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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穿了件宽松T恤,准备开门前,想了想,又去换了套长袖长裤的睡衣。

林知睿看着门外西装笔挺的人。

他身形高大,肩膀宽阔,几乎挡住了走廊里的灯光,逆光中棱角更加分明,光是站着就很有压迫感。

“找我有事?”

余明远瞥了眼她散乱在肩头的湿发,皱了皱眉,“怎么不吹头发?”

“很快就干了。”

林知睿转身回房间,余明远跟着走进来。

这处老洋房是林知睿外公留下来的,没有重新翻修,维持着老房子原本的面貌。

复古却不过时,处处展示中西合璧的精美。

林知睿的房间采光最好,即便是秋冬,白日里阳光穿透窗台,落在窗前的乌木书桌上,在做作业的她侧脸和发丝边缘镀上层淡金色柔和的光晕。

余明远走到书桌前,站在林知睿身后,语气里带着点责备,“怎么开着窗,等着感冒吗?”

在林知睿去拿挂在椅背上的干毛巾时,余明远先一步拿在手里,俯身替她擦头发。

余明远过去给她擦过不止一次头发,可谓经验丰富。

他先将她一头长发从后背和肩膀上拢在一起,全部抓在手里,再用毛巾包裹住。

他动作轻柔细致,头皮被轻微扯动间,让她感到一阵酥酥痒痒。

她记起某一个梦。

梦里他扯着她头发,动作不重,只扯得她微微偏头看他。

而他则用绝对压制着她的姿态,俯身看她。

目光深重,声音低沉,伴随着粗重的喘息。

“哥哥草得舒不舒服?”

第18章 花心吗

林知睿心里一荡,两个字毫无预兆地脱口而出。

余明远没听清,问道:“什么舒服?”

要死,没想到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林知睿瞬间坐直身体,揉了揉发红的脸。

“没、没什么。”

林知睿的头发密实,顺滑如丝绸。

余明远生怕弄断一根,小心翼翼地擦拭。

林知睿努力平复心绪,闭上眼睛,享受着哥哥的服务,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听身后的人问。

“今天和姚樊出去了?”

“嗯,去看了话剧。”

“我记得你们上周也去看过。”

“上周?上周没去看话剧,去玩了密室,”林知睿说,“上上周去看了话剧,观众可以参与的沉浸式话剧,体验感超棒,五星推荐。”

“还有吗?”林知睿回了房间。

余明远起身,从冰箱里拿了昨天没喝完的明化奶,放在空调口下面温着,先去浴室里洗了个澡。

出来,他头发湿润,在发尖凝结成水珠,沿着脖子滑进睡衣里,余明远扯了条毛巾过来搭在肩上,手里拿着明化奶和猫碗,到露台上去。

橘猫不听话,用爪子扒拉碗。

“坐好。”

余明远趁此机会,将猫爪子翻了个面,扯下自己身上的毛巾,使劲往上面擦。

猫饿得不行,又叫了起来。

才一岁半,就会发春。

次日清晨,#林知睿小号直接上了话题榜,热度直奔第一。

伴随着她小号主页链接的还有一张图。

她穿着件白色衬衫,仰着头,露出瓷白的颈脖,像是在垂死挣扎。

而她苍白的唇,叼着一朵新鲜的红玫瑰。

衬衫被光照透,恰巧一缕光垂落在她后腰,映照出来,同样是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与此同时,有媒体扒出来余家的位置,并且用无人机进行偷摄。

余修明培育了一块很大的玫瑰地,他对玫瑰,情有独钟。

普通情侣之间用纹身表达爱意的不在少数。

可林知睿不同,她是职业模特,且标签围绕“清纯”“优雅”,腰侧大片的鲜红的玫瑰,无异于自断前途。

有媒体整理,似乎从那以后,她就再没有出现在公共视野。

这似乎与她父母以及爆料人所说的不同。

她分明是,将余修明爱到骨子里。

为了迎合他的喜好,甚至放弃自己的职业生涯。

余明远醒来时,手机自动给他推送了那张照片。

她的身体他再熟悉不过,因而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她后腰上的纹样。

都知道他小叔喜欢玫瑰,却不知道他那些玫瑰,是为了一个女人种下的。

而林知睿,心甘情愿沦为那个女人的替代品。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照片上,尤其是,她袒露的颈。

上面什么都没有。

她全身上下唯一的颜色,都来自外界的施着,又或者说,余修明的精心设计。

“什么还有?”

“还和他一起去过哪里,玩了什么?就你们们两个人吗?”余明远补充道,“别多心,不想说可以不说,我只是随便问问。”

余明远的语气稀松平常,只是关心一下妹妹和朋友相处的境况。

但那只是他自己那么以为。

因为林知睿就不会问她哥,你和谁去过哪些地方,是单独去还是另有他人?

就算再亲密的兄妹都不会这么问。

只有一种关系才问——余明远闻言,蹙起了眉。

在他的印象中,林知睿也不大爱哭。

“她哭什么?”他问。

小何在电话里一阵沉默,“我也不知道,林小姐她不肯说。”

“那你把电话给他。”

“老板我忙着下楼工作。”

余明远若有所思片刻后,起了身。

他下楼来到林知睿房门口时,小何已经离开了,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

林知睿也没想到余明远会过来,原本她站在床前,手里拿着杯子,见他过来,稍稍扭了下头。

余明远一眼瞧见她眼底的红润。

紧接着,林知睿又将脑袋转回去了。

余明远笑了声,“你是委屈,还是在发脾气?”

他的话落在她耳中,只泛起丝毫涟漪。

林知睿原本也没想哭,但醒来时忽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哗啦留下来。

她恨不得赶紧去吃药,又忍了下来,看着窗外,竭力转移注意力。

现在她情绪缓和下来,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我不委屈,也没有在发脾气。”林知睿心平气和道。

余明远大概知道她哭的原因,又觉得她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就哭,他也没必要上赶着解释。

从前她也没这么爱哭,现在是装的,还是真哭,也说不准。

“你身边能有我小叔,我身边就不能有人?”

余明远只觉得她虚情假意,哭成这样,仿佛真有多在乎他似的。

他话落。

林知睿的双眼乍然又红了起来,“我没说不行。“

只是她需要一些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

调整好呼吸后,她看着他道,“你放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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