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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腹,担忧得紧,“姑娘日日如此,身子也越发惰了,不会真怀了吧?”
谢砚早就把她的日子刻在脑海里了,还曾找大夫算过日子,每月这几日正是易受孕的日子。
“世子已经开了口:侯府后院由公主掌管!从今往后可没人再吃你这狐媚子招数!带着你们的脏东西赶紧滚!”
一只粗犷的大掌急不可耐抓住了姜云婵的衣衫。
姜云婵已经不关心谢砚要怎么样了,她近日心里只琢磨着一件事:“三娘,你是不是能联系上顾淮舟或叶家?”
此时夜已深,月黑风高。
到了第二日,谢砚又照旧早出,根本见不着人。
只要她把此事告诉顾淮舟,顾淮舟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了谢砚养兵的铁证,谢砚就难再翻身了。
他把她当什么呢?
姜云婵悄悄把一张纸条递给了薛三娘,“你把这个给顾淮舟,务必不要出差池。”
他该死!
可一层窗户纸,又如何能抵御那样薄情的声音?
“你们做什么?”夏竹赶紧拦了上去。
姜云婵心事重重往门外看了一眼。
大婚事宜尘埃落定,谢砚也得空了,常出现在闲云院里,身上还总飘着李清瑶身上的胭脂香。
扶苍越说声音越小。
周围响起哄堂大笑。
西下房牛鬼蛇神出没,实在不宜久留。
那处住的多是一些四五十岁在侯府混吃等死的老杂役或老马夫。
话音落,身后一群婆子小厮冲进屋,翻箱倒柜,把姜云婵的衣服首饰胭脂,连同榻上的被褥枕头,一件件往门外丢。
“该乖顺的时候不乖,不该乖顺了,她倒比谁都静。”谢砚一边整理衣襟,一边极低的声音腹诽着。
破旧的西下房院落里,野草过膝,腐朽的门窗被风一吹,吱呀呀响个不停。
他的频次和话音一样不容置喙。
“瞧这小娘们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哥哥来喂喂你如何?”马夫淫笑着站在她面前,从裤兜里掏弄。
姜云婵扶起夏竹,“不说这些了,还是先去柴房安置一夜吧。”
他自不能放过机会,更加勤勉才是。
临近侯府大婚前五日。
两位主子相互怄着气都整整一个月了,眼看公主就要嫁入侯府,扶苍完全不知两位要冷战到什么时候。
后来世子掌家,这些人才收了妄念。
谢砚晚上并未留宿,听说陪李清瑶去西街逛夜市了。
“姑娘觉得这真是世子的命令吗?明明除夕之前,世子对姑娘还百般体贴,怎么说淡就淡了?”
姜云婵突然觉得李清瑶说得对极了。
谢砚吻她脖颈的动作忽而一顿。
姜云婵一头栽在栅栏上,眼冒金星。
谢砚脚步一顿,凝着掉进泥泞里枯黄的花苞,眉心微蹙。
扶苍惶恐上前,“最近闲云院乃是非之地,闲杂人多,可能一时不防,就有不长眼的人掐了花枝,伤了花儿。”
“我知道!”薛三娘在侯府呆了小半年,自然也知道谢砚多难对付,故而格外谨慎。
“谢砚,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呢?”
丝绸布料撕裂的声音响彻夜空。
坐在窗前的夏竹赶紧合了窗。
姜云婵心里滋生出可怕的念头,心也彻底在他一次次的冲击之后冰封住了。
小厮们立刻架着姜云婵主仆二人拖去西下房,丢进了冷院里。
这数月来,两个人几乎日日相见,逛街市、游画舫,出双入对的。
叶家和顾淮舟虽然败了,但还不至于一点人脉也没有。
姜云婵眸色清冷,嘱咐道:“切记徐徐图之,莫要让人发现。”
谢砚再无旁话,换了一身青色氅衣准备出门。
从前不可得的,这个月必得达成。
扶苍答道:“世子安心,二奶奶衣食照旧,未见任何异样。”
“因为他只是占有欲作祟而已,得到了,玩够了,自然就不稀奇了。”
扶苍原以为世子跟公主交往甚密,是为了气姜云婵。
扶苍心里知道世子是想姜云婵为大婚的事,闹上一闹。
“装可怜给谁看呢?”婆子掐着腰走出来,睥睨着姜云婵湿漉漉的脸蛋儿。
偏偏那位是个闷性子,这整整一个月,侯府婚事准备得热火朝天,她从未问过一句。
“谢砚养兵的位置。”姜云婵压低声音。
夏竹犹豫再三,还是觉得得给姑娘提个醒:“奴婢听说世子近日早出晚归,都是在陪公主挑选凤冠霞帔。
薛三娘颇为姜云婵鸣不平,啐了一口:“谢家人还真是一脉相承,一边扮演深情,一边沾花引蝶!陈世美都得管他们叫祖宗……”
“皎皎与其琢磨这些不可能的事,不如想想怎么尽快给我留个种,好让自己将来在侯府能有一席之地!”
婆子不由分说一脚踹在夏竹心口,“你别急!下贱东西婆婆我一个个清理!”
她羞耻得红了脸,赶紧将自己的贴身衣物藏进衣袖里,紧紧藏着,避开戏谑的目光。
姜云婵神情已经麻木,仰躺在床榻上,讷讷盯着帐幔,不言不语的。
世子从前极爱重院子里的桃树的,每年春天都亲自修剪、养护桃树,哪容得花苞未开就败?
她如同布偶被他拦腰提着,眼中的泪似断了线的珍珠,颠簸得碎落一地。
白日不怎么有空看她,倒是夜夜都不旷下,即便三更才回,也必要与她缠绵一二。
逆着光,将屋里的光线挡住了大半。
谢砚沉吟片刻,捡起花苞擦干净上面的泥土,放进了袖口,“把侯府的桃树都先移去安生地方,省得被误伤了。”
姜云婵踉跄倒地,粉色襦裙浸透了黄泥巴水,浊泥顺着鬓发滴滴落下。
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今儿个公主派人来说:主屋是家主和主母居所,闲杂人等需得尽快清出去……”
姑娘家干干净净的物件儿全被丢进泥巴地里,狼藉一片。
然谢砚瞟了窗台一眼,一字一句重复道:“公主马上就是侯府的主母了,按她的话办,有什么问题吗?”
“是啊!他在外面跟公主你侬我侬,晚上回屋还要糟践我们皎皎!”
闲云院内,满目喜庆。
“行了!都别说了。”
随即,几件贴身小衣也被丢出房间,堪堪搭在姜云婵脑袋上。
姜云婵拉着夏竹,刚一抬脚,草丛里忽地传来口哨声。
走到院子里,一朵枯萎的桃花花苞落下来,刚好滑过谢砚肩头。
她不会再对谢砚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姜云婵没名没分跟着谢砚,按理来说确实只是个通房,没资格住闲云院的主屋。
“来人!把这两个不知分寸的下人也丢出去!”婆子指着夏竹和姜云婵。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