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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尚浓,如野兽般庞大的身影笼罩住了姜云婵。
她根本没打算救她,连试图挽救她的意思都没有。
层层叠叠,久久不散。
姜云婵浑身汗毛倒竖,余光尚且能看到身后那赤裸痉挛的姑娘。
姜云婵有些为难望向顾淮舟。
我已托他在梅村寻了教书先生的活计,那村子四面环山十分闭塞,我们隐姓埋名在那处定不别人察觉,这样我们就能彻底安定下来了。”
“哟!看着瘦,该有的肉倒是一两不缺。”壮汉的手向起伏的沟壑探去……
到了一处山谷,姜云婵瞧着前方溪水潺潺,叫停了马车,“夏竹,你去打些水给老夫人喝!”
“那就好!”杜氏一扶掌,“我还烧了松鼠桂花鱼,也端过来给姑娘尝尝!”
江南天气多变,方才还艳阳高照,此时阴云自北方扩散开,笼罩做了整座城池。
杜氏拉住了夏竹的手,“小丫鬟知道自己主子要嫁人了,正吃醋伤心呢,没事的。”
姜云婵几乎是从马车上跌下来,摔得身体剧痛,满身泥泞。
再说,她们本来也要去扬州的,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杜氏瞧姑娘神伤,知道自己话说多了,打自己一嘴巴,“你瞧我,高兴了就乱说话!今后啊,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只把你当闺女看,莫要太拘谨才好!”
“婵儿,我回来了!”顾淮舟迫不及待推开小院的门。
夏竹上前一步拉住顾淮舟的手臂,泪扑簌簌地掉,不停摇头。
太阳东升,阳光渐渐刺眼,顾淮舟也不好再耽搁了,两人只得依依不舍地道别。
杜氏到底有病在身,经了颠簸,很快面色苍白,虚弱地靠在车壁上。
那姑娘口中不停嗫嚅着,越说越恐惧,越说越癫狂。
杜氏分明知道有人要害姑娘,还把姑娘往火坑里面送!
她显然并没想到顾淮舟带回的儿媳是个天仙般的人儿,娇娇柔柔的,让人忍住亲近。
壮汉满意了,扫视四周,警告道:“你们都一样,安心去了东陵伺候男人,谁要再敢不听话逃跑,有的是法子治你们!我们上面那位主子可是京城响当当的人物,不是吃素!”
若是姜云婵和夏竹同绣,加紧些,一日赚十两银子也不在话下,这对困窘的姜云婵来说实在是一大诱惑。
温热的血喷溅在姜云婵脸上。
再一细想,只怕什么去扬州做绣活,给姑娘准备婚事都是假的!
壮汉忍不住在她肩头拧了一把。
姑娘的模样般般入画,壮汉一眼惊艳,未尽的淫欲又上了头,提着裤腰朝姜云婵走来,“这娘们儿新鲜,新来的?”
她赶紧双手护胸,护住破了一道口子的齐胸襦裙,才堪堪遮住春光。
“跟我走,自然就知道了!”壮汉将姜云婵丢上了马背。
姜云婵心里既难受又害怕,可她无能为力,只能像其他人一样缩在墙角闭上眼,以示对受害姑娘最后一丝尊重。
姜云婵被安排在了客厅,望着桌子上热腾腾的面,受宠若惊,连忙起身要拜谢。
是夜,淅淅沥沥的雨敲打着青石板,一辆板车停在了梅村的小院外。
“一方绣帕二两银子,你去不去?”掌柜直接把价位提了近十倍。
“啊!”姜云婵撤后一步,脚被头颅绊倒,跌坐在地。
杜氏拦在了门前,笑盈盈道:“阿舟,婵儿很好!我已经请人算定了吉日,半月后给你们办婚事,大婚之前可不能与新妇见面的呀。”
可是一双脚又怎敌马蹄疾?
她身后,有人以手抵唇,对杜氏不容置喙,“不该说的不要说,依计行事!”
旷野中,清风徐来,草色碧连天。
果真是姑苏的风味。
她气顾淮舟,更气自己,愤愤推开了他,冲出了院门,取了板车,自个儿往城外去了。
虽然被救的概率很小,但杜氏视而不见算什么意思?
“甚好!”杜氏也是支持姜云婵的,笑着点头应和,“刚好我早些过去扬州为你们张罗婚事。”
“姑娘莫要客气!”杜氏摁住了她的肩膀,“阿舟他爹死得早,我一个人拉扯他长大,家中穷困些,实在入不得眼,姑娘不嫌弃我们已是万幸了!”
“这是什么地方?”姜云婵拢紧衣衫,自言自语。
“为何还要去扬州?”
“张麻子,你收敛点!上面只叫她吃苦,可没说能玩儿!”
他是个知理之人,不好僭越规制,往窗户里看了眼,“婵儿,你还好吧?”
……
高头大马上,十双眼睛散发着淫邪的光,如饿狼盯着猎物。
夏竹轰然倒地。
“喏!”其余的姑娘乖乖应承。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
“婵儿不必拘束,我已经把我俩的情况跟娘亲说过了,她知道你我困窘,能理解的。”顾淮舟一边划船,一边回望她束手束脚的模样,轻笑着宽慰:“你完全不用拘束,我娘真是顶慈爱的人,你见过就知道了!”
本来计划顾淮舟先去临城退亲,再一道去扬州的。
“姑娘!姑娘!”
夏竹疾步跑到顾淮舟面前,眼眶浮肿,张了张嘴,话未说出口,眼泪先流下来了。
她怎么不救?怎么不救?
顾淮舟本是驾车去北边的,可不放心,硬是送他们出城往南走了十里路。
马匪?
杜氏看这姑娘乖乖巧巧的,脸上乐开了花,声音越发温和,“姑娘快尝尝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夏竹满腹思绪望着顾淮舟,连连摇头,可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法说出口。
“什么叫惹不起?所以,你知道到底是谁要磋磨姑娘对不对?”夏竹不可思议盯着杜氏。
在风暴的侵袭下,万籁无声。
夏竹打水回来,正见马儿扬蹄带走了姜云婵,她忙追了上去。
她一瞬不瞬望着马车的方向,直到扬尘归于平静,也没有任何奇迹发生。
姜云婵摇了摇头,“老夫人客气了,我也不过是个孤女……”
杜氏眸光一亮,笑容更和蔼了,“外面下雨呢,姑娘快进屋坐吧!”
杜氏不是昨天还说要把她当女儿吗?
忽地,她肩头一凉,外衫被撕成两片破布。
透过昏黄的烛光,她看清屋里还有个十个与她差不多年岁的姑娘,她们长发披散,衣不蔽体,身前春光隐露,腿上满是淤青痕迹,像是被壮汉们蹂躏的。
夏竹瞳孔布满了血丝,气冲冲折返回来拧住杜氏的领口,“为什么不求救?为什么不喊啊?”
风雨飘摇,连绵三日。
顾淮舟瞧出了姜云婵心中的想法,“婵儿想做什么就去做,等我退完亲,就去扬州找你就是了。”
“臭娘们!多吃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