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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画面更添几分香艳。

谢砚沉静的眼神望着怀里的人儿,在美人图中添了一竖清粉,将她的媚一丝不落全部画在了画像中。

谢砚本就画技超群,山峦叠翠起伏连绵,每一处细节在他笔下栩栩如生。

姜云婵连连摇头,摇得鬓发散乱,可就是不睁眼。

罢了!

姜云婵才没有兴趣观看他的恶趣味,冷声道:“你满意了!可以放我离开了吗?”

倒是夏竹大喇喇环望四周,欣赏风景,“这林子真不错,幽静凉爽,跟侯府一样种的都是金镶玉竹呢!”

姜云婵就算闭眼不看,也能感受到他是如何勾勒她的身躯。

身旁莲花铜炉升起袅袅青烟,遮住了他的面容,看不清他表情。

“我就知道,妹妹喜欢的。”谢砚轻啄了下她的脸颊,左手松开了她。

“让妹妹失望了?”谢砚歪了歪头。

她什么都知道,可她还是为了救顾淮舟,而选择炸死他。

这一次,她又输了。

一缕曙光照进来,姜云婵提起裙摆……

她紧闭着眼,瑟瑟抽手。

声音那么轻柔,可又不容置喙。

谢砚却松弛得很,一边轻揉她的腰肢,一边轻吻着她的脸循循善诱,“还是妹妹自己来吧。”

“画还没送到求画人手上,怎么就急着走呢?”谢砚吹干画卷上的墨迹,将它小心翼翼卷起。

谢砚当机立断,一脚把邓通踹下了山崖,让火药在半山腰爆炸,才幸免于难。

谢砚抬手比了个请的手势,“当然了,妹妹也可以选择继续跑。”

虽然风月之作,但笔力浑厚,一看就出自大家之手。

谢砚浅浅勾了下唇。

不疾不徐从衣袖里拿出一只巴掌大的锦盒,放在香案上,敲了敲,“你尽管跑,试试看!”

若让顾淮舟看了,作何感想?

“那这画……”谢砚抬起手,画卷骤然垂下,在眼前展开。

“好一对痴男怨女啊!”

他故意扯弄着她,喑哑的声音贴着她脸侧,“别乱动,我会分心。”

姜云婵神魂俱散,不停地推门、推窗,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寻找出路。

一个没有思维的人,就再也没有将来了。

她立刻扑向朱漆大门,门赫然被关上。

姜云婵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步伐加快了些。

姜云婵脑袋一阵嗡鸣,猛地转头。

光影如水,在谢砚和她之间摇曳。

她这逃亡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连心衣也旧得缩水了,堪堪只遮着要害。

他周身的戾气越来越森重,连带着佛堂里的空气都稀薄了几分。

“妹妹凭什么觉得我会一直纵容你?”谢砚眼尾攀上一抹猩红,眸色渐冷。

他在扬州的声望如日中天,姜云婵能跑去哪?

谢砚观赏着她如同鸟儿一样,在金丝笼里横冲直撞。

姜云婵不解其意,可却莫名心慌。

时间被无限拉长,似乎走了很久,才终于走出树林,见到一座略显陈旧的佛堂。

“妹妹又要跑了?”

可她的话没错,此地和闲云院外的竹林也太像了些,怪道让人生惧。

这个名字犹如钝击扣在姜云婵心上,她瞳孔放大,回望谢砚。

看来,她清楚那炸药的威力有多大。

“卑劣?妹妹是不是忘记了,这手段还是你先给我用的呢。”

屋子里不见阳光,只有窗棂透进来的斑驳光点,洒落昏暗的佛堂中。

神态悠然自得,哪有一丝受伤的痕迹?

谢砚的大掌轻覆她战栗的小手,幽凉的吐息喷洒在她腕子上,“妹妹与他如此缠绵悱恻纠缠不清,我将画像送与他,也好让你们继续寄情于物,睹物思人不好吗?”

姜云婵来不及细思,慌手慌脚爬起来便想逃,才恍然发现她身边来来往往的香客早就不知所踪了。

这模样与画中美人相得益彰。

他左手临摹她的曲线,轻揉慢捻,右手蘸墨悬笔,徐徐作画。

她会被谢砚撕碎!

敲击声铿锵,如扣在人心底。

话说出口,夏竹方觉多嘴,吐了吐舌头。

姜云婵赶紧并拢双膝。

身后传来空寂的木鱼声,一直紧随不放。

他苦笑一声,“我好好的,那是我命不该绝,可非妹妹心慈手软。”

“哪有羞辱?我只是想了解妹妹的一切,正如妹妹也了解我的一切。”

谢砚的指尖在她心口朱砂痣上绕着圈,极尽暧昧地挑逗着。

“妹妹不再欣赏欣赏画吗?”谢砚不疾不徐轻碾着指尖粘稠的水泽。

若是当时谢砚多犹豫一刻,或是周围不是悬崖,而是平地,那么谢砚将绝无逃生的可能。

姜云婵感知到他终于停了笔,赶紧推开了他埋在她衣裙里的那只手,慌张起身,背对着他整理衣衫。

姜云婵并不认为谢砚的罪孽比她浅,可她阻止不了谢砚继续前行。

沉静而深幽的眼神如丝如绦,缠绕着姜云婵的脖颈。

“妹妹可知火药爆炸的后果?”谢砚不答反问。

他怎么这么狠毒?

她以后还如何抬起头做人?

他们年少相知,患难与共,本就应毫无阻隔,坦诚相待不是吗?

姜云婵怆然摇了摇头。

谢砚低磁的声音贴着姜云婵的耳朵,断断续续吻着她的耳廓。

谢砚却紧执不放,“妹妹不愿看,是觉得我画的不好吗?”

姜云婵心慌不已,赶紧净手焚香,在金身佛像前跪了小半个时辰,才略微平静下来。

楼兰舞姬的尸骨、顾淮舟的鲜血,还有谢砚那张常挂着笑的脸在姜云婵眼前反复重现,仿佛无数鬼魅痴缠着她。

姜云婵头皮发麻,预感到这一次只怕不能善终。

“可以。”屋里,谢砚淡淡吐出两个字,这就拿着刚画的画像要出门。

届时被操控的就是姜云婵,而谢砚就会成为那个牵线人。

夏竹也不见了!

姜云婵眸光晃了晃,避开了他的眼神,“你、你不是好好的吗?”

她哽咽不已,“我和顾淮舟已经彻底完了,不需要再留任何念想给他。”

他要画全貌,那必然不能遗漏任何一处细节。

咚!咚!咚!

显然他知道顾淮舟和叶清儿今日会来拜佛,他才故意让姜云婵陪他在此地画什么观音像。

“我记得妹妹说过想同我学作画,不如我现在教你?”谢砚握住她的右手,带着她一起提笔作画。

姜云婵深深吐纳,只得挪着沉重的步伐朝他走去,一步步如灌了铅。

提到顾淮舟,姜云婵眼眶不免又是一酸。

姜云婵脊背一僵,余光瞟见了那锦盒正是李妍月用来装蛊虫的。

丝丝缕缕侵袭着姜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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