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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的,这才放心些,点了点头,“总之,虽然这次你安然无恙,但还是得想办法赶紧离开侯府才是,此地不该皎皎久留……”
“所以呢?”
所以吴玉柔犯罪未遂,谢砚就该既往不咎吗?
此时,姜云婵已恢复意识,想到昨个晚上在朝阳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缠在他怀里,不肯下来。
李清瑶如今也算见识到谢砚一个臣子怎样以下犯上,一而再再而三不给圣上脸面了。
谢砚却蹙眉,“我真的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了。”
扶苍立在原地,讷讷琢磨着世子的话。
他从竹林深处来,走了一条无人知道的隐蔽小路,直通寝房后门。
谢砚未再停留,照样闲庭信步往寝房去。
“……”
却忽而笑了:“所以,你昨晚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而是,来找我了?”
“啊?”扶苍不明所以,提步跟上了谢砚。
谢砚嘴角浮起一丝危险的弧度,拂袖而去了。
补药也不能随意加剂量啊!
他如今被贬斥,我岂忍心再拖累他?”
闲云院的人都以为他们好事将近了,或许连一贯清醒的谢砚也这么觉得,才会想尽办法求子。
要不然最后一层窗户纸被撕破,她还怎么见人?
到底是做过单于夫人的人,举手投足显得贵气。
屋子里终于恢复寂静,姜云婵窝进被子里长舒了口气。
“……”
好好的药渣不大大方方倒掉,埋土里做什么?
“又是顾淮舟这个蠢货。”
她想嫁给谢砚,可又知道谢砚身边有个姜云婵,故而才设计让姜云婵和顾淮舟“旧情复燃”。
翌日,天泛起鱼肚白。
“去办!”谢砚抬了下指尖,心意已定。
姜云婵瞧出薛三娘对谢砚敌意极大,可她这会儿乏得紧,没心情与她争辩,顺着她的意哄她:“不是我非谢砚不可!只是顾淮舟心思纯粹,不懂阴谋诡计。我与他在一起,若被抓奸,他根本应对不了。
只是昨晚那种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她还可以毅然抛下顾淮舟,选择奔向他?
夏竹忙递了蜜饯给她,“按姑娘的吩咐把避子药的药量加重了一倍,难免苦些,姑娘也太折腾自己了。”
如此,谢砚厌弃了姜云婵,自然就会接受圣旨。
坊间早有传闻,李清瑶是在与单于行床榻之欢时,取了他的首级的。
扶苍见谢砚神情凝重,心道不妙,“是不是有人要害二奶奶?要不要让大夫验一下药?”
私心里,薛三娘宁愿姜云婵与顾淮舟藕断丝连,也不愿她与仇人之子缠绵悱恻。
还故意哄她说腌臜话!
谢砚把她摁在了榻上,“好了,不逗你了,多休息会儿吧。”
这样烈性的媚药只有匈奴那种身体彪悍的人才受得住。
谢砚翻身伏在她身上,深邃的眼与她对视。
“不必查了,是安和公主干的。”谢砚十分笃定。
吴玉柔动手的时候,可没顾忌过旁人的死活。
李宪德颇为忧心望着李清瑶:“要不你们的婚事晚些再谈,瑶瑶你的安全才最重要。”
退一步讲,就算他在朝阳殿被抓,定他个秽乱宫闱的罪名,他和侯府的名声坏了,不正中我们下怀吗?”
李清瑶背后不仅有赞颂她的百姓,还有匈奴部落撑腰。
朕也知道谢砚无非是怨恨朕未升他的官职,才暗中作梗,可如今朕已经松口许他入内阁、尚公主,他倒又拿乔不肯了。”
“谢砚不好对付啊,从前你皇姐李妍月可就折在她手上,朕怕你嫁过去吃亏呢。”李宪德轻拍了拍李清瑶的手背,满腹担忧。
极轻的香囊,扶苍却为之身形一歪,双手捧着惶恐道:“这么多媚药喝下去就是不药死,恐怕也会……死在床榻上。”
到底是皇上赐婚,皇上脸上也挂不住的。
一颦一动皆勾着男人心驰神往,恨不得把命给她。
“你真是……”
“你去准备,该有的婚仪、聘礼,一样都别少了她的,让她风风光光地嫁,如愿以偿地嫁……”
扶苍俯瞰府中热闹景象,感慨道:“世子毕竟已过弱冠,各府都盯着世子的婚事呢!这旨意一出,别说京都了,估摸着要不了几日全北盛都会传得沸沸扬扬。”
可姜云婵没有资本赌,万一怀了谢砚的骨肉就真的再也脱离不开了。
“二奶奶既然愿意喝药,就让她继续喝吧。”
姜云婵体弱,这两个月一直在喝药补身子,故而每天这个时辰厨房里就有药味,不足为奇。
她必须确保她的肚子万无一失。
谢砚并未在这件事上耗太多神思,踱步往寝房去了。
“我嫁!”
自己单纯得像个傻子就算了,还次次拖旁人下水!
李清瑶痴痴望着手背,感受着那抹余温,眼底泛起涟漪:“如果我嫁过去受了欺负,皇兄可会替我撑腰?”
一旁候着的薛三娘听懂了这话的深意,“姑娘的意思是,姑娘还要再跟谢砚翻云覆雨,荒唐个三五日?”
在中原无用武之地,也就不会流通,那么只能是安和从匈奴带回来的。
谢砚模糊的视线中,看见枕在自己臂膀上的姑娘,不停挠着脖颈和后背,似是十分难耐。
“别闷着。”谢砚把被子扯了下来,“大夫说了,你身上的药要些时日才能消解,需得循序渐进。昨夜都受了六七次了,身子还经得住吗?”
谢砚碾磨着香囊里的白色药粉。
情正浓时,李宪德忽而听到门吱呀的声音,忙推开了李清瑶,“何人?”
身后一片静默。
可今日谢砚嗅着药的味道似乎格外浓郁,像是加了药量。
“我的什么?”谢砚似笑非笑望着她。
她必须帮李宪德除了这个隐患!
他分明什么都知道!
他眼底漫出笑意,经过厨房时,眉心一蹙,嗅了嗅:“什么味道?”
谢砚指骨扣紧,花瓣的红色汁液沿着骨节匀称的手指蜿蜒而流,似血猩红。
“皇兄这些年不想我吗?”李清瑶柔软的手指没入李宪德衣襟中,在心口若有似无打着圈,“还是说皇兄有了后宫佳丽,就忘了与我的旧时情谊?”
之后又将香囊转赠给顾淮舟,并假传口信,诱导顾淮舟去月幽亭与二奶奶私会。”
姜云婵还没反应过来,谢砚俯身贴在她的肚皮处听了听,“我听着有动静,定然是有了。”
吴玉柔便是因为帮李清瑶做事,李清瑶才赏了她一门好婚事。
“谢砚!”姜云婵杏眼一瞪,想起身捶他。
“你是不想害顾淮舟,才选了谢砚?”薛三娘狐疑道。
现在,谢砚查到了吴玉柔,只怕也已经顺藤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