平日里无非与那几个面首饮酒作乐,再不就是瞧见哪位世家公子清秀想要收入座下,最近似乎和刑部侍郎打得火热。”

姜云婵自嘲地笑了笑,突然想到明日是乞巧节。

姜云婵还从未见过这样大的衣箱,能抵上两个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