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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一颤,又缩了回来。

“不清楚,这都是前两天的战事,再之后玉麟军就断了消息,也不知道……”

“它约莫在说:皎皎这般慷他人之慨,裁旁人衣服,就不怕被抓个正着?”

屋外,风雨敲打着门窗。

刘氏却热心,“我瞧夫人应有五个月身子了,何不给孩子准备小衣服小襁褓?”

一身材颀长的男人站在门口,清风拂起头盔上红璎。

刘氏见她恍惚,坐到了她身边,“夫人若是实在担心,其实也可以寄信给公子的!咱们村隔几日就会给军队送粮草,说不定能将信转交到公子手上。”

尸殍遍野,整个岸边都散发着酸臭味。

姜云婵手里的绣花针一颤,扎进了指尖,倒吸了口凉气。

“事情不是姑娘想的那样,其实……”夏竹顿住了脚步,有些为难道:“姑娘可还记得有一年,姑娘砸核桃把尾指砸骨折了?”

他环住她的腰,如同孩童依偎着她,薄唇贴着她的腹心轻蹭了蹭,“其实爹到现在都不知道枣泥糕到底有什么好,会让你娘不顾一切要将桃花酥踩在脚下。

他逐光而去,却消匿在无尽黑夜之中……

姜云婵照旧喝汤。

谢砚不知这一别,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跟她好生说话。

他一向高大伟岸,能抵御一切风暴,却在这一刻仿佛飘零在江心的浮萍,无根无迹,寻寻觅觅。

姜云婵摩挲着只有一指长的小袖子,不由春心萌动地勾起了一抹笑。

姜云婵神色一凝,抚了抚小腹。

许是寝房里没有装饰吧,显得空落落的。

所以,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她身子懒懒的,时常默不作声独自待在小院里。

姜云婵心不在焉“嗯”了一声,拿起绣绷继续刺绣。

推迟道:“不急,现在还是早了些。”

所以后来世子就令人特意从西北置办了剥皮儿核桃,还有关东的大枣,留给姑娘做糕点来着。”

外面这种传言早已风生水起,谢砚在坊间一向众口称赞,李宪德又声名狼藉。

其实说到底那些食材是世子对姑娘的一片心意,是怕她伤了手。

刘氏叹道:“说是谢公子带领的军队已经弹尽粮绝,大部分都被虎贲营屠杀在黄河岸边,河口的水都被染红了呢!”

他起身揉了揉她的脑袋,“鲶鱼刺多,我不在,不要大口大口吃,知道吗?”

谢砚想让北盛百姓心服口服,自然不能光德行出众,他在证明自己的能力。

“……”姜云婵碾了碾指尖的血迹,“不用了。”

不瞒姑娘,鱼鱼刚出生的那个月,我整宿整宿不敢睡,那么小小一个孩儿躺在身边,奶香奶香的,我总怕压着这小可怜见儿……”

刘氏眼里露出慈爱的光,语调也慈祥:“小婴儿和小奶猫一样软乎乎的,抱在怀里生怕弄碎了呢!

因为,他小时候其实就是这样,爱舞刀弄棒,总说要上战场杀敌,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北盛所有人都以为谢砚是文质彬彬的第一公子,只有姜云婵知道,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是历经过黄河口背水一战,死里逃生,走到她眼前的他。

谢砚,他回来了……

姜云婵心里百感交集,腿却下意识朝他迈去。

第79章 第79章

许是久别重逢,还未来得及设防,谢砚从姜云婵眼里看到一闪而过的惊喜之色。

九死一生的疲惫瞬间一扫而空。

他跨步上前,指腹拂过她湿润的眼角,“皎皎哭了?”

“没有!”姜云婵回过神,眸光一晃,将情绪凝固在眼底。

她退了半步,转而望向跟在谢砚身后的五只小奶猫,“哪来这么多猫啊?”

“这个时候,问这样的问题,是不是有些扫兴?”谢砚揽住她的腰,抬起她的下巴,与他对视,“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姜云婵脸颊上。

她窘迫地推开他的肩膀,“别胡说!有客人呢!”

“鱼鱼什么都没看到!”一旁的鱼鱼立刻捂住眼睛,拉着她娘离开了。

走到窗口,又探出个小脑袋,握着肉乎乎的小拳头,给谢砚鼓励打气。

谢砚没理她,深邃的眼只一瞬不瞬盯着姜云婵,“真的没有想过我吗?”

“就两个月,有什么可想的?”姜云婵撇开了头。

谢砚不信她方才第一眼的反应是假的,他把她抱坐在罗汉榻上,蹲在她身前,摸了摸小腹。

两个多月不见,她的小腹已经浑圆。

他们的孩子又长大了。

她心口一跳,猛地合上了窗。

“别叫了!”谢砚挤了挤眉心,转过头来,却见猫儿竟瘫在地上,腿软得站不起来。

她挑起窗帘,将铠甲放于膝上,借着傍晚的阳光穿针引线。

他握住了她的手,摁在自己心口,“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不过……”

她不想搭理他,起身要走。

他蹭得她身上都是泥沙,姜云婵可受不了,皱着鼻子颇为嫌弃,“你若不洗,晚上就不许进我的屋,上我的榻!”

坐在罗汉榻上,抓耳挠腮的。

姜云婵趁势离开了他的吻,红着脸颊,气喘吁吁:“我饿了。”

久而久之,已经习惯成自然了,这种事还用特意拎出来说吗?

谢砚嫌弃地将它丢地上,去洗手了。

虽然她一直试图忽略这个孩子的存在,可自从怀胎四个月后,每个夜里孩子都在她肚子里玩闹,仿佛一只鱼儿调皮地游来游去。

汤锅里,半截鱼却不见了。

袅袅炊烟升腾。

天色尚早,谢砚脱了铠甲,准备去厨房。

透过氤氲的烟雾,恰看到对面窗下粉衣姑娘的侧影。

谢砚扶着她的后脑勺,撬开贝齿,想从这个吻中探寻到她的思念,哪怕一丝丝也好。

他面色一僵,不可思议附耳听了听,果真听到她肚子里有些微的响动。

窗外,晚风渐起,吹得白色纱帘飞扬,时时拂过姑娘的脸颊。

彼时,谢砚正在厨房里熬鱼汤。

“不要!”姜云婵将猫儿护在怀里,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对着猫儿声音柔得能拧出水来,“我还要给它们做小衣服呢!”

谢砚一回来,小家伙倒肯配合着谢砚,跟谢砚一个鼻孔出气了。

不过片刻,小猫翻着肚皮倒在地上,瞪大瞳孔,没了气息。

“你不去,我也不去。”谢砚像个缠人的孩子,抱住她的腰肢,“我要多陪陪你和孩子。”

“大人的衣服有什么意趣的?”

夏竹走过来一瞧,恍然大悟了,“奴婢听说此次黄河口之围,世子单枪匹马冲破数千敌军,砍了将领的脑袋才死里逃生的。世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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