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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从小到大,林知睿获得过很多喜爱。
骄傲和自信是一点点捧出来的。
江奕觉得没什么不好,她的女儿那么漂亮,那么美好,当然会有很多人喜欢她,可林韵看不惯这些,她警告女儿不能和男同学交往过密,不能接受他们表白,不能早恋。
余明远不像江奕和林奕那么极端,他认为只要对方没有坏心思,妹妹可以和男同学接触。
他们可以一起上下学,周末去图书馆学习,假日约着出去玩。
可现实是——
每一个靠近妹妹的人都有坏心思。
放学路上,斯斯文文的学霸男同学想在过马路时牵她的手;周末,篮球队的学长约她去酒吧;更别说那些表白时堵住她,动手动脚的男生们。
“哥,你昨晚也听见了对吗?”林知睿看着他,故意问,“你觉得他怎么样?”
余明远没说话,端起手边的杯子。
“哎呀,你说话呀?”
林知睿抓住他手腕,杯子里的水被晃出来,弄湿了手表。
可他只庆幸是温水,没有烫着妹妹的手,也没有弄花妹妹心血来潮贴在手腕上的纹身贴。
林知睿做完晚宴造型时,天边已是落日熔金。
空气闷热粘腻,似是暴雨的前兆。见林知睿对这幢别墅的艺术收藏品兴趣颇浓,白人管家便热情地带着林知睿参观别墅的房间。
古董家具,古老的画作,雕塑,艺术品让这别墅堪比一座奢华的宫殿。
逛了半个小时还未逛完别墅,林知睿有些累,只好意犹未尽地返回余明远给她安排的房间,给手机充上电。
刚开机,手机便收到好几条蒋芙发来的慰问消息。
林知睿先是回了条“今日平安无事”的短信免得蒋芙挂心,随后告诉蒋芙她当下的状况。
见蒋芙还未回复,林知睿放下手机走进浴室。
等她吹好头发从浴室出来时,手机里又接连多了好几条语音消息。
蒋芙:【啊——怂睿睿,我以前可真是小瞧你了,有机会你可真是上啊!】
蒋芙:【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泡到你的好好先生的?】
蒋芙:【你真不打算今晚和他发展发展?】
林知睿脸一红,莹白的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打着:【才不是你想得那样,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她虽然有些馋余明远,但也没有那么大胆,他看着就挺不好招惹的。
正给蒋芙回着消息,门口响起敲门声。
林知睿收起手机开门,门外站着的不是白人管家,而是余明远。
“晚饭好了,下来吃吧。”
林知睿轻轻哦了声,出了房间。
她跟着他向着楼梯口走去。
林知睿低头点着语音翻译按钮,不小心手一滑,蒋芙激动兴奋的尖叫声从播音器中跳出来。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都不会发生的!那就祝你和这位好好绅士有一个美好的夜晚咯……”
林知睿心脏都快要炸了,飞快暂停语音播放。
但该听的和不该听到的,对方都已经听完了。
余明远停住脚步,回过头,深邃的目光与她对视。
走廊内分外安静,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气氛在瞬间微妙暧昧起来。
林知睿抿了下唇,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捏着裙角。
她现在羞耻心爆炸,窘迫得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地缝中。
“你怎么不走了呀?”林知睿故作镇定地冲他甜笑了下,似是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般。
“嗯,”余明远面无波澜,淡声道:“小心台阶。”
林知睿乖巧地点点头,低着头,跟在男人身后。
她低着头,视线里只有男人那笔挺的裤脚,心里像是揣了一万只暴走的兔子,正在“砰砰”“砰砰”地狂跳不停。
完蛋,糗大了。林知睿一时间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她傻愣愣地看着男人,右眼睑下的小痣带了几分可怜兮兮的味道。
两人的距离靠得极近。
男人身上那优雅的沉木香气萦绕于在她的鼻息之间,无声地入侵着她的呼吸。
半晌,林知睿面上挤出一抹恭敬乖巧的笑。
“三叔好巧啊……”她僵着声音道。
话音刚说出口,林知睿便回过神来了。
巧?巧个鬼!
林知睿恨不得打死在这个时候讨巧卖乖的自己。
气氛陷入凝滞。
余明远眼神不变,视线在那颗小红痣上极快地掠过,唇角勾起云淡风轻的弧度。
他从容地抬起手,拾起地上那枚打火机。温热指尖在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柔软细嫩手指,带起微小酥麻的电流。
林知睿睫毛轻轻颤了下。
但很快,下一秒,那温热便很快收拢。
彼此间的触碰转瞬即逝。
余明远从容地直起身子,表情八风不动,仿佛无事发生。
林知睿这才回过神,亦是坐起身,坐着凳子也悄悄地朝着远离他的方向挪了挪。
余明远微微侧头,目光再次落在身边的少女身上,划过少女颤动的睫毛、泛红的面颊……指腹漫不经心地摩挲了下打火机。
他眉梢微动,声线低醇慵懒:“谢谢小姑娘。”
林知睿垂眸,纤细的手指悄然揪紧:“不客气三叔。”
一旁的阔太注意到林知睿脸上的绯红,调侃道:“哎呦一提到淮安,睿睿都不好意思了呢。就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打算订婚呢?”
这是余家生日宴,林知睿不太好拂余老爷子面子,只能小声抗议:“我觉得订婚还远,万一我们合不来……”
“感情这事都是需要磨合的,总有合得来的一天,你们还年轻,不打紧。”
祁琳说着说着话题落在余明远身上,试探道:“不过话说回来,三弟啊,淮安都快要结婚了,你什么时候也给爸带来一个媳妇啊?”
祁琳心里打着小算盘,如果余明远还没有中意的人,那正好她可以将她的侄女介绍给他。
余明远修长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打火机,笑意疏淡。
“不急,总会有那一天的。”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余淮安匆匆回来,身上换了一件亚浅灰色外套。
余老爷子瞪了一眼余淮安,语气不善:“干什么去了?”
余淮安看了一眼坐在老爷子身边的林知睿,尴尬地笑笑,“被一些事情缠住了。”
因着林知睿坐在余老爷子身边,余淮安也不能让自己的三叔腾地,丧气地只能回到自己座位上坐着。
余明远视线漫不经心地落在余淮安的西装外套上,声音不带有一丝情绪,“外套换了?”
面对这些余家小辈时,余明远周身带着一种属于长辈的威严感。
仅仅是一眼,像是看透了余淮安一般,瞬